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这差距能一样吗。原本是要上楼的,但想着也许那两个人还在楼上,他不如先去四处逛逛,上次去意合巷根本就没算得上是逛,不如今天一个人去看看。病房里鲜花铺满,宁愿无语的回看柴愿,明明是让她来劝人的,她倒好和完颜悠两个人在另一间屋里抱着哭个不停,他只能尴尬的和袁姨笑笑,“林妈,今天很多人来看望你们吗?”
他指了指这一屋子的花束。林妈用手作了个嘘声,压低声音对宁愿说,“别提啦,你们刚来之前,我们逃跑未遂,结果人家医生和护士还有护理都跑来送花,一人一束,快堆不下啦,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还有啊,你们那个严钰也太夸张了,说是留不住人,就让人家不用来上班了,这么可怕的命令,大概他们是在庆祝我们没走掉吧。”
说完,林妈自己都觉得好笑,居然捂着嘴,兴灾乐祸的笑起来。宁愿也只是抿嘴淡笑,看来这个屋里,除了完颜悠也不是所有人都排斥四哥嘛,至少完颜悠最亲近的两个女人看来是更满意四哥而胜过那位施先生的。“柴愿你有完没完,让你来看袁姨,你抱着另人一直哭个什么劲啊。”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会客室拉开死命抱着完颜悠的柴愿,这丫头居然还来真的,眼泪鼻涕一起上,眼睛都肿了。宁愿无语的摇摇头,把抽纸递给完颜悠,被拉开的柴愿似乎还没哭够,抱着宁愿继续哭着,鼻涕眼泪一起抹在宁愿的衣服上。“好了好了,你是来干嘛的,不要忘了,还有”他突然把人抱向角落,用完颜悠听得到的音量告诫柴愿,“住院是的袁姨,你抱着完颜悠在这里大哭特哭,是不是招不吉利?”
“呃——”抬起被泪水冲刷得亮晶晶的眼睛,柴愿打了一个哭嗝,停了下来。对哦,太不吉利了。“可可可是,”她突然结巴起来,“可是进门的时候听到袁姨和悠儿姐在讲悲惨的故事,我又听到小悠姐说要走,我就控制不住嘛,你不能怪我啊。”
声音怯生生的,宁愿哪还舍得指责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吗?”
“对啊,我给忘了。”
像个小傻瓜一样看着宁愿笑,看到这一幕,又触动了完颜悠的心,她和严钰永远都达不到这种感情。大概严钰永远只想她站在他身后吧,是在保护她,可是她就像没有灵魂的人,只需要听话。走回病房,泪水已经擦干,将抽纸交给了林妈,慢慢踱步到妈的身边,两个人拉着手,一切只用眼神在交流。“哟,你这个小姑娘真能哭,眼睛都快哭没了。”
其实不止严钰,林妈和袁若梅喜欢严钰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宁愿内敛,乔洲顽皮,而严钰则是很有礼貌,根本不像外面说的什么强势霸道。柴愿害羞的低头一笑,此时,大家听到林妈一声惊呼,“哟!这是什么?亮晶晶的鼻涕虫吗?”
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手看向宁愿的胸口,果然一缕亮亮的非液体挂在宁愿深蓝色毛背心上,像胸针般的闪亮。“噗!”
第一个没忍住的是袁若梅,大概她最先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快快,拿纸去,小姑娘快给你老公把你这鼻涕虫擦干净了。”
大家都笑起来,柴愿抱住宁愿的手臂,臊得耳根都红了,宁愿用纸轻轻的拭了拭,算是干净了吧,丢掉纸团手,屈指弹了弹柴愿的头顶,“好了,别害羞了,反正你一直都这样,大家都习惯了。”
“我哪有一直。”
柴愿顶不服气的反驳,看起来真像个可爱的孩子。“行行行,你没有一直,就今天好吧,回去把衣服给我洗干净。”
说到这里,宁愿都忍不住笑了。“这一对啊,真是让人开心,我们小悠什么时候也能和严钰合好就好了。”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好过,甜蜜的时候,也比谁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