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是很是骨感。宁愿现在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走脚都得带风的跑,自从意合路那边的问题都一一解决后,严钰的资金又全都到位,什么都不缺了,自然是动工非常快了。而关于吕家公馆的复原建设,更是复杂又麻烦,这些工作统统都需要宁愿亲历亲为,也就是因为宁愿亲自上阵,吕家人才松口。公馆的复原,不仅包括外观,将来还要作为画展的出示点,或许成为首个寒山鸦的国内画作展示馆。关于公馆这一块是宁愿全权负责。前几天还能在世纪城陪玩,三天后,就已经忙得见不到人影了。他今天更是飞赴新加坡联系那边的人,一来是他的老师在这边,二来是当年也有人学过吕氏画风的学生也在这边。所以得知柴愿打了母琳的事情后,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柴愿倒是不会想那么多,打了就是打了,然而母琳那些常年泡在酒吧的人,会这么容易放手吗?“原本我是不想跟别人提这事的,因为我不想再跟母琳牵扯太多,你也知道乔帆只能了我那么短的时间,我没时间再浪费了。”
乔洲得知宁愿连人都不在国内,所以没办法,只有抱怨几句,不想就把刚刚的事说了出来。“为什么四哥那么反感柴愿跟完颜悠在一起玩?”
柴愿在他的心目中,印象很好的啊,他倒是愿意接管,可是总不能让人把柴愿打包送到新加坡来吧。“这也不能怪四哥,你也知道柴愿就是一个二十四小时都上了发条的人,能把人折腾死。”
有他这么说自己表妹的吗?还折腾死。宁愿倒觉得柴愿挺讲义气的,虽然有时候比较闹,可能他没有妹妹吧,这样活泼的女孩,他就像看一簇阳光一样,看着让周身都发暖了。可是大概是宁愿忘了,在他画画的时候,他曾经就跟别人说过,最讨厌话多的人的,包括女生。这个说法,在这里瞬间就打脸了。“这样,我今天一定是回不来的,明天中午我就回来了,帮你看着人。这之前你先好好看着她。”
似乎是担心乔洲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又补了一句,“母琳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的,如果你不想别人下手,你最好看紧一点。”
在外面玩耍的柴愿完全不知道,居然有两个人像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正在商量怎么看管她。她倒是自在的在A市的大小商场乱逛一通。然而终归还是在柴愿眼中有着千篇一律的印象的A市,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被柴愿看烦了。“好无聊啊,对了,我不是有白金卡吗,可以去世纪城玩。”
柴愿原本想打给完颜悠,可刚刚拔通了,她立即挂掉。黑面神那个眼神,她还心有余悸,如果一天之内找悠儿姐两次,估计他还真会把自己送出国。和乔洲挂了电话,宁愿的心有些不安定了,明明乔洲才是柴愿的表哥,他在着什么急。思忖片刻,趁着吕寒的旧年学生还没到,他赶紧给完颜悠拔通了电话。此时的完颜悠正睡在严钰的臂弯,她居然在他的撩拨之下,被对方在大下午里,吃得连渣都不剩。不管是腰断了也好,还是累瘫了好,这个人的心情倒是好了。手机响了,他竟然不让她接,勾着嘴唇,闭眼在笑。将手上的电话放在完颜悠够不在的地方。“不要闹了,快给我,万一是杂志社的电话,现在本来就是上班时间。”
她动不了,被他另一只手揽在胸前,只能出声反对。“哎呀,明明是个小杂志社,偏偏比我还忙。”
听到他说的小杂志社,完颜悠不悦了,眼一瞪,正要反驳,对方突然睁开眼。“拿去拿去。”
手收回来时,正好瞅了一眼手机,怎么会是宁愿,他没吭声,仍将手机递给了完颜悠。“四嫂,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既然是宁愿,那即便是他凑近来偷听也是理所应当的了。清了清嗓子,她觉得有些尴尬,但也好过一会儿张口一说,就是奇怪的声音。“你说吧。”
宁愿于是将之前乔洲打电话说柴愿打了母琳耳光的事,毕竟柴愿又才回国,也没什么好要的同学或是朋友,他担心柴愿在什么地方瞎逛遇上了母琳那些人,会受欺负。“柴愿受欺负了,你会帮她吗?”
听到四嫂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宁愿有些意外,但也没思考太久,就说当然会帮啊。“那就不用管她啊,等她受了欺负,你再打回来不就行了。”
这话不仅让宁愿没懂,她身后的严钰同样是没懂了。如果四嫂这样说,那就是不会答应去照看柴愿了,宁愿有些急。“即使打回来,也是受了欺负了,有的东西有时候再还也还不回来了。”
所以你就是喜欢柴愿就直说了呗,倒是借这事完颜悠看透了宁愿分明就是喜欢柴愿的事实了。可是她不能说,让宁愿自己去说吧。“好了,你也别急了,我想乔洲都没你急,而且柴愿那么大人了。”
完颜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愿截了过去。“四——”那她也不能老让人打断话啊,完颜悠再度抢了宁愿的话,“好了,我马上联系她,让她跟我呆在一起行了吧。”
“不就是一个柴愿,弄得两个大男人人仰马翻的。”
看到完颜悠挂了电话,严钰这才出声,面无表情却透着淡淡的不悦。凭什么要让悠儿去管那个惹事精。“那不然怎样,宁愿都找上门来了,我能不管。而且柴愿这算是帮我报了仇,也好过有的人只说不做。”
完颜悠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起身。“你是说我光说不做吗?难道我没跟你说,那件事后,包括乔洲在内,牧家兄弟还有母琳全都被我收拾了一番?”
他难道忘了跟她说?这回答倒是真的很意外啊。“没听你提起过。”
完颜悠将床边的毛巾扯过来,围着自己,先打电话,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