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靠自己做成什么事情,感觉超级好。谢谢你也谢谢杰瑞,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现在已经灰溜溜的回国了。”
“那你放下那个男人了么?”
金至诚的脸上有一丝丝淡淡的严肃。认真想了想后,湛可摇摇头:“十年,哪儿那么容易放下。不过我想我会慢慢忘了他的吧。现在就很好啊,我们有了自己的事业,总比我天天刷马桶来的强!”
临近深夜,金至诚在画室二楼的阁楼里,用复合板隔出了两个房间,抱着儿子去外间入睡。兴奋的湛可,一遍遍的摸着白天安置好的各种架子、挂饰、摆件,灵感蓬发。毫无睡意的她灌了两杯咖啡后拿起了若干年不碰的画笔,埋头作画起来。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湛可的手背上时,暖意才让她发现,外面天已大亮。画架上静静的摆着一幅画:深红色的底板上,两只手看似即将相握的手却遥遥相隔。男人的手指粗糙而蜷曲,似有离别之意;女人的那只手修长柔美却向着他手的方向延伸,像是苦苦挽留却终究捕捉不到恋人的一场苦情戏。在两只手中间的位置,湛可运用了特殊的技巧,将油料速干,造成了干涸的裂痕,像是突破了次元壁的创痕,照进了生活里。画很简单,但寓意丰富。金至诚抱着杰瑞下楼时,竟然久久的凝望着那幅画,眼睛湿润。“湛可,这幅画叫什么?”
“叫背叛。”
湛可揉揉眼睛,想都不想的回答。金至诚想到了那个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女人,想到了蔓延在她身下的血迹,心一阵阵的抽搐着。湛蓝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金至诚轻轻说道:“离开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再望向湛可,她已经伏在案台上沉沉睡去。湛可是被金至诚的手机铃声闹醒。她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小卧室的床上,楼下的沙发上铃声大作,手机却无人接听。湛可打了个哈欠,方才想起,金至诚让自己好好休息,自己则带着杰瑞去采购些经营所需的必需品。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有些熟悉,湛可想也没想划开了屏幕:“喂?”
“湛可?我是施施!”
湛可来美国后,怕郁墨寒再跟踪自己,把手机也一股脑丢了。梁施施去了郁家后,湛可留给她金至诚的手机号。“怎么了?”
“今天郁家要举行宴会,我们换回来吧!一天就好!我刚刚发现,我那个变态前男友是郁墨寒的朋友!”
“谁?”
湛可有些莫名其妙。“他姓陆。我在郁墨寒书房的架子上看到他俩的合照了!”
梁施施话说完,湛可就突然想起,第一日来拉斯维加斯市时,那个一脸痞气,圆寸头,脸上挂着邪魅笑容,给自己端酒的男人。他叫什么来着?陆司辰?“你前男友,又不是你前债主,你躲什么!”
湛可揉了揉自己微微疼痛的太阳穴,没好气的反呛。梁施施急的跺脚:姓陆的不就跟债主一样……她现在像个过街老鼠,别说见面了,连他存在方圆两公里的地方她都不敢呆。“湛可,你不知道。他真的真的很变态,我要是遇到他就完蛋了……求求你了,你务必帮我这一回,只要这个晚上就好了,行不行?”
“不行,”湛可一想到左拥右抱的郁墨寒就一肚子气,“今天我们画室开张第一天,忙不开。我也不想回郁家去见郁墨寒这个花心大萝卜!”
湛可的计划就是,敌不动我不动。凭什么回回都是湛可跟在后面追的像只兔子,那男人说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了。眼看着湛可就要挂电话,梁施施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方若芸是不是很讨厌你啊……我在宾客名单里看到她也会来……还有,我昨天听到她说今天要把郁墨寒拿下,还找人要了药什么的。”
对面安静了一分钟之久,梁施施不确定湛可是否还在听,轻轻问了一句:“湛可?”
“下午四点,你想办法出来一趟,我们就在门口对接。”
说罢,电话被湛可果断挂了。好你个方若芸,我只是和我男人冷冷战,你倒好,乘人之危饿虎扑食都用上了,真是没皮没脸。不重样的在心里骂了方若芸一千多遍后,湛可收拾了下自己,给金志杰与杰瑞留了纸条,她就迈步向郁家出发。只是到了半山腰,湛可就看到梁施施早早的往山下走。两人迅速集合后,躲进了密林里。片刻后,换装成功的湛可摇身一变再次成了梁施施。她狐疑的拉住了梁施施问道:“刚刚你是以什么借口出来的呀?”
梁施施也有些莫名:“我每次说少主让我出去伺候人,保镖们就很痛快的给我放行了。要不你待会也这么说,就说活儿干完了。”
湛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与梁施施分开后,往郁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