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这一刻被掠夺,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的钻入我的口鼻,那是一种炽热的,让人无法抗拒的,仿若要将我从内而外的融化,融化在他的怀抱。“心悠!”
他在我耳边低唤,顺势将我推倒在床上,“知道吗,爱一个人,是将她刻在骨子里,她的气息,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呼吸的节奏,都铭记于心,任何人替代不了。”
说着,他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包括身体的触感,你是法医,该知道,每具身体都是不一样的。用你们的话说,叫密码。”
他说:“相信我,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包含了千千万万,也让我瞬间融化在他的世界。双臂缠上他的脖子,轻轻的闭上眼睛,“我相信!”
“响应儿子的愿望,我们要加紧努力。”
“什么?”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是已经被他吻的大脑缺氧,二是他这突然跳跃的来了这么一句,完全没头没脑。“儿子想要个妹妹,大伯大娘想要个孙女,我想要个女儿。”
他轻笑着说:“所以,你得辛苦一下。”
我本来就身上发烫,被他这么一说,登时觉得都可以摊鸡蛋了。我这拳头朝他胸膛上捶了一下,他呵呵一笑,笑得胸膛直颤,抓着我的拳头咬了一口。“嘶,你属狗的。”
其实不疼,倒是有点痒痒的。“错了。”
他故意朝我脸说话,“我属狼的,还是色狼。”
话音未落,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伊墨,你混蛋!”
我羞愤的低吼一声。“嗯,媳妇儿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他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不过,这女儿你还是要生。”
“滚,要生找别人生去。”
“不好意思,我的孩子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生的,我就挑上你了。”
许久没有过这样,都快忘了他这流氓调调。知道这种话我说不赢他,索性也不接话了。偏过头,不看他。“怎么,抗议呢?”
他惩罚了我一下,差点让我惊叫出声,我咬着唇瞥了他一眼。他低低一笑,“好,媳妇儿不喜欢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
话落,抱着我从床上站起来。我一惊,“你干什么?”
“去浴室!”
他理所当然的说:“事后老公直接帮你洗澡,这服务,够到位吧。”
“滚!”
我张口咬住他的肩膀,他就是喜欢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折腾我。“嘶!看来,媳妇儿对我还不是很满意。”
说着快速走了两步,把我抱到洗手间,“陆心悠,哥今天好好伺候伺候你。”
“你混蛋……唔……”未出口的话,尽数被他吃进嘴里。浑浑噩噩的被他抱出浴室,我已经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某人却还精神抖擞。真心觉得不公平,都说女人比男人能承受的多,天地良心,碰上这么个上辈子憋死的主,什么样的女人都得累死。反正,我是承受不了他的热情,每次都得被他折腾个半死。不过,也算他有良心。也是知道自己折腾狠了,亲自下厨给我做了晚餐,还端到房里,并且喂给我吃。反正是夫妻俩,再说就是他做的事让他承担也无可厚非。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太子爷的服务,过一次饭来张口的娘娘生活。咳,其实这种特殊待遇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饭后,我恢复了些体力,他帮我换了身衣服。“花园里走走,消消食?”
虽然是问,但他的行动已经不容拒绝。我也知道马上就睡不好,便起了身,“给我拿双运动鞋。”
“你使唤我倒是挺顺手。”
他嘴上说着,已经拿了鞋子,蹲在我身下给我穿上。我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朝着门口走去,“是你愿意。”
“呵呵,对,我愿意,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让你使唤一辈子。”
他随后跟上,牵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有多真?”
“比真金还真。”
“切!”
我拍掉他的手,两个人说笑着进了花园。锦园这边有个小花园,原来都基本是闲置着,自从我住进来后,他就叫人栽种了不少的花,很多还是名贵品种。除了玻璃花房里的茉莉,最惹眼的就是那几株合欢花了。茂密葱郁,这个季节正是盛开的时候,那一簇簇扇形的花朵,有粉色的,有淡紫色的,还有一株金黄色的。据我所知,金黄色的合欢是澳大利亚的国花,很难得。也不知道他打哪叫人移植过来的,说是有助于睡眠。这个我倒是知道,合欢花不仅香气四溢清雅,也可作为药用。一阵轻风吹来,正好吹落了一朵,我伸手去接,那花朵稳稳的落在了我的掌心。我抬手,伊墨握着我的手掌嗅了嗅,“待会儿我摘一些让厨房给你煮粥喝,安神的。”
我微微一笑,“不过就是做了个噩梦。”
“又没坏处。”
他说:“这东西味道也不错,不比茉莉差。”
我仰头看着满树的花朵,“我们俩这样倒让我想起了前几年特别火的宫廷大剧,甄嬛传。”
那部剧里,甄嬛和十七爷的爱情挺让人惋惜的,还有一幕是十七爷送了甄嬛满院子的合欢。“你不是甄嬛,我也不是那个果郡王。”
伊墨说:“不过要是真生在那个年代,我一定带着你远走高飞,管他什么皇权压人,大不了就是抱着你一起死,也好过阴阳两隔,都不幸福。”
“你说得轻松。”
“一个男人,敢爱就敢要,敢要就敢守,自己的女人,死都不能放手。”
我偏头看他,“这倒符合你的性格。”
“这是最起码的。”
“也是。”
我点点头,“很多悲剧其实就是两个人的不坚持,或者说没勇气。”
“你当初不也差点就退缩了。”
伊墨说:“如果我不坚持,现在也是一出悲剧了。”
他惩罚性的捏了下我的鼻子,我不悦的打掉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老捏我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