一种说不来的感觉,很有历史的厚重感,让夏阳好生意外。夏阳探头看了一眼,“哟,这是哪里啊,想不到A市还有这种落后的地方,居然还是保护住宅?”
下了车的乔洲回头斜睨了夏阳一样,“落后,你懂什么,有钱都买不来的四合院子。”
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不知道这谈判结果怎样了。顺着长长的通道往里走,而完颜悠的视线也跟了进去,这里她来过,还住过一段时间。曾经她以为柴愿和宁愿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从开始到最后,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料到最后关头,却摆出这样的局面。其实为什么婚姻都要摊上上一辈的事才能算完美呢,她知道这边柴家是不赞成柴愿和单亲长大,又没什么背景的宁愿在一起的。而宁愿的妈妈同样也看不上什么都不会的柴愿。她始终觉得柴愿做小女朋友,乖巧可爱挺不错,但是结婚的话,会把宁愿累死的。看着两个幸福的人,居然就因为不是本身的原因就要断开了,那天仅仅是宁愿一个假的冷淡,都让柴愿意外成那样子,现在这些困难已经明显的摆在她们面前,不知道她又会是怎样的难过。想着柴愿曾经带给自己太多的欢乐,她始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朋友,虽然这是人家的家事,但她仍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哪怕没资格。“夏阳,我想进去看看,你能不能在车上等我一下?”
本来该送人家回去的,结果还让她一个人呆在车里,好在是冬天,车上的温度还算暖,不然夏天可得闷死了。毕竟这么晚了,又不可能把所有车窗都打开,安全对于一个独身的女性是很重要的事,“没事,你去吧,有什么情况,你就喊一声,我一定听得到。”
虽然没有车钥匙,这车里面可以打开外面,但外面却不能打开里面了是,自动上锁,对于乘车人还算安全。完颜悠踩着淡淡的月色,也许是灯光,她快步往里面去了。越往里走,越听到熟悉的啜泣声,是柴愿!柴愿在哭吗?这个在任何时候都站在自己这面的女孩,她在感情路上遇到困难了,作为朋友,她理应出手相帮,不管自己出现得有多无礼。她现在只想要把自己的肩膀借出去,给她靠。顺着柴愿的声音,她已经看到柴愿住的那间房大门全开,灯光亮堂,直接照到院里里来,四合小院的小天井里,下面长得薄薄绿色的青苔,像小时候,她住的那平房的颜色。这里没有遮挡,一拐角,屋里的人就能看到她。她还可以回头,她领略过乔洲妈妈的厉害,可是她此时只为柴愿的委屈而鼓足了勇气。当她一拐角,就看到了屋里坐着四个人,站着的是柴愿,四个人里有两个人都不认识,应该是柴家的人。而另两个,她们见过面的,一个是乔洲的妈妈,另一个是乔洲的姨妈,也就是柴愿的妈妈。“小悠姐,我要怎么办?!”
看到意外出现的女神,柴愿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完颜悠的肩膀,仿佛能得到一抹力量。但是里面的人并不为之所动,虽然乔洲也站在门外,这可是姑娘家的终身大事,虽然现在不是古代,可以离婚重来,可是人生能重来吗,伤了就是疤,能彻底好吗?柴庆春看到了来者,斜瞅了儿子一眼,准是乔洲这个臭家伙把人带过来的,那又这样,这可是她们家的家事,一个外人凭什么干涉。“完颜小姐你好,这么晚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没事,不过就是多管闲事罢了,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能让严钰为她做那么多。即便现在说的什么严家的事,与她父亲无关,但是都知道这种事,有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谁知道真相是什么呢。这就是没有父母的原因,没有父母的管理和陪伴,他甚至能找祸害他们严家家人的凶手女儿。还能为她洗白,让她当什么清纯女神。“你好,阿姨,柴愿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来的。”
如果柴家人认为自己没立场管的话,那作为朋友她可以来建议,至少让柴愿不会觉得那么孤立无援。完颜悠说话的同时,拉开了柴愿,接过乔洲递来的抽纸,将她的小脸擦了个干净。顺带还看到乔洲对自己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乔洲都没有资格对这件事指手划脚,你觉得凭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
还好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乔洲,不然就该是她和儿子翻脸了。拉着柴愿,侧了侧身,无形中用瘦弱的身体筑成一道围墙,保护小柴愿是来她的目的,一旦有了做事的目的,她也不会轻易放弃。“阿姨,我刚说了只是建议,你们可以不听,但是话我一定要说。”
她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迅速接上自己刚刚的话,不容对方有机会制止,“我认识的柴愿就像是每个人心中都存有的一份美好,她天真,她活泼,她可爱,不是某个男的有这种感觉,我相信喜欢她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我知道我家的事和我的感情让阿姨你很反感,我也觉得我自己不合格,但是外人的眼睛和嘴巴我都管不了。我只能默默的承受,所以看到像水晶一样的恋情,我很羡慕,也觉得这两个人都是世界上最透明的人,为什么要给水晶的恋情加上世俗的东西,非要让他们的感情蒙上灰尘?”
不知道这话大家能不能听懂,不想伤害柴愿和宁愿,她选择用自己来做对比,而且她说的也是大实话,如果她能和施城从开始走到最后,哪怕没有那么好的物质条件,她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并不崇尚所谓的高端恋情。走到今天这样的路上,并不是她愿意的。她没得选,多么无奈。可是柴愿不同,“宁愿有哪一点你们看不上?”
她倒觉得宁愿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