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离开了碧娜家,径直跑去找苏韵,他扛着烂醉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找苏韵,他对苏韵的心意还需要怀疑吗?提起那晚的事碧娜的脸如同火烧一样滚烫,她又怎么会忘记那晚覃亦程是怎么发现她不是苏韵的?简直是她人生的一大耻辱!不给覃亦程和苏韵沟通的机会,碧娜说:“原来那晚你穿上裤子后是去了她家?覃亦程,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我从来都不奢望能够当你的女朋友,也一直默默地陪在你身边,直到发现怀孕才悄悄离开,可你却在我这里高兴了发泄了,就跑去找她?覃亦程,我算什么?发泄工具吗?”
“你别相信她的话!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覃亦程瞬间暴走,本就脾气不好的他正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生怕苏韵不相信他,碧娜还要火上浇油,要不是她身怀六甲,他马上让她后悔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他如同呵护珍宝般轻轻地抚上苏韵的双臂,满目真挚:“苏韵,你相信我,是,我以前是个花花公子不假,但那是因为我没遇上你,没有真真正正地喜欢过一个人,但我发誓,认识你以后,别说碰女人了,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苏韵,你别相信她的胡言乱语,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
“程儿。”
顾笙笙做足了观众,越过人群走到三人身旁,抓住了覃亦程的胳膊,将他和苏韵分开。“现在重要的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吧?你和这位苏小姐的感情事,晚点处理也不迟,苏小姐好歹也是公司总裁,不会连这点理都不懂吧?”
顾笙笙的话中带着刺,其他人听不懂,可苏韵不可能听不出来。将手腕抽出,她往旁边站了站,沉默不语。忽然四周都空了出来,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苏韵忽感茕茕独行的落寞。肖敬见场面越闹越大,苏韵一人格格不入地站在覃家人身边,眼眸动了动,有些不落忍地走了过去,站在苏韵的身旁,无形中给了她一股力量。她稍稍抬高了些下巴,一扫方才的落寞,气场全开。对,不管碧娜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覃亦程的,在这件事上理亏的终归不是她,她什么也没做错,何须因为顾笙笙的一番话而认为是自己错了?不得不说顾笙笙嘴巴是真厉害,只三言两语就让她抬不起头来,不愧是覃家的人。肖敬的到来让顾笙笙多打量了两眼,看他和苏韵的眼神中平添了一丝异样。然这抹异样稍纵即逝,她没有过多地把心思放在苏韵身上,转头瞥向大着肚子的碧娜,既儒雅又不失严厉地问:“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现在才把怀孕的事公布出来?”
一问便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在顾笙笙的转移下,众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在碧娜身上,就连覃亦程也暂时放弃和苏韵解释,同样疑惑地看着碧娜。同为女人,苏韵隐约能猜到她想说什么。“我知道覃少心里一直都只有苏韵没有我,所以那天晚上他离开,我才没有拦他,也算是我们外国人在性这方面看得比较开吧,只要能当覃少一晚的女人,我就觉得这辈子都值得了。”
湛蓝色的眼眸落在覃亦程的身上,里面好不深情。她的眼眶起了雾气,似是强忍住痛哭,用手背抹了把眼角,看上去甚是楚楚可怜。“可是一个多月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伯母,你也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怀孕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我知道这个孩子覃少不会喜欢,我害怕,害怕他会让我打掉这个孩子,所以我才选择辞去模特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国家打算一个人把孩子生出来。”
顾笙笙再次抓到重点,追问道:“既然你打算一个人把孩子生出来,那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碧娜的眼睛已经爬满了泪水,稍一转头看向顾笙笙,眼泪便像摁到了开关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她说:“伯母,当时你生覃少的时候应该是有覃老爷子陪在身边,所以你才有勇气吧?可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我害怕……这个月月末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一个人,我真的很害怕……”苏韵最见不得女人说哭就哭,面前的三人俨然就是一家人的模样,画面刺得她的眼眸生疼,什么也不想再说,转身就走。肖敬看她步履不稳,担忧地扶上她的肩头。覃亦程手臂仍被顾笙笙拽住,也顾不得那么多,张腿就要朝苏韵走去:“苏韵,你听我说……”“程儿!”
“哎哟,覃少,宝宝踢我了,你摸摸看,都说孩子比较喜欢爸爸低沉的嗓音,看来是真的,你一开口他就踢我了。”
碧娜哪里能让覃亦程跑掉?伸手抓住覃亦程另外一只手,强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覃亦程反应极大,一把推开她的胳膊,要不是考虑到碧娜大着肚子,这一下能把她摔地上去。再次转头望向苏韵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行了程儿,你和苏韵的事先放一边,不管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现在都必须先把她接回家,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可是……”顾笙笙把他的话打断,严声呵斥:“她要是真喜欢你,一时半会跑不掉,你难道要整个覃家的名誉都为你的任性负责吗?!”
严峻的远山眉蹙起,他偏头望着满脸无辜的碧娜,眯着泼墨厉声道:“走。”
等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他要碧娜跪在苏韵面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