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就这般热情的医生，有点儿不适应，“不过不要叫小歌了。”
小歌、小哥，听起来怪别扭的。“好的呢，小顾，你第一天过来，可以先适应一下。”
范明昭拿起手机看了眼，“正好我们这个时间段也没什么人，那我就去食堂买个下午茶吧，小顾你想吃点什么。”
“这……可以吗？”
偷懒得这么明目张胆的吗？“唉，小顾，你不用这么紧张，咱们这不是中心医院，病人没有这么多。”
范明昭隐晦地冲着她咧开了嘴，“而且，来咱们颐和医院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你知道，有钱的主儿，身份摆在那儿，素质也要好上不少。”
顾笙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她在中心医院这么多年，也是摸到了一些门道，医闹的人，一般都是想骗钱的，那些人最希望的，就是有多大弄多大，最好就是上了新闻，到时候医院迫于舆论压力，或多或少，都会给一些“补偿”。“你懂了就好，如果等下有病人，你可以先帮他做一个基本检查。”
话到这儿，范明昭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护士不是往日那个糙小子，挠挠头发正在犹豫要怎么说的时候，就被顾笙歌含着笑接话了。“我知道了，我向来把那些当香肠的，你去买下午茶吧哈哈。”
香肠……范明昭感觉自己的胯下一凉，再斟酌了一下，仿佛还嗅到了几分肉味儿，挠了挠头发，小护士这么看得开也是好事儿不是吗？就是头一回遇到泌尿科的护士，他已经尽量话多了，但是还是有那么几分的，尴尬。顾笙歌看着关上的科室门，笑了笑，走到窗边给花儿浇了浇水，又到了范明昭的桌子给他整理了一下文件，有条有理的归顺之后，才有时间去打量一下这个对于她来说一个全新的环境。哪怕这是在冬天，窗外却还是有绿色的景物，偶尔还能听见几声鸟叫。而且，看得出来，范明昭不是一个有心眼或者有心计的人，如果有，也不会跟她说那些有些敏感的话题。反正就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啦，这么一来，顾笙歌对自己即将在这里的工作，也充满了期待。叩叩叩——“你好，请问医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