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接通了,可是就是没有接听。“让顾泮远程控制查一下什么情况。”
“好,安保现在已经过去了。”
他回了总裁的话,总裁面无表情,甚至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他就摸不到头绪了,可是总裁的心思本就不是谁能揣测出来的,他不过也是掌握了总裁的习惯爱好而已。现在的局面,不就是因为他和她的关系没有公诸于众吗,如果一旦关系确立,姜霏哪有机可趁,关键在于完颜悠心思不定,他都能明确的感觉得到完颜悠整个人一副想逃离的心态。从现在开始他不能事事以她为重心了,不管她是怎么想,很多问题必须她自己面对解决处理。否则就算他强行把完颜悠带到身边来,也许她也不能自己站得住。沉下心思,封闭自己的情绪,安心的把在C市的所有工作内容做到最好,才能缩短回A市的时间。打开合作项目的方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上面的数字,居然全都浮动起来了。严钰无奈的放下文件,双手衬在桌面上,用力捏住眉心,试图把注意力集中。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指酸酸的,他才松开手。严钰疲倦的靠在转椅上,视线投向了天花板上,完颜悠的脸居然渐渐清晰起来。仔细的端详,她竟是眉眼如画,细长的眉下,是细长的单眼皮,照理说来这双并不大的眼睛衬在任何一张脸上都不会好看,偏在她脸上就显得很生动,哪怕是她最爱的垂眸动作,都能看得他心动,一脸的委屈像一只撒娇的猫咪。偏就她抬头时,那眼中哪里还有半点委屈,换来的却是倔强的神色。中了魔了吗他?大白天的,就能自行在脑中播放影片了。“代峰,打电话问安保,现在什么情况了。”
再说不管她,可他总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她的手机不通,乔洲的电话没人接。如果说手机丢了,也不会丢在那种工地上。唯一的结果就是,出什么事了。毕竟离意合路,他的工地很近。乔洲不会带她到处乱走,那个柴愿就说不清楚了。或者把她从前颜逼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姜霏会不知好歹的缠上她,至少那个女人不会胆大到敢伤害她。现在人随时都能超出他的控制,即便是上班处理公务,感觉都没这么累。代峰从外间里走进来,微躬着身,“总裁,顾先生已经回话了,手机定位是在青露街的工地上。”
废什么话,这个信息,刚刚他不是知道了吗,有些不耐的抬起眼皮,“顾泮是不是傻了,刚刚都已经知道了。”
后面的话,代峰有些犹豫,毕竟他们现在的工作任务已经压得很紧了,但他怀疑,一旦把消息告诉总裁。他也许会什么都丢下,立即赶回A市。明明之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总裁,谁知一遇上完颜悠,就乱套了。“直接说重点,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
他已经察觉到代峰还有后话没有交待。“是的,顾先生已经联系上宁先生了,现在宁先生已经带人赶了过去,可是找不到人了。只有乔洲的车还在原地,说是发生了追尾的情况。安保也先于宁先生一步赶去,同样没有找到人。”
听着代峰一大堆的先生摞起,晕!什么!人不见了!蹭的一下,严钰从转椅上弹了起来,说好的任她发挥,在一听到人不见的报告后,他整个人哪里还稳得住。“人怎么会不见,乔洲呢,那么大一个人也不见了?”
搞什么,严钰原地转了几圈,“收拾,马上回去。”
都是一群没用的人,到了关键时候,严钰只想骂人,一个都靠不住。他就知道会这样,“总裁,顾先生还说被追尾的车应该是刻意来挑畔的,是冲着乔洲去的。具体情况还在了解中。”
难道又是乔氏父子在闹矛盾,可是总也不能牵连到他的人啊。“叫你收拾,马上回去。”
信息越听多,他的心越乱。不停在心里报怨,之前说了给她配置保镖,偏偏不听。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严钰深感自己的心脏都要不好了。“订机票还是驾车。”
C市到A市距离不远,除切到机场的繁琐程序,或许开车还会快一点。“……”严钰的脑袋这时候,突然空白一片,愣了愣。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来问他吗,感觉全世界的问题都朝自己涌来。好累。“总裁,你手机响了。”
又是一愣,整个人变得木然。手机的铃声还在持续,他却没什么反应。代峰快速走到办公桌前,扫了一眼桌上因振动开始转圈的手机。是一个陌生电话。代峰抓起手机,递给严钰。“喂。”
他声音照样的淡淡的,语速甚至还有些停滞。“通了,拿去。”
陌生而粗鲁的男声,中间又传来一阵悉悉的声音。“严总,我是乔洲的经纪人小悠,现在我们需要你的证明,证明你跟乔洲签了合约。”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因为紧张,而且具体的程序,她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要向沙哥他们说明,现在他们的老板是方洲总裁,也不是他们不愿意让乔洲回到前工作室的问题了。得罪了方洲大家都好过不了,谁都知道方洲总裁就是一个手段强大的企业商。拿着手机的严钰,突然听到令他正焦头烂额,甚至整个人有些失魂的女人声音,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她在跟别人忽悠什么,明明已经思绪全乱的严钰,瞬间所有的智商都回归。“你把电话拿给他,我跟他说。”
“呃……好吧。”
完颜悠还在提心吊胆的以为他会东问西问什么的,让她露了马脚,毕竟现在开的是免提。结果——出于对她的保护,乔洲收敛自己的脾气,胖哥的人不止这一车,就在他们在青露街完颜悠试图把自己先说走,再回头找人来救走乔洲的时候,对方又开了两部车过来。总共来了四个人,带着威胁和强迫,她被迫和乔洲分坐在不同的车上,驶离了工地,去到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