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母亲,心里紧张得很,虽然骆太太说不碍事,但看着小豆豆满身的红疹,她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说:“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开点药。”
小豆豆哭得这么厉害,一定很难受,待会儿药性过去了又痒怎么办?皮炎平对肌肤有着一定的刺激性,小婴儿的肌肤这么娇嫩,还是去开点专用药比较好。骆老没想到给小豆豆玩花会玩出这样的麻烦来,急急忙忙走到玄关处换鞋:“我也去,都是我不好,给小孩子玩花,给弄成这样,不跟着去我不放心!”
覃亦程看样子很喜欢小豆豆,万一这过敏出了什么事,他会被覃亦程玩死!骆太太给小豆豆抹好膏药,覃亦程立刻抱着孩子出门,看都没看站在玄关处的骆老一眼,冷冷地说:“不用了,人多不方便。”
“可……”覃亦程的冷漠令得骆老心里更慌乱了,他站在原地,进退不得。苏韵知道覃亦程是担心小豆豆,态度才会这么冷,对骆老笑了笑,她宽慰道:“没事的,他就是担心孩子而已,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小孩子肌肤过敏在所难免,空气中的粉尘和花粉不计其数,防不胜防,干爹你也只是碰巧罢了,不过他说得对,我和他一块去就行了,人多反而更乱,就是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改天我再抽空回来吃饭,先走了。”
听着苏韵的宽慰,骆老这才心里舒坦不少,道:“好吧,那你们去,有事给我电话,我立刻过去。”
苏韵点头,换了鞋忙追着覃亦程的脚步出去。坐在沙发上的骆舒姝见苏韵和覃亦程离开了,起身往楼上走去。骆太太无心地喊了句:“舒姝,你不吃饭了吗?”
骆舒姝还没回答,就听得骆老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吃吃吃,吃什么吃!一点事都做不好,好意思吃饭!”
骆舒姝站在楼梯处,憋屈地回过身,瞪着骆老大声说道:“我不是已经邀请了他们了吗?他们不答应我能有什么办法?说不定覃少已经看穿了你丑陋的嘴脸,不愿意和我们骆家为伍!”
“你!”
骆老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抄起鞋柜上的花瓶就朝骆舒姝砸去:“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骆家好不容易有出头的一天,要是让你给毁了,我看你拿什么颜面面对你太爷爷!”
看着在空中划过的花瓶,骆太太惊得尖叫了一声。骆舒姝一歪脑袋,便躲过了直飞过来的花瓶。她不屑地嘲笑道:“你所谓的出头日,就是要卖女儿,你又有什么颜面面对你爸爸?!”
“你!”
“舒姝!少说两句!”
“哼,不说就不说!”
骆舒姝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忽然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她连忙回头看,只见骆老双膝着地,垂头丧气地恳求道:“舒姝,这件事我已经和覃太太说好的了,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反悔,我们整个骆家都完了,你忍心看着你爸爸妈妈被覃太太玩死吗?”
“我……”骆舒姝站在楼梯上,看着年迈的骆老,看着发鬓发白的骆太太走过去搀扶他。双肩一垂,她无力地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