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听完差点晕倒,靠,这拓跋啥时候也成段子手了,开玩笑这么吊。不让我用刀,他用刀!我的可是毒匕寒月呀!难道还不比你占有优势!苏辰正要开口,就见拓跋突然横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一划,因为那边有老薛等人的灯光在照着,所以苏辰清晰地看到拓跋的手臂上很快冒出一股鲜血来。这一幕看的苏辰大惊,不明白拓跋这是干嘛,自残吗?难道也学那些尸体,先自伤,再伤敌!可这实在是太无稽了吧。却在这时候,那些尸体都已经攻到,这一次拓跋化守为攻,直接冲了上去。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于那些尸体正面直抗。因为太过惊险,不但苏辰,就连后面的老薛,水木清,还有郭常怒也都瞪大了眼睛,悬起了一颗心。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拓跋的身体在几具尸体之间,宛若泥鳅一样,轻便的游动,然后来回穿梭,那些尸体却像是待宰羔羊一样,被他的刀锋划过之后,竟都一动不动了。他的身体穿梭而过之后,那些尸体竟都化成了石像一般。随后拓跋宛若闲庭信步一般从这些尸体之间走回来,这些尸体就那么站着,竟然也没有一个对拓跋发动攻击。这一幕可是令人十分震颤。谁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拓跋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苏辰看着拓跋走来,想要开口询问,谁知拓跋就像是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竟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丝毫不以为意。他走过苏辰,直接走向老薛等人,继续往前走。可是郭常怒却忍不住问道:“拓跋,刚才什么情况,为何你一出刀,那些尸体全都蔫了!”
还没等拓跋开口,老薛已经默默道:“他出的不是刀,是血!”
血!苏辰蓦地想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拓跋用刀划过他自己的手臂,难道就是为了刀锋染血,再搞定那些死而复生的尸体吗?可是他的血有这么厉害吗?还是那尸体怕的就是血,谁的血都管用?众人虽然还在往前走着,可是郭常怒这心里还是疑虑重重,他当即就问道:“大哥,为什么是血?”
老薛苦笑:“我也是看拓跋刚才的动作才有所猜测,你听拓跋自己说。”
拓跋虽然性格孤僻,但也并非是不近人情。所以此刻老薛这么说后,他就淡然道:“的确是血,我的血,跟常人的不太一眼!”
郭常怒就更困惑了:“靠,大家都是人,凭啥你的血就跟常人不一样呢!”
拓跋身形似乎停了一下,但又继续前行,默默地道:“因为我这里面,流的有死人的血,那些尸体是死物,自然是恰恰克制!”
死人的血!听到这话,众人心头都是没来由的心头一惊。苏辰心里也是冰凉冰凉的,关于拓跋的神奇,其实很早的时候,苏辰就有些猜测,可是此刻听来,还是觉得十分震撼!特别是他说的这种特殊的血,更令他咋舌。不过谁都听得出,拓跋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所以众人也都没再问了。他们还是保持原来的队形往前走。这一惊一吓的,走了这么久,众人自然都有点疲累了,可是现在算来,也不过才走了六个小时。水木清见苏辰帮自己背了那么久的背包,到现在也没吭声,心理中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突然开口道:“苏辰,要不我来背会儿吧。”
苏辰这种实力,和风雷真力的优势,就是时间越长,就越能够体现出优势来。因为他的风雷诀在他睡觉的时候都会若有似无的自行运转。所以他的消耗也是在往复循环地恢复着。纵然走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丝毫疲累,所以他当即就道:“不用了,我还能罩得住,你没看我一点都没有气喘吗?”
这还是他之前说的话,现在还是这么说。可已经是在负重走了几个小时之后,任谁都不得被对他刮目相看。这时候跟在后面的郭常怒当即就道:“嘿,苏老弟,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问了,之前咱们过那水潭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跟飞过去似得,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我见过那么多高手,可没有一个人有你那种能力呀!”
苏辰苦笑:“怒哥,你别忘了,咱们一别可是一年有余啊,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能没一点进步吗?”
此话一出,不禁令郭常怒有点汗然,就连老薛都忍不住苦笑道:“苏老弟,你这话可是让我们一大帮人都惭愧啊,你是进步了,而且飞一般的,可是我们这些个人,就没有你那么厉害神勇了,你看看,都原地踏步呢!”
普通人修炼,多有桎梏,这本就是常事儿。这也是俗世里几代难出高手的原因!苏辰有今日成就,也是占了诸多的便宜和机缘,因此是尝了甜头的。他挠挠头,略有尴尬:“薛老哥这么说,倒是令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这种东西也难说,有时候机缘到了,挡都挡不住!”
这玩意还真是,你羡慕不来,也求之不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吧。你不服气也不行!水木清终究是没有再背着背包,不过看着苏辰这么不辞辛苦的帮自己,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可她为人高傲,只是心里清楚,却也是不愿意多说。这般又往前行走,他们间歇地遇到一个一些尸体,苏辰也难免有些感慨:“看来这次来的人,高手还真是众多,虽然不断有人死伤,但还是有人在一直走下去!”
老薛却是不免感慨:“然而走过这一遭,盗门的基业,不知道又要损耗多少!”
苏辰听后顿时也黯然了。他不是盗门中人,但是可以感觉得到老薛这种慨叹,的确是个由心而发。毕竟是一脉传承,不管是否同门,但终究是有点吃这一行饭的。这个行业发展到今日,本来已经十分凋零,再经此一役,自然是越发的溃败不堪了。说不定到哪年哪月,便就此凋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