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得好好想想该让它攀上哪一颗高枝。“是……”苏韵一时语塞,然后无力地解释:“可是我并没有……”“啪!”
比起苏凌峰脸上的红印,此时苏韵脸上的五指手印更为清晰,苏文豪所使用的力道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苏韵,你是我们苏家的人,言行举止都代表着我们苏家,家里有保姆,为什么你偏偏要叫凌峰?他是男人,并且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喊他进来,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想当苏家少奶奶?我警告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把萧淑珍的坟都给端了!”
不想听她过多解释,一切源于她,那就是她的问题。是她不知检点,所以,都是她的错。“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么?不,应该说是虎父无犬子,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同一屋檐下的人,品行都一样!不过是因为苏凌峰刚好经过而已,她才希望他帮帮忙。更何况她只是露出了一小截肌肤,根本就是苏凌峰浪荡好吗?如果这都能怪罪在她头上,那么大街上穿露肩的、露背的,泳池里沙滩上穿比基尼的,是不是统统要抓去枪毙?这些想法她统统都没说出口,心灰意冷地回答:“我知道了。”
这个家,她没有说话的资格。望着被苏凌峰丢在地上的黑三角,苏文豪拉着苏凌峰的胳膊走出去。关门前,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苏韵,提醒道:“马上把自己收拾好,十五分钟后造型师会上来替你化妆弄头发,如果不想被他看光,你最好麻利点。”
说完,也不管苏韵同不同意,“哐”地关上门,将苏凌峰拖走。走远了,他才松手,疾言厉色道:“凌峰,我知道她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都很具吸引力,但是她的清白很重要,如果能好好利用,攀上高枝,公司的股票就能翻一倍,将来公司不也是你的?爸爸答应你,到那个时候,你想怎么玩她,我绝对不管。”
脸上还很疼,苏凌峰收起刚才面对苏韵时的暴戾,乖张地说:“好,都听爸爸的。”
转过头,他不屑地轻哼一声。想得倒是挺美,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便宜了别人?苏韵,我要定你了,你越是抵触,我越是开心。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哭着说不要!房内的苏韵不敢慢下来一分一秒,跳到门边反锁上门后,将地上的黑三角扔进了垃圾桶。重新找了一条冰蓝色的晚礼裙穿上,她打开衣柜里的镜子做着调整。镜子里的她,双眼红肿,脸色煞白,一头大波浪卷被苏凌峰拖得凌乱不堪。冷笑一声,她伸手抚上镜子。苏韵啊苏韵,认清事实吧,看看现在的你,多无力?可你除了隐忍,又能做什么?压在镜子上的五指骤然缩紧,她咬紧牙关,水眸瞪得铜铃般大。苏凌峰,苏文豪,柳美惠。只要我苏韵活着,你们休想有好日子过!闭上眼深呼吸,一分钟后,她再次睁开眼。彼时镜子里的她,愤怒仇恨不复存在,全部化作一腔绵柔,和乖巧安静。打开房门,造型师提着两个箱子走了进来,看了眼笼子般大小的卧室,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走,放下两个箱子。这卧室比他家客卧还小。拉开椅子,他说:“苏小姐,请坐,我们得赶时间,麻烦你配合一下。”
晚礼裙有些长,光着脚的她提起了裙摆,温顺乖巧地坐下。“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