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龙莎莎我确实是心动了,忽然间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种滋味甭提多刺激。后来我们发生了关系,愈发对眼前婚姻的绝望。再后来她去了加拿大,开始时激情满满,几乎每天要通电话,光电话费不知花了多少钱。”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激情在慢慢消退,电话越来越少,到现在甚至都记不清她的模样。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爱过她,只不过是深陷囹圄看到的一丝曙光,如今我走出来了,满世界都是阳光,那份激情烟消云散了。”
受家教的原因,马哲比较传统保守,尤其在婚姻上,更为偏激。周谦对感情的态度让他颇为懊恼,蹙眉道:“你他妈的说这些对得起良心吗?人家为什么去了加拿大,还不是为了给你生孩子吗?”
“狗屁!鬼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周谦愤愤地道,“他妈的先后从我这里拿走将近五百多万,你让我和谁说理去?”
“啊?”
马哲越听越迷糊,催促道:“到底是咋回事?”
周谦似乎一肚子苦水,道:“当初她有了孩子,我特别害怕。就说把孩子处理掉,她死活不同意。后来她说要出国,让我给她办签证,我那有这本事啊。实在没办法了,找了我舅舅。我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办下来了,走时带走两百万。”
“后来,又陆陆续续给了她三百多万,这钱都是我舅出的,要让我爸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这么说,她是图财?不可能啊,她家不是开煤矿的嘛。”
“什么煤矿,就一小煤窑。说起这我一肚子火气,因为她家的小煤窑,害得我妈四处找关系,本来不值钱的煤矿在资源重组中卖了三百多万。卧槽,老子可算是坑苦了。”
“说到底,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知道我爸是当官的,变着法子挖坑。如今,她家人都去加拿大了,你觉得还会回来吗?”
“这他妈的怨谁,不都怪你把持不住?”
马哲隐隐担心地道,“如此说来,这是一个无底洞,龙莎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才不管她。上个月又和我要钱,我去哪偷去,直接拒绝了,爱找谁找谁去。”
马哲听着都头炸,摆手道:“不谈这些了,你的屁股自己擦吧。对了,来了坞州你住哪?”
“我舅的房子多得是,给我腾一套出来就行了。”
马哲笑道:“别人都是坑爹,你是坑舅,我要是摊上你这么个外甥,一脚就踹飞了。”
周谦得意地道:“从小就崇拜我舅,在我眼里是大英雄。不是和你吹啊,在坞州地界上,没人敢惹我舅,就是他市长来了也得买面子。”
“黑道上的?”
“这话说的,混得好就非得是黑道上的?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杜三儿?”
关于杜三儿的光辉事迹,马哲倒是听过一些。此人早年间就混迹坞州,靠着头脑机灵,心狠手辣闯出一番天地。当年帮会林立时,杜三儿的杜家帮可谓是称霸坞州,在全省都小有名气。别的不说,就是号称坞州小霸王的黄彪见了都得尊称三哥。相比黄彪,杜三儿极其聪明,懂得进退。黄彪靠的是黄赌毒,而他则是控制坞州乃至半个省的建筑市场,那利润大了去了,比起那些下三滥,这个显得更高端又隐讳。当年混得风生水起之际,突然选择了金盆洗手,隐退江湖,干起了正当生意。组建人马浩浩荡荡成立建材市场,现如今在全省有三十多家分店,和当年垄断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走了合法渠道。建材市场建起的第二年,黄彪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