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要拿三分之一给宁姨,毕竟她们住到宁家,吃住都没有给过一分钱。再说是和妈妈是好朋友的交情,她做不出来这样白吃白喝别人,没有人是欠她们的。“完颜小姐?”
制作人将手拿到完颜悠面前挥了挥,她这是走神了?难道觉得不满意?如果不是乔洲发了话,只签她,别的人不用,他怎么会把条件说那么好,这MTV已经推迟好久了,再不做出来,就成过期作品了,而这位完颜小姐似乎对他说的条件并不以为然,他只好再抛出一个悬念的待遇。“当然,除了一次性的报酬,如果这个MTV投放市场的效果好,我们还会再追加的,请问完颜小姐,你答应吗?”
制作人紧紧的盯着完颜悠,希望对方能给个准信。谁料回过神的完颜悠赶紧点头,“我答应答应。”
干嘛不答应,MTV她并不陌生,没有对白,也没有台词,而且照这位制作人的说法,大部分画面还是模糊的水印,所以对她不会有太大影响,以后的工作也会继续。呃……加了后续的报酬后,没想到对方又这么快答应了,不过这不是他纠结的问题,制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谈成,拿出合约书,“那完颜小姐,你仔细看看我们的合约书,看好了,你就在下面签个字。这个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公司备份一份。”
虽然是乔洲的工作室,但她毕竟在前颜呆了那么多年,有的事上面的人或许并不清楚,而且这个制片人看来也不太靠谱的样子,她还是仔仔细细的把合约看了一遍,“好,我签吧。”
看着对方一笔一划的签好字,制作人笑着收了两份回来,递给完颜悠一份,伸出自己的右手,“完颜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这事就算完结了,拖了好几个月了,乔洲总说别人这个合适那个不合适,当红明星也用了,新出道的偶像派也请了,模特也不行,谁都不行,他都快说,实在不行,他剃了胡子穿裙子上阵好了。可是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个女孩倒成了,听说是乔洲的哥们宁愿介绍的,果然这个东西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管他那么多,他完成任务就好,明天就开工。方洲在里面出现的镜头不多,而且单曲走的是文艺路线,淡雅风。还是最后再让乔洲入镜头好了,也省得他大少爷脾气大,这不对那不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给完颜悠说了注意事项,并吩咐对方明天早点到,这生意就算谈妥了。离开的时候,完颜悠也很是高兴,还没走出大楼,只觉得平时刺眼的阳光,此时竟然额头前都有光明的景像了,人真的很奇怪,不然怎么会有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迎着阳光,她难得的露出笑容。完全没注意到路边停着的豪车里坐着的严钰。严钰在宁愿那里听说她试镜的事情后,终于没在方洲坐得住,就驾车来到乔洲的工作室外,等了许久。直到看到笑容满面的完颜悠走了出来。他有多久没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了,记得他们刚相遇时,他曾经看到过,而跟他在一起后,她的笑就像被谁偷走了,很难笑了,即便是笑,也是抿着嘴浅笑。她发自内心开心时,必然连眼睛也是冒着收不住的笑意。可是他注定是要打断她的笑的,就在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时,他突然推开了门,“上车。”
也许是性格的原因,也许是做总裁惯了,他已经习惯这种语气,然而意料中的,完颜悠即刻拒绝了他。赫然出现的人,吓了她一跳,因为这个位置离安全斑马线最近,所以她才会从这走,根本没有注意到路边的车是他的。“对不起,我们没有关系了。”
似乎气她只会这一句话,只会拒绝他,他的语气变得比刚才更冷了,“如果你不想你妈死的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
怎么又牵涉到她妈妈的事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
现在妈妈已经是唯一能陪伴她的人,如果连妈妈都不在这世上了,她真怀疑自己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你上车,我就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在公众面前表演。”
即便他戴了墨镜,他只想跟她呆在一个相对私密性的空间里。而这车就是最好的选择。完颜悠知道每次都说不过他,更加算不过他,只得点头答应,顺着他拉开的车门,上了车。因为有些生气,她忘了弯腰,头一下撞上了车顶,却是不疼,很意外,她抬头看了一眼,竟然刚刚他将车护在那里,让她避免了被撞的可能。这段时间,她偶尔也会想他,如果不是那些清除不了的背景,他对她真的很体贴,很温柔,可是这个温柔的男人,最终也不会属于她。前几天,她还在酒池里,听到一个同事聊起一段恋情,就是说两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除了没得到父母的祝福,还在两年之后,消费了所有的感情,慢慢走向了两个相反的方向,相爱不能相守,是她害怕的事。严钰,他真的很好,可是她要不起,看着严钰收回护她头的手,关上了门,并快速的跑回车头,启动引擎离开。“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妈的事情了吧。”
为了打破僵局,她拿出妈妈的事来询问。严钰侧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急什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谈,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别人说与我无关的事。”
他这话说得好绝情,又无关,却又要求一起吃饭,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可是想要消息的人是她,并不是严钰,所以她没敢反驳下去。“去哪里吃,你说?”
此时严钰的声音又恢复到平时,如果截断前面的事,只看这一段,他们之间就像从来都没发生过矛盾般。“随便吧。”
她现在如果不顺着他,他会不会不说妈妈的事了,但现在是她被他牵着鼻子走,心里纵是再急,她也不好发作。因为金钱上的问题,她现在只能将妈妈的病以一种消退的方式在治疗,说难听一点,纯粹就是在吊着命活着,也许将妈妈的现状告诉陈姨或是宁愿,他们会出手相帮,但妈妈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她说不出口,不想拖累她周围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