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宁愿开的口,酒是他去拿的,酒池也有酒从四哥那里拿,不过绝不可能拿这么贵的。毕竟客人出来喝,四十多万,他得卖多少钱一杯才有得赚?“啊!”
这一声啊得,抑扬顿挫,男女声都有。“那我不是喝掉半套房子了,太可怕了。”
赶紧放下酒瓶,像这是洪水猛兽般。严钰闷声一笑,摇了摇头,“没宁愿说得那么贵啦,梁叔你喜欢就多喝一点,没事的。”
似乎忘了自己之前跟完颜悠的尴尬,他转头看着完颜悠笑了笑,对方放在餐桌上的右手,被他直接握在手里。完颜悠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去。乔洲倒是把一这幕看了个全套,嘴角逸出的笑一点都不掩饰。所以说,要想看众生相,约在一起大家吃饭就什么都可以看到了。为了避免大家异样的小眼神,完颜悠开口了,“那最后那个女的怎么了?”
说真的,她对红楼的后续还真的很好奇。“那这个问题,就只好我来回答了。”
代峰接上了话,反正他和许静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原本订于元旦结婚的事,也由于方洲最近无限的工作加量,他都以为自己大概今年一年都做不完,也结不了婚的时候,红楼的事突然嘎然而止。紧接着齐力楼也不闹腾了。威华那边又顺利得不像话,要说做生意的也讲究个磁场,他还真的信了。放下手中的餐具,擦了擦并没什么任何不妥的嘴。代峰在许静还没发飚之前,清了清嗓子。“之前总裁也说了,公安局在上个世纪就有资料在查这家所谓的集体制单位。其实最初这里就是一个代加工厂,性质呢当然一直都是集体所有制,因为他们本身就有目的,所以发展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借着我们国家的经济开发时段发展,一直在这个小小的范围内保持着不进不退为原则,实际上就一直在窃听军事秘密。”
“不是说不是国家的吗?集体的都可以代军工的工作?”
梁杉柏一头雾水,还是开口部顾。“这就是他们擦边球打的好啊,早在四十年代,这伙人就一直潜在A市,说不定更早。而且那个女的也招了,她就是利用在吕寒那里学画,甚至利用吕寒的画,在画上面作了手脚,再借由吕寒的画传到国外。”
代峰站了起来,因为要保持思维的连贯性,他居然习惯性的将手里的一只筷子拿在手上,充当笔的样子,在空中点击。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样一来,吕寒就洗不清自己的冤屈了是吧。”
真是可惜,完颜悠同情的看了一眼胖大嫂,然而发现她并没有多难过的样子。“差不多是,毕竟死无对证,话都只有一个人来说了。”
那个女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据王天天说的,这个女人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还要将吕寒拉下水,可见对方对吕寒并没有任何的私人感情。这话他和总裁都知道,可总裁交待不要对大家说了。“反正现在红楼已经封了,至于土地会怎么处理,相关单位会处理,即便是那几个日本人,安全局会将他们遣返出境,跟这些勾连策反的自然一个都跑不掉。”
说到这里,像是说完了,代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末了还加了一句。“这些都是重罪。”
“结果说了半天,细节还是不清楚啊?”
嫌听得不过瘾的梁杉柏皱着眉。对啊,具体怎么破的案,怎么抓的人都没提,柴愿也想听听,“对啊,你还是跟我们讲讲过程吧。”
看着这一老一小想听故事的表情,乔洲想笑,“我们又不是安全局的,我们怎么知道细节,再说了,这些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暗杀武器,想活命啊,还是少知道这些事的好。真是不嫌事多。柴愿,你赶紧吃,吃了跟我回家,都出来好多天了,你再不回去,你妈该报警了。”
又点到她的名,柴愿皱皱鼻头,“要你管,我这是出来保护悠儿姐是正事,没事,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妈吧,别以为上次姨妈把悠儿姐堵在AL骂的事,没人知道。”
怎么就突然提到了上次那件事了。不知内情的人又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柴愿再盯着完颜悠。乔洲一下也尴尬了,摸摸鼻子,拿着筷子挟菜吃,可吃了几口,突然没有食欲,筷子一放。“不吃了,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站起来,说出要走的话。“玩的好好的——哎!你拉我干嘛?”
柴愿刚报怨了两句,就被折回来的乔洲抓住了手腕。“你又没跟宁愿结婚,你说你天天在外面混什么,跟我回去。”
乔洲不好提完颜悠,只得拿宁愿说事。柴愿怎么反抗得动身高一米八五的乔洲,只得向宁愿投去求救的眼神。“你放开她,她会好好跟你回去的。”
扯开乔洲的手,柴愿这才委屈莫名的摸着自己的微红的手腕。宁愿眼尖的瞅见,心疼的把她的手牵过来,“乔洲,下次你给我轻点,她现在不只是你的堂妹,懂?”
语气里的威胁让走在门口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一听这话,乔洲从鼻腔里发出冷哼,“呵,你以什么身份警告我?”
看着柴愿乖顺的靠着宁愿的肩膀,还故意把下巴昂起,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乔洲。乔洲气不打一出来,“好,你有本事,找到新靠山了,别以后他找了别的姑娘,你来跟我哭!”
说完,扭头一脚迈出了大厅门。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唯独梁杉柏酒喝得有点多,“看啊,这小年轻的,这叫有了媳妇忘了爹啊——”“啪!”
胖大嫂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春!你给我轻点,真当是我老婆,经常对我毛手毛脚的!我老表泉下有知,今晚就会来找你……”声音越来越远,随着汽车引擎的声音,这一堆人就走了。一场聚会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