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意思是问:如果他们没有闯进去,覃亦程的手是不是就要顺着往下,然后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咳咳,咳咳咳……”覃亦程被口中的米饭呛住了,右手拍了拍胸口顺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苏韵,你这是吃醋了吗?啧啧,你吃醋的样子还真是……清新别致。”
不是发脾气,也不是撒娇,而是阴阳怪气的腔调。着实让他受宠若惊。“你想多了,我就是看你们都做到那个份上了,怕坏了你们的好事。”
说着她埋头扒拉了好几口米饭,说着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拙劣借口。“是吗?”
覃亦程的脖子往前缩了缩,眼珠不断打量着苏韵逐渐泛红的脸颊。苏韵夹起一大块鸡蛋放在他的碗里,抬眸瞪着他:“吃的还塞不住你的嘴,赶紧吃。”
他用筷子戳着鸡蛋,泼墨依然在苏韵泛红的脸颊上流转。“看来苏韵你也是个口不对心的女人,你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眼见着苏韵的脸颊越来越红,覃亦程很有分寸地没有再戏谑下去,重新回到正题上:“你也想多了,我和她能有什么坏事?下午你看见的,是她抓着我的手强迫我摸的,你没看见我抽都抽不及。”
“抽都抽不及?你不是已经吻了她了吗?”
苏韵明知这话说出口会让覃亦程更确定她是在吃醋,可心里就是忍不住要问。她想知道在接待室里,覃亦程和那个女人到底都做了什么。瞧着口是心非的苏韵,覃亦程心里很是高兴,他把右手五指摊开,举到苏韵的面前让她看。她看不出什么端倪,疑惑地看着他。他只好伸出左手指了指右手拇指指腹,说:“她的口红是我揉的,为的是让她丈夫误认为我们已经做了什么,好让他动怒,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做。”
收回右手压在餐桌上,覃亦程玩味地朝她挑眉:“还好我够机智,一直注意保留证据,不然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连在警局录口供时按指纹,他也避开了右手上的口红印,改用左手按。“你可真够坏的,还出卖色相骗她。”
苏韵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绛红绯唇挂上浅笑,莫名的心情就好了起来。“不不不,我这不叫出卖色相,你们女人有《三十六计》之美人计,我怎么就不能因地制宜改成美男计?这是一种计谋,不是出卖色相。”
他纠正她的观点,非要把自己一肚子的坏水说得理所应当的高大上。“美男计也搬出来了?对了,你怎么会想到直接报警?我还以为你下午过去是真的要商讨赔偿的事,没想到你竟然是声东击西。”
明面上是冲着公司去的,实际上目标却是别人的工厂,直接把人赚钱的工厂给端了,下手也太狠了些。难怪会有人流传覃亦程心狠手辣,今天确实是见识到了,端了别人的碗筷,还让女人露出风流的一面,让他们离婚收场。还有比这更狠的吗?“去之前我让莫秘书调查了他们的资料,知道他们的脾性,就提前准备B计划,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说的就是这个理。”
如果没有调查,他就不会想到要准备B计划,今天很有可能无功而返。A计划是如果他们愿意老老实实赔款,他就提醒他们赶在警察到之前做好准备。而事实是他们没有辜负莫秘书调查的资料,自毁前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苏韵默默念了一遍这句话。自从今天过后,她每次工作都会把对方的底调查得清清楚楚,准备周详再开展工作,覃亦程引用的古语,成为了她工作上的座右铭,并且获益颇多。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覃亦程,在他身边,她能学到很多实用的知识,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角度,能经历很多她不可能经历的事。也能在他身边,和他共同成长,紧紧追随着他成长的脚步,终有一天能长成和他一样,能够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