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早乔洲就知道完颜悠和四哥闹矛盾的起因,只因为这是人家的感情私事,他以什么立场来管,如果是他,他肯定不会瞒着现任,不说前任的事,有什么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好了吧,让前任来打现任的脸,以后他说的话,别人都不信了。诶,这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别说了,我知道了,有时间的话,你让陈然把她的事盯紧一点。”
他何偿不后悔,但是谁知道姜霏这个女人的心机这样深。听出四哥语气中的无奈,他也只能答应做这些事了,“好,对了,四哥,我是说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的话,你难道还要让她走进娱乐圈吗?依她的性格,我觉得怕是有点困难吧。”
不会拐弯,也不会跟别人说软话,有委屈就自己咽下,这样的人最好还是呆在四哥的羽翼下吧。他现在还能左右她吗?此时觉得无比的心累,“到那一步再说吧,现在是先把姜霏的事处理好了。”
挂了电话,兵分两路,他也没想过和完颜悠本来属于自己私生活的感情,居然参与了这么多人进来。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和她的未来在哪里,什么事他都希望能把控在自己手上的严钰,每次面对完颜悠,只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他这一生遇到最难解的人生考题了吧。赶到公安局,接待他的人是一个陌生的警员,不过人家一开口就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参与这个案子的警员陈东,我们大队长正在开会,他已经交待过了,麻烦你填写一下这张表,然而跟我进去。”
居然还要填表,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那就填吧,但凡没有关系的时候,就得按程序来,可这张表——“请问陈警官,这表是什么意思?”
这一看可是调查他祖上三代的事啊,他怎么清楚。看来还是要等到王天天,他才能跟姜霏见到面的吧。对方把表格旋转了圈,正面朝着自己转了过来,刘东挑挑眉,“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语气很不客气啊,严钰听出来了,这个警徽显示出来的等级并不高,可是他也没研究过,不过人家如果以程序来做的话,也没有错,可是他谈了多少的生意,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个人的语气有没有问题。不是前一阵子说,哪里出了内奸吗?严钰的眉头猛然一惊,是他太敏感了还是运气太好,居然被自己撞见,也不过是几句常用的话。可严钰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可是我是来协助你们办案的,并不是来投案自首的,陈警官你们这个程序明显不对,这是来审我吗?”
他语气平淡,如果说拿不下完颜悠,是投鼠忌器,但是他跟其他人从来都没必要客气了,所以若要论攻心,他可从来都是越战越勇的。正当刘东要说什么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王天天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我还说你不来了,我跟你说啊,这个姜霏马上就要开口了,昨天她居然跟我说——”“王天天!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不等王天天把话说完,严钰喝令一声,提高的音量吓了王天天一跳,而且这门可是虚掩着的,刚刚才散会,外面还有人往里面偷瞅,不知道这突然提高音量的人是谁。“……”“我——”他什么时候借过他钱了,这个严钰是不是脑抽了,他正要发作,严钰站起身,走了过去,“杨柯出院了,她的钱该你付吧。”
这话说得,他跟杨柯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该自己付,这个严钰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她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我不过是伸了把手,关我什么事,凭什么你要问我要钱。”
“代峰说你喜欢她。”
又是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王天天越来越听不懂严钰在说什么鬼话了。喜欢她,听说这个女孩一身绝技,他不否认有好感,可是谈到喜欢也说不上吧,才见过一次面,就喜欢,他并不擅长一见钟情这回事,而且他现在的心并不在爱情上,不过他越想越远,这事不对。“好了,你别否认了,默认当你承认了,还钱吧,付现还是转账,一共是四十六万。”
听到这纯属是敲诈的话,王天天差点跳起来,“严钰,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四十六万,把我卖了,我也付不起!”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怎么说到要还钱了,跟他有半毛线关系啊?“行了,我可以给你打折的,不过你不能让我填这张表。”
话题终于扯回到正文上,他将大方桌上的表格拿了起来,径直递到他面前。“哦,这表格是拿错了。”
只见刘东刚要伸手拿过去,早有警戒的严钰就将手上的表格一晃,直接抢了回去。刘东的手悬在空中,表情有些僵。搞什么?从进屋以来到现在,王天天都发现了这个严钰不对劲,不过他已经回过神,严钰不会没来由的演戏,一定是这里有什么不对劲,难道是刘东,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正在王天天凝眉看刘东时,刘东突然敲了敲桌面,“队长,时间差不多了,我看是时候进去了。”
他的表情非常自然,严钰看出这个人的心理素质一定很好。不明究里,但也在静观其变的王天天准备从后门走去审讯室。刘东则错身往他相反的方向走了。与严钰擦身而过时,他侧了侧头,快速的抢夺严钰手上的表格,这次严钰很意外,虽然他已经后仰退了几步,但毕竟对方是训练有素的警察,表格大家都没有拿到手,飘在了地上,听到动静的王天天也快速冲了过来。显然地上的那张纸是关键,就在王天天要得手时,刘东迅速转身,抓起地上的纸揉成一团,强塞进自己嘴里。王天天面色一冷,叫住刘东,对方根本不听他的话,不停的活动嘴巴,试图把纸吞咽下云。王天天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赶紧绕过去抓住他,因为动作太大,隔在中间的桌子被撞击得离开了原位,发出很大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