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覃亦程是又气又笑。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输完液后已是半夜三点多,覃亦程以他现在的模样不能回覃家为由留在了苏韵家里,苏韵也知道豪门对独子的宠溺和紧张,要是让覃家人知道是她把覃亦程弄成这样的,非剥了她的皮不可。于是她没有拒绝,还看在他浑身红肿的份上,把房间让给了他。开着床头灯,把覃亦程身上的病号服给脱下扔了,正准备给他掖上被子,覃亦程一把抓住她的手。“还想挨揍?”
才吃过亏,覃亦程马上识趣地松开手。他踢开被子,指了指下身的皮带说:“你穿皮带和西裤睡得着?”
“我去给你拿睡衣换上,等会。”
她记得收拾衣柜的时候,看见覃亦程有好几套衣服留在这里。随便挑了一套深蓝色的睡衣,扔到床上就要离开,覃亦程再次抓住她的手。“又怎么了?”
她俨然有些不耐,今天晚上覃亦程都快要把她的胳膊给扯断了。“我这个情况没办法自己换睡衣,身体很难受。”
松开手,他坐了起来。“真麻烦。”
苏韵嘴上抱怨着,却也还是给他穿上睡衣扭好扣子,只是下身这裤子……她略显为难地看着他的下身,扔下睡裤投降。“裤子你自己来,我不会解皮带。”
“不会我可以教你,学会了对我们两以后的生活有很大的帮助。”
痞气十足地说着,他伸手将苏韵的左手摁到了皮带扣上。苏韵触电似的慌忙收回手,要不是覃亦程现在浑身还红肿着,她真想一巴掌甩过去。“啧啧,反应真大。”
覃亦程知道苏韵的耐心已经游走在边缘,今晚撩她的够多了,再撩下去怕是要翻脸。于是他低头解着皮带,嘴里说道:“转过去。”
苏韵转过身背对着他,听到了皮带划过皮带扣的声音,听到覃亦程将西裤扔到了地上,听到了他站在地上穿裤子时嘴里倒抽的凉气声。最后他爬上了床,没有开口和苏韵说换好了,直接从背后搂过她纤细的腰,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拖到了床上。猝不及防地就跌入了他宽厚温暖的怀抱,淡淡的薄荷清香自后方飘来,苏韵挣扎着想要起身,覃亦程便警告她:“别乱动。”
她偏不听,她苏韵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人,两人此刻的姿势太过亲密,她虽不反感,但并不喜欢这样。她和覃亦程,不是做这种亲密举动的关系。覃亦程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嗓音多了一分燥热。他说:“别动,等会我要是有反应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苏韵大惊失色,背贴着他结实滚烫的胸膛,腰上是他宽厚的手掌,她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地躺在他的臂弯里。王八蛋,如果他不会防身术,她恐怕早就让他断子绝孙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一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一天。覃亦程放在苏韵腰上的手抚上她的秀发,挪动着身子缩短两人的距离,鼻尖嗅着她的发香。轻轻地吻了她的头发,闭上眼,心满意足地说:“晚安,苏韵。”
不久身后就传来覃亦程低微的鼾声,她轻轻地转过身子,借着床头柜上昏暗的灯光,她静静地凝视着覃亦程的脸。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恢复到原本的白皙。静谧的夜里,她听见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声。右手抚上覃亦程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睡衣,传到她的手心。闭上眼,她放松了全身心的戒备。“晚安,覃亦程。”
覃亦程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闭着的眼转动了一下。苏韵,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来,等你卸掉全部的警惕,然后主动走进我怀里。晚安,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