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任命就是接任李科的位置,刚刚二十五岁的我,成为了最年轻的法医科科长,还是个女科长。这任命书,是局长亲自交给我的,还跟我说了不少的话。那态度,不乏讨好和恭维。我也明白了,这个位置,全靠伊墨得来的。推辞,推不掉,那就坦然接受吧。过了一个年,很多的工作接踵而来。我还好,伊墨几乎是天天顶着月亮出去,踏着星星回来。一天睡不了多大一会儿。但他还依然坚持每天都去医院看下孩子,哪怕是凌晨在病房外瞧上一眼。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了半个月。这天晚上,我照常下班,一进家门,看到了放在门口的军靴,厨房里,还隐约传来炒菜的声音。心里一喜,忙换了鞋跑了过去。其实我想淡定来着,可是动作比思想更快。要知道,这些日子,虽然我俩天天还是同床而眠,但每天他回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而他走的时候我还没起床,可谓是见一面都难。“傻姑娘,回来了?”
刚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他的声音。我嘟了嘟嘴吧,这就是有一个特种兵老公的悲哀,感官太敏锐,想要搞点小惊喜都不成。算了,悻悻然的走过去,他正在切西红柿,我抓起一个小的来在手里垫了垫,张嘴就咬了一口。酸酸甜甜,我就爱吃这个。“洗手了吗就吃?”
他抬手敲了下我的脑门。“咋了,怕细菌啊。”
我撇了撇嘴,“我告诉你,我今天还验尸了呢,不光有细菌,还有尸毒,你啊,今晚最好别上我的床,隔离。”
话音刚落,我的手上一空,再抬眼,我惊得差点笑出声来。大半个西红柿被伊墨叼在嘴上,还在努力的往下咽,这画面,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偏配了那张帅气又冷硬的脸,又让人想笑不敢笑,真是无法形容了。我眨了眨眼,突然来了恶作剧,拿出手机,快速的咔嚓咔嚓来了两张。想了想又觉得不过瘾,太子爷这副样子可是千年难遇啊。一转身,搂着他的脖子又来了两张合影。完了,看着那定格的画面,军衬挽着袖口,领口也揭开了两颗,露出一截麦色的胸膛。手里还拿着个菜刀,那张脸一本正经的叼着个西红柿,我彻底的憋不住了。“哈哈,我说,你这样子要是让你的兵看到了,你说会怎么样?”
耳后一阵威压,我转头,“唔”,好巧不巧,四唇相贴,微暖的,带着某人独特的气息。“伊墨——”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唤出他的名字。“嗯!”
他咕哝一声,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耳听哐当一声,余光一瞟,原本在他手上的菜刀平平稳稳的落在了菜板上。“姑娘,想死我了!”
他哑着嗓子,有些迫不及待。“别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这是厨房,可不是勤务兵的禁止活动范围。“放心吧。”
他一边揉着我的小手一边道:“都让我放假了。”
“啊?”
“一晚上的假期。”
他说,搂着我转了个圈,顺势往上一提就把我放在了琉璃台上。没有准备,真的很疼!“抱歉。”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安慰,“我太想你了。”
我咬着唇,害羞的低下头。“宝贝丫头,我喜欢听你喊我哥哥。”
他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蛊惑着我的理智,慢慢的,荡然无存。“哥哥……”从大年初一,在医院的天台上起,他就着魔了一样,喜欢让我叫他哥哥,尤其是在亲热的时候,总是一遍一遍不厌倦的让我叫。慢慢的,我也习惯了,连平时都会这么叫他。而伊墨,似乎很受用。“乖,哥在。”
他说:“我还想听。”
“哥哥,好哥哥!”
出口的声音,连我自己都酥麻一阵,更难怪伊墨会疯狂。“小妖精,你真是要逼疯我。”
他炙热的呼吸在我的耳边,随后,我们两人都不再言语。厨房里,只听见彼此的喘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意犹未尽的吻着我,“真不想放开你。”
“哥哥……”我还晕晕乎乎的。他喟叹一声,就这么抱着我去了客厅,把我放在沙发上,帮我清理了一下,扯了条毯子盖在我身上,“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把饭做好。”
我点点头,他又弯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先喂饱你,才有力气通宵奋战。”
我抬了下眼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伊墨,你丫的就是上辈子憋死的。”
“你怎么知道,这卦算的真准。”
“德行。”
我睨着他,忽然有点火大,他一身军装完整的穿在身上,除了因为刚才的动作有点褶皱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穿着军装的衣冠禽兽。”
伊墨转身的脚步顿住,俯身眯着眼睛看我,半晌,幽幽的开口,“衣冠禽兽?”
他捏着我的下巴,“看清楚了,老子穿着这身衣服跟你在一起做事,别人要这殊荣还没有呢。”
我眨了眨眼,不置可否。“不想吃饭了?行,那我们继续?”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这肚子本来就饿了,再让他刚才那一轮折腾,再不吃东西,哪受得了。于是,忙讨饶,“哥哥,好哥哥,我饿了,都前胸贴后背了。”
他冷眸在我胸口上扫了一眼,“本来就是旺仔馒头,贴不贴都一样。”
靠,这是嫌我小。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最忌讳别人说自己的小,我一别头,“嫌小以后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