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你过来找我的吗?”
鹿泽扬着一张笑脸,一个劲儿地往顾笙歌面前凑,尽管他想要更加靠近的身体被景灼用手拦住了,但还是一点不吝啬他的笑容。灿烂明媚得让人把心底里最阴暗的地儿都照亮了。“凑这么近干嘛。”
景灼皱了皱眉,想起之前自己答应他的帮他追顾笙歌的事情,觉得那时候自己这颗值钱的脑袋怎么就抽了呢,“你口水喷我脸上了。”
“哥,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呢。”
鹿泽给了景灼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我这是在把这小护士追到手呢,我想过了,顾团团那小胖子我也挺喜欢的,以后也可以当亲儿子养,以后咱两再生一个妹妹,让后让小胖子保护她,这多好,是不。”
“……你未免想太多了。”
景灼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都快要被他捏成别的形状了,只是他面上冷淡淡的。顾笙歌会看上这小子?哼,有他在,顾笙歌怎么会看上其他男人。“你想当团团的爸爸?”
顾笙歌抿了口茶,提起顾团团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她垂下眸,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的神色。“嗯嗯,可以吗?”
鹿泽原本也就说说,现在女神面前刷刷存在感,却没有想到,他好像要被头奖砸中了?“你……”顾笙歌还没把话说出口,鹿泽就直接被景灼提了起来,像老母鸡抓着小鸡一样,“走了,吃饭去,吃饭我今晚还有事。”
“唉唉唉,哥,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景灼也没管身旁的鹿泽怎么嚷嚷,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顾笙歌乖巧地跟着他,一向再冷清不过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多了几分烟火味儿。顾笙歌一直垂着脑袋走路,忽然发现有一道眸光从前面过来,她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两颗后脑勺,一颗剪着清爽黑发,一颗染着金色卷毛,在阳光底下,灼灼生辉,再耀眼不过。“哥,你笑了耶。”
鹿泽挠挠头,他回头瞅了瞅顾笙歌,心里又痒痒地想回去,结果却被景灼一把揪了回来,“哥,你干嘛。”
“你再闹,我就跟你粉丝说,你去割包。皮的事儿。”
“哥,我……我这才刚刚检查过,还没去呢。”
“哦,那我就告诉你的粉丝,让她们注意一下你的身体健康,毕竟你是要去割包。皮的人了。”
景灼从善如流。鹿泽,“……”哥,我什么时候踩到你尾巴了,对我这么狠。不过鹿泽一贯听景灼的话,景灼不想他去闹顾笙歌,肯定是有理由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带顾笙歌去医院的功劳算他头上,鹿泽这么想了想,也就乖乖地跟在景灼旁边走,年少轻狂,鹿泽的想象力一贯发射得快,这会儿已经想到,他到底让景灼当他和小护士的证婚人,还是当伴郎了。这可是一个很难的选择呢。景灼见鹿泽还真没去闹顾笙歌,有点尴尬地捂着嘴巴轻咳了一下,低声解释道,“片场外面全是你的粉丝,你该好好注意一下你的偶像形象了。”
“嗯,哥说得对。”
毕竟割包。皮虽然是人之常情,每个男人都有可能来这么一刀,但是这个割包。皮到了偶像的身上,终归有那么一丢丢的,形象破灭。毕竟在很多人的眼中,明星都是不用吃喝拉撒的,喝的都是露水,更别提拉屎割包。皮这样粗俗的事情。景灼被噎了一下,他想过跟鹿泽说顾团团是他儿子的事儿让他别瞎惦记,但片场人来人往人多吵杂,实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走吧,我们先去开个包间,刚才我让梁一凡留下等荒北他们了,等会儿吃个饭,我和顾笙歌还有事情去做。”
“什么事儿。”
“小孩子家家别插。嘴。”
“你也就比我大一岁。”
“嗯,小孩子乖。”
“景灼你妹的乖。”
“我不用割包。皮。”
鹿泽,“……”你牛。走到片场门口,鹿泽眼尖,瞟到了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子,她的长相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如果说顾笙歌是像蔷薇一样的女人,美丽而有攻击性,那这个女孩子,就如同白莲花一般,纯洁而不可亵玩。只是在鹿泽看到这个白莲花般的女孩子的身影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眉头,嗤了一声。景灼听到鹿泽的声音,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怎么是她。”
女孩子看到景灼注意到她,瑟缩了一下,又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表哥。”
表哥?“我认识你?”
郁芊芊弱柳迎风般的身子抖了抖,她以为景灼听到她说的表妹之后,会问她是哪个表妹,她这样就可以把原先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只是这会儿,我认识你四个字,就像是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更何况片场有这么多人!郁芊芊这么想着,似乎能想象到,今天之后,有多少人会在背后笑她想抱大腿却抱不好,自荐枕席也没人睡之类的话,更别提她一向给自己设立的形象是清冷了。“表哥,你可能在国外不知道,我妈妈去年才跟景叔叔结婚,我是跟着妈妈嫁过来的,所以……也算是你的表妹。”
而且是那种,可以发生关系的表妹。“哦。”
郁芊芊急了,她想起自己妈妈提醒过她的话,说景家现在风头最盛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如果没有意外,景家以后的当家人,也会是他。“表哥,我……”“哥,我们不是赶着去吃饭嘛。”
鹿泽是再也受不了这郁芊芊动不动就哭的模样了,就像谁欠了她千百万似的。“表哥,我刚收工,可以跟着你们去吃饭嘛……我……我也没地儿去。”
郁芊芊说完,又垂下了头。鹿泽脑壳疼,这个郁芊芊好歹也是他们这部戏的女三,犯不着这般无家可归的模样吧。“景灼?鹿泽?”
他们前面两个人停顿了下,顾笙歌跟在后边就追上来了,也不知道这两人谁惹的风流债,都把别人女孩子弄哭了,瞧着委委屈屈的模样。“这个是?”
“无关紧要的人。”
“走吧,吃饭。”
景灼捡起顾笙歌的手腕儿,握着就往自己的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