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下一秒,我被拉进一个冰冷的怀抱。“还不快滚!”
带着怒气的呵斥,然后,我抬起头,渐渐恢复的视力,看到几个人影撒腿就跑,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关切的问候,我眨了眨眼,“纳硕?”
“嗯,你怎么样?”
他再次问道。“还好。”
我抓着他的手臂,站直了身体,稍微退开一点距离。他看着我的动作,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但马上又恢复一贯的邪气,“这么防备我,我会很伤心的。”
我皱眉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他的脾性我早就摸透了,也习惯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救你啊。”
他说的很干脆。“少贫嘴,你知道我问你的意思。”
“我也没说谎啊,不为了救你我来这干什么。”
他笑着说道:“再说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没想我?”
“纳硕,你再这么不着调,我就把你送军部去。”
我故作恶狠狠的说道。“啧,你这就不厚道了吧。”
他扯了扯唇,“今天要不是我出现,你现在都落入虎口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对我这么凶。”
“别给我来这套。”
我推开他,此时已经恢复了体力,“别以为我刚才什么都不知道,保不齐你跟那帮人有勾结。”
他刚才对劫持我的人说话的态度,不得不让我有所怀疑。“心悠,你这就不可爱了,什么叫勾结,结果是我救了你就完了,你叫什么真。”
“纳硕,我告诉你,我还能跟你较真,那是因为我还当你是朋友。但是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都记住一点,别做侵犯我华夏民族和百姓的勾当,否则,我一定亲手把你送上刑场。”
“心悠,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
纳硕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放心吧,别的我不在乎,我还在乎你呢。”
这话说的我有点不自在,挑眉看了他一眼,“好自为之。”
越过他就要走。“我送你。”
他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也不问我要去哪。“不用你。”
我说:“今天的事谢了。”
开玩笑,别的不说,就说我是去找证据,办公事的,怎么能带着他。“行了,应该的。”
他说:“我知道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没别的意思,你自己太危险了。”
“你知道?”
我停下脚步看他,“纳硕,你还知道什么?”
“不比你少也不比你多。”
他说:“总之你放心,我没做侵犯华夏的事就对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她的安全不需要你来操心。”
纳硕的话音刚落,巷口处就响起了伊墨冰冷的声音。背对着路灯,映着他身穿玄黑色作战服的高大身影,更加的冷冽,就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杀气。“伊墨!”
我急忙跑过去,扑进他的怀抱,“纳硕没有恶意。”
伊墨低头看我,宽厚的手掌在我头上轻轻的摸了摸,“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没有,纳硕救了我。”
我知道伊墨对纳硕始终都有敌意,所以先解释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歉疚的抱住我,“还好你没事。”
我摇摇头,从他身上的穿着和浑身散发的气息来看,他刚刚一定经历了一场争斗,搞不好出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一句对不起,一句来晚了就没事了吗?”
耳后,只听纳硕讽刺的说道:“如果今天心悠真的出事了,你的对不起跟谁去说?”
“我的女人,我自然会保护。”
伊墨冷冷地说:“我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
说完,搂着我转身就走。“伊墨,但愿你说到做到,心悠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的事不是巧合。”
纳硕突然低喊道:“不要让你的爱,要了她的命。”
伊墨搂着我的手臂僵了一下,头也不回的道:“放心,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动她。”
我似懂非懂,直到上了车,才问伊墨,“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没事。”
伊墨目光柔和的看着我,“我会处理。”
我默了默,“是因为这个案子,有人要杀我灭口吗?”
我说:“我不怕,我就不信,他还能只手遮天。”
伊墨没说什么,只是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会吧,一会儿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检查什么,我没受伤。”
我说:“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还有,你看没看到路口ATM款机旁边的两个人?”
“让人带到警局去了。”
伊墨说:“你电话打不通,我怕你出事,就定位了信号找到这。”
“那就好。”
我点点头,急忙说道:“林浪,一定是林浪。”
说着我将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这是陈玲给我的,陈祥在临死前给她买了一套房子,还特意交代有重要的东西放在那,我现在怀疑,有可能跟爆炸案有关,也许就是证据。”
顿了下,喘口气,我继续说道:“还有,我今天从医院出来,被两个男人劫持,就是为了要这钥匙,我确定是林浪雇的人,所以,现在我更有理由相信,陈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灭口,林浪很怕我们找到他留下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决定性的证据。”
“嗯。”
伊墨轻轻应了声。“对了,后面劫持我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呢?”
说到这,我疑惑的皱了皱眉,“还有谁在盯着我,也是跟爆炸案有关吗?不对啊,如果是跟爆炸案有关,那跟林浪就是一伙的,林浪已经动手了,就不该再节外生枝才对。”
想了下,我说:“他们是对着我的人来的,好像还有个女人。”
“这些事,我会查清楚的。”
伊墨心疼的亲了亲我的额头,“或许我不该让你参与进来。”
我腾的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说查这个案子危险,那么谁来查都是一样的,而且我是最合适的,我告诉你,你不可以以权谋私让我退出。”
“瞧你,我就是心疼你。”
他无奈又宠溺的摸着我的发顶,“你这脾气,本身很温和,怎么一遇到案子就这么急,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