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喝了酒,自然是不能开车,乔帆让酒店的代驾司机送严钰他们走的。而他自己则还想在芳雅呆一会。坐在办公室的乔帆开始回想完颜悠说的话,自己慢慢的思忖,这人就是这么怪,当初他强迫乔洲留在乔氏,结果那小子居然在开会的时候伏在桌上睡觉,总之怎么气他怎么来。即便是去当艺人,也搞得乌烟瘴气的,他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真是一掌拍死他算了。一个柴芳雅,一个乔洲,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梦魇。结果在和一个小女孩的谈话中,他作了不一样的做法,这个局面居然朝另一个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回想起刚刚送走他们时,乔洲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即便不是很柔和,但也明显好过了一脸的恨意的好。不仅是办公室里的乔帆觉得今天这顿饭充满了意外,车上的两个男人更是。自然是先把完颜悠送回了杂志社,毕竟他下午有事,即便是想缠着她,也是没有时间。“四哥,你说这事是不是太蹊跷了,乔帆怎么突然让步了。”
前面坐着代驾,乔洲现在已经从副驾换到后面跟严钰坐在一起。刚刚人家两口子要挨着坐,他总不可能挤在中间吧,人要看清楚事实,即使他坐在前面也看清了后座,两个人别扭的打着手仗,四哥想要握住四嫂的手,四嫂不让四哥握,而四偏要握,而四嫂偏不让,这握来甩去的几个回来,终于有人妥协了,有人得逞了,真是的,前面坐着两个大活人呢。居然也能光下化日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情。乔洲收回自己两只眼珠子快挤到一起去的视线,后面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出,好容易捱到完颜悠下车了,他才松了一口大气。“四嫂,你慢走,晚上来接你啊。”
挥别完颜悠,乔洲又不解了,自己干嘛变成小二的德行了,还接她?又不会一路。呼了一口大气后,他才换回后座坐,又觉得怪了自己为什么要呼大气,刚刚是他俩在搞小把戏,为什么他要屏住呼吸。“大概是你爸想通了吧。”
陈年女儿红果然还是有点劲,今天喝多了一点,离到建设局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还是到某个地方去醒醒酒吧。乔帆想通?他要能相通就好了,那个大铁板,乔洲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想通,他只想控制每个他想要控制的人。”
严钰闭上眼,对前面的代驾交待了一句,“车开到天子楼。”
天子楼?洗浴中心?好奇宝宝似的乔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四哥,你要去开荤啊?”
这倒底是什么世界啊,他看不懂了,他不看好的完颜悠现在看来越来越顺眼,他看好的四哥,居然是酒足饭饱要思淫欲了吗?“乱想什么,一会儿,你跟我去办事,我不想人家闻到我一身酒味,去洗一下,顺便休息。”
今天是计划推算了,明知下午有事,还有喝酒。刚刚握着悠儿的手,明明长得瘦巴巴的,偏偏那手的手感就那么好,柔若无骨。可惜她太害羞了,不过就是被乔洲偷看几眼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下午有事,他真想打发掉乔洲,跟悠儿回广博或是玉辰,那都好。他想重新品尝她的滋味,在洗手间的交融让他几欲失控。她那么害羞,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他的理智沉沦,让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愿意放手。他不是沉迷女色的人,可偏偏就栽了。……“不要不要,你们先下去吧,我们睡会儿。”
乔洲见那些人退出一包房,赶紧把墨镜取了,又想要睡觉,又想问清楚脑袋里的问题。“四——”当他凑近严钰时,对方居然已经发出些微均匀的鼾声了,擦!居然睡着了。乔洲有些憋闷。可是他有心事,睡不着啊。又不能叫人进来按摩,怕给人发现。只得将双手枕在脑后,自己想透。之前他跟四哥出包房的时候,乔帆那个老鬼还是板着一张脸,就拿个酒的功夫他就变了,这明显不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完颜悠对他说了什么,平时那个女人跟他抬个扛都要四哥帮忙的人,居然能说动乔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想了想,还是没想通,他是心里不想藏事的人,索性坐起来,把衣服穿好,拉开了通向外面的平台的门,拨通了给完颜悠的电话。很快对方就接了起来,“四嫂,是我。乔洲。”
“嗯,我知道是你。”
之前有通过一次电话,她存了起来。好吧,似乎又有点找不到话的感觉,他习惯性的搔了搔后脑勺,“我想问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跟乔帆,就是我爸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客套的商业应酬,乔洲并不擅长,不过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完颜悠觉得挺好的,因为她也不想跟人玩心计,很累。“没说什么,只跟他说了我两次看到你受伤的事。”
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任何的修饰。她拿着电话,站在复印机前,一边收起印好的资料,一边打开盖板,拿出原来的资料。“两次?哪两次?”
不就是上次在春风旅馆后面吧,哪里还有一次。“一次就是旅馆的后面,还有一次不就是你在古城墙那条路上吗,你吐血了啊。”
吐血这种事多可怕,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到,还是古装戏。她现在才知道,人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是真的要吐血的,没有半点艺术的夸张。“你是说你说了这两次之后,他就改口了。”
原来她又在故伎重施,以前是在四哥面前卖可怜,现在倒好,把自己的可怜卖到乔帆面前去了,其实他并不太喜欢向任何人示弱,即便现在看起来问题解决了。“不,我只是在跟他说,有时候,事与愿违,他想你回乔氏,也许让你受伤不是他的原意,但很多事情的过程不会受他的主观控制,会有客观上的变化。”
她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因为她听出乔洲的语气变得不悦,难道他认为自己去乔帆面前为他求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