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以臻离开之后,江父才冷着脸走了进来,“怎么,现在你嫁入豪门,是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钱,那些钱你要就拿去,不要就算了。”
见江舒意的态度这么冷硬,江父嗤笑了声:“没有钱?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且不说纪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单单是纪以臻,身为君临集团的总裁,身价千亿,我就跟你要一点儿钱讨生活,你就跟我哭穷,江舒意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吧!”
“以臻的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把心思动在他的身上!”
闻言,江父却是笑了,“舒意,虽然你现在嫁入了豪门,但如果纪家知道,三年前你曾经在外面,和野男人生活一个孩子,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给扫地出门呢?”
因为江父在江舒意怀着糖糖的时候,就关进了大牢,所以他虽然知道江舒意怀过孕,但并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江舒意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究竟想怎么样?”
“舒意,别用这种看仇人的眼神来看着我,怎么说,你的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的血,只要你给我一条活路,我又怎么会去害你呢?”
其实江父也只是口头上这么威胁江舒意而已,毕竟如果让纪家的人知道江舒意还和野男人生过孩子,十有八九会把江舒意给赶出来。到时候,他也跟着别想捞到好处。江舒意咬紧了下唇,“我真的没有钱,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过得那么好,纪家是不会给我钱的……”“你当我瞎呢?一听你出事,纪以臻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就他对你的态度,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你伸手问他要点儿钱,他还能不给你?我要的也不多,给我五百万就够了。”
五百万也叫要的不多?江舒意气得胸闷,“我只有五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五百万我拿不出来!”
“你拿不出来,但这钱对于纪以臻而言,可是随手一挥,你不肯跟纪以臻要,我就自己去要。”
这个男人,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说着,他还摸了摸下巴,“而且,如果我和他说,三年前是我替你坐了大牢,说不准,他会给我五千万呢?”
江舒意骤然捏紧了手心,“只要你保守三年前的秘密,我可以想办法给你筹到五百万,但如果你说漏了嘴,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一听这话,江父就笑了,“舒意,你早该这么干脆,也省的浪费我们彼此的口水,对吧?”
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江舒意并没有等纪以臻来接她,而是直接打的去了私宅,找慕晚迟。刚好是周末,慕晚迟在家里陪顾余安,听到江舒意来了,立马就亲自出去迎接。“舒意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的脸色不大好看,是身体不舒服吗?来,先坐下。”
说着,慕晚迟就让佣人去煮参茶,江舒意连连摆手道:“不用了,晚迟,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可以,借我五百万吗?我可能……不能很快把钱还给你,但我一定不会赖账的!”
闻言,慕晚迟倒是笑了,“你和我之间,需要这么客套吗?”
说话间,慕晚迟就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她,“这是无限卡,没有密码的,你想刷多少都没关系,也不用还。”
“谢谢你晚迟,你放心,钱我一定会还的。”
慕晚迟知道江舒意很固执,不由叹了口气,“舒意,你需要这五百万是要做什么?你特意来找我,是不想被以臻知道吗?”
江舒意点了点头,“我遇到了一些麻烦,今天过来,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江舒意咬了咬下唇,“可以麻烦你,这段时间,帮我照顾一下糖糖吗?”
江父的出现,让江舒意心里难安,她怕江父会知道糖糖的存在,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当然没问题,我很喜欢糖糖,而且安安也很想念糖糖,对不对?”
趴在桌子上,认真写作业的顾余安被点到了名,小脸蛋微微红了起来,却嘴硬地说道:“不想!”
这口是心非的小表情,倒是把慕晚迟和江舒意都给逗笑了。下午糖糖快放学的时候,江舒意提前去接她。小家伙已经好多天没见到江舒意了,一瞧见她兴奋得不行,“麻麻!”
飞跑过去,原本是想要扑到江舒意的怀里,但想到了什么,就立马紧急刹住了车。江舒意笑着将糖糖抱了过去,“糖糖对不起,妈妈这几天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糖糖非常乖巧懂事地摇了摇头,“麻麻要给糖糖生小弟弟,麻麻很辛苦,糖糖不怪麻麻。”
江舒意心里一阵酸疼,抚摸着她粉嫩的脸蛋,“糖糖,这几天你去慕姐姐那里住,和安安在一起,好不好?”
“糖糖不能和麻麻在一起吗?”
虽然糖糖喜欢慕晚迟和顾余安,但比起来,她更喜欢自己的妈妈。“妈妈这几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在糖糖的身边,等事情办完了,妈妈每天都能陪着糖糖,好不好?”
小家伙眨巴眨巴大眸,伸出了一根手指,“拉勾勾,骗人就是小狗。”
殊不知,在江舒意带着糖糖上出租车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直到看着,江舒意带着糖糖进了一栋豪华别墅。拿着五百万,江舒意把江父约了出来。将一张卡挪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五百万,卡上没有密码,拿了钱,你立刻离开帝都。”
“舒意,当年我替你坐牢之后,我记得你说过,你把肚子里的小野种给打了,对吗?”
不知道江父为什么忽然会提这个,江舒意面色一冷,“你想说什么?”
“舒意啊,你现在虽然过着豪门富太太的生活,但如果让纪家的人,知道你曾经不仅在外面找过野男人,还把孩子给生了下来,而且那孩子至今还活着……”不等江父说完,江舒意猛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够了,不管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但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你都必须把它烂在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