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酒店总统套房里。酥软香柔的床铺上,苏韵皱着细长的柳叶眉,眼皮子不断转动着,似是坠入了无边的梦魇里。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双手抓住身侧的被褥后,拧成一股的眉毛才稍稍舒展开来。嘴里不时发出一声呓语,许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深陷梦魇无法逃脱。覃亦程浑身酒气地站在床边,醉意微醺的他晃了晃脑袋,望着令人挠心挠肺的苏韵,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他附身上去,苏韵身上是浓郁的酒香,五十二度的茅台,有些呛人。朱唇微张,清脆甜美的声音自喉头传出:“不要!”
深陷梦魇的苏韵喊了声,双手死死地抓住洁白的床褥。脸上忽然有些痒,随后唇瓣上尝到如棉花糖般甜甜的、绵柔的味道。紧接着是胸前一凉,有什么探入了。她骤然睁大眼,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压在了她的身上,胸前的触感更是清晰了起来。覃亦程在吻她?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手脚并用地踹开覃亦程,水眸充满怒火直视满脸问号的男人。“覃总,你在干什么?!”
覃亦程不着一缕,堪堪在床尾站稳。他有些恼火。放在平日,敢这么踹他的人不丢命也会落下终生残疾,好在他今天心情好,不打算和苏韵计较。客房卧室天花板上昏暗的灯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精壮结实的身材。苏韵立刻扭过头去,双手撑着床铺坐了起来。一坐起,昏昏沉沉的脑袋传来一阵阵钝痛,她伸手捶了捶太阳穴,几个小时前的事逐渐回忆起来。前几天公司接到了来自蜜思服装有限集团的单子,他们需要两个出色的公关帮忙签下物资提供合同。蜜思是跨国的大集团,苏韵是公司里的主力,总经理直接点名让她去,这个单子,没有任何人敢接。走之前,总经理千交代万嘱咐,让她别得罪覃亦程。否则整个公司也不够覃亦程玩的。按照蜜思的要求抵达连碧酒店的包间,路上塞车耽误了几分钟,接着蜜思的负责人覃亦程,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以迟到为由罚酒。这是酒桌上的规矩,苏韵不会不懂。可他们喝的是五十二度的茅台酒,覃亦程没说什么,倒是蜜思的合作商对她发难,还说迟到得喝三杯才合规矩,要是不喝,这合同他们就不签了。于是她只好一个人闷掉三杯呛喉的茅台,再后来酒过三巡,醒了就变成眼前的这副情景。换作以往她肯定醉不了,问题出在一口闷掉的三杯茅台上,空腹且喝得急,才破了她千杯不醉的光辉历史。见苏韵呆愣着不动,覃亦程撑着双臂再次爬到床上,低头凝视着脸颊微微泛红的苏韵,右手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瓣。“你说我在干什么?你跟我上来,不就是为了干那点事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这个女人可是破了他的戒,这么多年来他玩归玩,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唯独这个苏韵,很是合他胃口。性格直爽脾气火辣,倒是很有意思。跟他上来?她是醉得不省人事好吗?有钱人都喜欢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