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黑色商务车的爆炸,接二连三,烧得一片火海蔓延开来,陈望楚心中怒骂一声,他心中一百个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早有预谋的杀人事件。怎么可能王烨刚上车,车辆就突然炸了,就跟时间推算得精准无比,就是要炸死王烨!对方太狠辣了,连最后的线索,都要给他们断了。他很肯定,一旦王烨死了,最大的损失一定是他们,至于得利的人,谁最想王烨去死,除了东海公司的爪牙外,还有他们人。经历过短暂的爆炸后,陈望楚翻身跳起来,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脸色难看,拳头攥紧。爆炸之下,那辆黑色的商务车,黑色的玻璃散落一地,满地都是火苗,至于那商务车子早就烧成了车架子,车里正躺着两具焦黑的尸体。这两具焦黑的尸体,估计一碰就成灰烬了,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一秒下地狱!陈望楚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在这样的爆炸下,神仙都得退层皮了,凡人注定了死路一条。王烨该死,那也应该沦落这么惨的死法,陈望楚心头一沉,他还得住抓住王烨,还给吴建军一个公道的!现在,都付之东流了……李夕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一阵煞白之色,惊呼一声,被眼中发生的一幕,给震撼住眼球了。死了!王烨死了!在这样的爆炸下,别说是人了,怪物都活不下来。为什么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好端端地,会突然爆炸……“有人不想王烨,落到我们的手中。”
陈望楚叹息一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是谁动的手了,东海公司的爪牙。上官家主的人!派人的死士,跟王烨一起陪葬在火海当中,下地狱忏悔了。在几千米开外,山顶一座荒废的大楼上,一个面容阴霾的男子,居高临下,缓缓放下手中的军用望远镜,阴恻恻地说道:“麻烦解决。”
此人赫然是上官文磊。他早在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发丝,现在王烨都死了,能解决吴建军的证据,都被单方面毁灭了,死无对证。妹妹,本来是跟王烨合作的,准确地说,是单方面的诱导,让王烨去跟陈望楚为敌。但是……王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上官文磊是接到妹妹的消息,才来解决累赘了,既然没有利用价值,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当那朵蘑菇云腾升起来,上官文磊就知道,这个累赘已经被抹除在这个世界上。那般范围的爆炸力,连尸骨都很难留下来,直接炸成灰烬了。“陈望楚,真是命大啊。”
上官文磊撕扯上衣来,露出覆盖整个胸膛的伤疤,伤口用力间,又变得血淋淋的,在疼痛的刺激下,他的五官疯狂扭曲来,狰狞凶戾。这样的伤,他是百倍还在陈望楚的身上,那等爆炸的伤势,不过是小打小闹。算是给陈望楚一盘开胃小菜。……盘山公路上,是一片火海星点,汽车的零件散落一地,火苗烧得正凶,烧得滋滋滋作响。看到眼前的汽车架子,李夕俏脸剧变,转过头来对陈望楚说道:“那幕后凶手,你知道是谁!”
“知道,东海公司!”
陈望楚没有隐瞒李夕什么,东海那边,一定会针对吴建军,铲除自己的。早让李夕提防,以免遭到上官家族的黑手。要是连李夕那些部下,都遭到东海公司的爪牙算计的话,那陈望楚更要分心去照顾。“他们已经渗透到白木市了吗!”
李夕脸色难看,以前陈望楚的往事,她偶尔听到吴建军对她提及的。“你该不会王烨那个猪脑子,有暗算吴建军的想法?都是被人教唆的。”
陈望楚摇头道。王烨就是那种,被人当枪使,还自己偷着乐的人,现在的王烨,已经被烧得嘎嘣脆了,一口下去全是灰。“陈望楚,你还是先离开吧,在这个场面下,你不应该出现的。”
李夕摇头道。王烨都死了,要是把嫌疑的对象,推倒陈望楚这边,反而对陈望楚不利。李夕在战营那边过来,白木市的动静,她可是了解得很,现在的陈望楚,还是通缉犯的身份。没错,现在陈望楚的身份,就是越狱在逃人员,要是被人发现了,陈望楚是百口莫辩。“通缉犯?”
陈望楚嘴角chou搐了几下,他自己差点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背着错手杀人的罪名。“你看看这个。”
李夕无奈,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两张照片来,都是华夏国,白木市南城监狱,发布的通缉令。孟帆,越狱在逃人员,有知情者酬金:十万。陈望楚,越狱在逃人员,高度危险重犯,有知情者酬金:五十万。“这么高的酬金啊。”
陈望楚叹了口气,估计少不了康芝这个虎婆娘,在那里夸大其词,还高度危险重犯。“这里狼藉的场面,由我们收拾,你先离开,你不方便出现。”
李夕拿出对讲机,叫来一批自己的部下。可还没有等陈望楚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阵警笛响起的声音,令得他脸色微变。听到这个警笛的声音,李夕都眉头皱起,这不是她部下的兄弟。“不是你们的人,那是巡捕来人了。”
陈望楚转过身来,目光带着几分惊讶之色,看来有人报案了,不然巡捕,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到线报,火速赶过来。“陈望楚,那你还不跑,被巡捕的人抓到,你就要回去继续坐牢了。”
李夕提醒道。“跑,我能往哪里跑,挖地三尺打地洞么。”
陈望楚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说道。这里是盘山公路,除了公路,四周都是悬崖边上,连片像样的树林都没有。他双腿可跑不了巡捕车啊。“前面的人,放下武器,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巡捕车内响起扩音器的声音,一下子七八辆巡捕车,就把陈望楚,李夕,团团围住了。巡捕车下来一批巡捕,为首的人就是刘三丰,他脸色一阵惊疑之色,陈望楚,李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看向那烧得滋滋作响的车架子,刘三丰脸色一阵铁青,气得浑身颤抖。来,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