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牵的手还没牵到,众人已经把把柴愿骗了进来,“钰哥,你不跟悠儿姐多聊聊了吗?今晚是不是又安排我跟悠儿姐睡啊,不然,还是让她守着你吧,看样子,你们互相都很担心对方。今天凌晨悠儿姐还做噩梦了呢,哭着叫着,说你死了,还说她把你杀死了,可吓死我了。”
她刻意说得这么夸张,无非也是想让严钰心疼一下悠儿姐,这两个人感情进展那么慢。没她的助攻,怎么行。原本站在柴愿身后的宁愿,听了这番话,转头对一旁的乔洲和代峰笑了笑,将柴愿的后衣角拉着,提醒她赶紧出来。“干什么呀,钰哥不是说有事吗?快说吧,我们听着呢。”
不识趣的柴愿,像只大灯泡的站在那里,站得直直的,“这个傻丫头。”
不等宁愿出手,乔洲已经上前一步,一手将柴愿拖出来甩给宁愿,一手将门重新拉了回来。既然四哥喜欢,那就多喜欢一会儿,反正他也是没事。原本要冲进来的人,像潮水又退了回去,病房重回到起初的安静,甚至更安静。拔了拔完颜悠额头上的散发,“你梦里杀我?”
她不会这么恨他吧,恨到梦里都想杀他了。听他这样一说,完颜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柴愿也没有乱说,梦里是这样的,“不,我梦见你全身都是血站在书房里,你拿了一把刀塞进我手里,而且也是你用力让我刺向你,全身都是血。”
她知道柴愿是好意,想让严钰安慰做了噩梦的她,可是这个梦终归是杀人,不好,血又铺了一地,她闭眼就能想起那画面,所以她不想再提起。“别再提这事了,我想着都害怕。”
她没有夸张,也不是做样子,他已经感觉到她的害怕了。再次将她揽回怀中,“别害怕,梦是反的。而且迷信的说法,这是好梦。”
他不迷信,可是为了安慰她,只有用这个理由来混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严钰在病房里呆了七天,而完颜悠在别墅里呆了七天,他们都好好的,偶尔会和王天天通电话,配合案情的进展,毕竟严钰只是做企业的。关于这些事,他还插不上手。一早,代峰推开门,就跟他说,“总裁,好消息,事情落地了。而且前段时间你让我跑的建设局那边,他们也说了,只要能把案子破了,那块地他们会负责给你拿下来,毕竟意合路是中心位置,给A市打造一张好名片,也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嗯。那就好,那些人呢?抓到没有?”
他最忌讳的是,做事拖泥带水,虽然有王志的参与,但毕竟他也知道拖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如果没有当地的保护,怎么可能一直守在那里。代峰从公事包里抽出两个牛皮纸文件袋,“我差点忘了,这个是王副局长让我带给你的,这个是建设局拿来回的,你要的信息资料。”
两个文件袋,一个厚一点,一个薄一点。之所以方洲在能在他的带领下,越走越好,就是因为他从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一心三用,是他的能力。破案的同时,他同样想要发展意合路,如果说那块地始终是要空出来的,那何不他拿下,还能做到不用受制他其人的设计,而影响到他的整体设计。完颜悠倒是和柴愿这段时间在别墅里开垦起土地来,管家说这个时间是最冷的季节,种下什么都很难长出来的。反正也闲着没事,“那就挖个大坑好了。”
老是闷在这屋子里,就快与世隔绝了。“悠儿姐,你知道吗,乔洲可能要出人头地,要大红了,他的新歌既将投进市场,我也去听过了,想不到乔洲其实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他不该去当什么演员的,更适合做一名歌手。”
两手沾着泥巴的完颜悠挖了一个大坑。抬起头看着柴愿,这丫头对种地似乎兴趣已经过了,她也就三分钟热度,如果不动起来的话,她们又都没有穿外套,会感冒的。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吧,我们进屋休息一会儿。”
一边大步往回走,一边回头对着柴愿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的看法。“以前刚刚和严钰认识,走进你们的圈子,最讨厌我的人就是乔洲了,不过也是因为阴差阳错,倒和他相处变成朋友了,我也觉得他在唱歌方面有才华,当初如果他一开始就做这个,或者他爸爸都不会那么反对吧。”
用脚蹭掉了鞋子,再换上拖鞋,两个人一起走向厨房。以为这段时间会闷死,结果和柴愿在一起,挺好的。看着温暖的水冲掉了手上的泥土,突然她想到了严钰。“其实严钰也挺有眼光的,身边有一个画家,现在又出了一个歌手,都是艺术家。”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严钰周围的人都挺不错,他人应该也不会差到那去。这次红楼的事,她居然把姜霏全都抛之脑后了。也不知道严钰有没有和她再联系。“吃这个吧,孙嫂做的甜羹,比起外面的烘焙糕点,孙嫂做这些汤汤水水倒是非常不错。”
将漂亮的玻璃碗递到柴愿手中,她像个乖宝宝认真的听她评价严钰。柴愿不客气的接过碗,两眼亮晶晶的,似乎在企盼什么,可是等到甜羹都快吃完了,悠儿姐也没提到她,她有些急了,“悠儿姐,那我呢,你都没有说我什么什么样?”
什么什么样?完颜悠放下碗,她已经吃光了,不解的回看柴愿,这个家伙在急什么?看看用手反指自己,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暗示她,“你还不懂吗?”
她哦了一声,懂了,要表扬的小孩子。“你啊,你当然是最可爱的建筑设计师啦。上次我到工地上去看,知道中间的活水中几处景观建筑就是你设计的,因为发生了后来的事,都没机会说,现在正好可以拿来表扬你了,非常专业。以我多年杂志社编辑的眼光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