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萦纡一听这声音,就不由吃了一惊:“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
苏辰在旁听的也不由一阵惊心动魄。他大概猜到了这个男人是谁,只怕就是萦纡口中那个神秘的老板,也是易菁曾经提过的。只是没想到,就连萦纡都一直错把另外一张面孔当做此人。而此刻,才是此人真正的面孔。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这人得谨慎到何种地步,才能够做的这么滴水不漏?那人微微一笑:“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萦纡冷哼一声:“你若连声音也骗我,我实在也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那人笑笑:“我承认我还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够,不过萦纡,我是真的很万一你所谓的弃暗投明,现在看来,你非但没有去到明处,反倒去了一个更黑暗的地方!”
萦纡对那人的心情似乎十分复杂,苏辰一看就知道在这人面前,萦纡是万难讨好的。所以他很适时地插口道:“到这地步了,你不肯说出你的身份吗?”
那人目光这才又落到苏辰的身上,若无其事地道:“我的身份还用说吗?”
这家伙,卖关子的水平也这么高!苏辰不屑一顾:“的确,你不用说了,就算是个全济会的一个小喽罗,我也根本不在乎,因为在我眼里,神乎其神的全济会,连老大都是一个不敢正面示人的胆小鬼,不过一个脑残组织罢了,这样的组织不亡,真是说不过去啊!”
那人神色顿时变得冷酷万分,语气也变得十分沉重:“苏辰,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的话,就足以让你死一万次了!”
别说了,就连其他十几个人,也一个个都怒目盯着苏辰。显然,苏辰刚才的话,不单单是侮辱了一个人,而是侮辱了一个组织!不过苏辰显然是故意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帮人还装神弄鬼的。他哪儿有空这么浪费时间!他只是想搞明白,这所谓的全济会,真正的老大是不是已经在这儿了。这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全济会老板!否则岂不是逃走了最重要的人!所以此刻面对这帮人的气急败坏,他神色十分平淡地道:“我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你觉得有本事,就少比比,过来取我性命,倒是你,我苏辰不杀无名之人,你是全济会的老总,还是老总身边的一条狗,最好自己澄清,不然,我只能够用杀狗的法子来杀你了!”
这话更是辱人之极!那人再好的脾气也是有点容忍不了,他的目中一抹寒光射出,直逼苏辰,竟是锐利万分,有种直逼人心的感觉。他森然道:“苏辰,已经到这地步了,我自然就没必要跟你卖关子,你以为别人都叫我老板是什么意思,在全济会了,除了老板当家,还有谁能当家,除了我能够在这儿号令全部当家管事儿的还有谁,哼,我告诉你,若不是等下还有好戏要你慢慢欣赏,你以为我会跟你废话,一个待宰羔羊罢了,哼!”
这家伙不反击归不反击,反击起来,也是令人难以招架!不过苏辰何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他若是被这话就能唬住,那他就不是苏辰了,他淡淡地道:“我倒是不觉得我是待宰羔羊,倒是你,是不是也太自傲了点,你以为全局已经在你把控中了吗?我实话跟你说,这次可不单单是我的人来了,还有易家的人呢,现在我们已经把这里给团团包围,你的人只要敢动手,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围上来,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的不一定呢?”
老板的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寒光,亮光,他刚才还气急败坏的,此刻竟是颇有韵味的一笑。这一笑,竟多了一丝女人的风姿:“易家?苏辰,你以为易家靠得住?”
苏辰仍旧稳若泰山:“易家靠不住,难道你靠得住?”
老板冷笑:“苏辰啊苏辰,枉你聪明一世,说实话,就连我都有点同情你了,死到临头,居然还这么相信易家,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有这么多埋伏,而且出动这么及时,是因为谁?”
苏辰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神色微微一变,凝声道:“你什么意思?”
老板傲然道:“我的意思岂非很明白,你也该很清楚的苏辰,易家根本就没有跟我作对的必要,易勤水做这么多,不过是想把你引入我的圈套而已,所以你自以为你很聪明,实则早已陷入我跟易家的双重合击知道吗?我一声令下,不但你们这些个人立马就会陷入死境,你外面的兄弟,也都会被易勤水的人给抹了脖子!”
苏辰目中锋芒内敛,死死地盯着老板,沉声道:“我不信,你在胡说八道!”
老板笑笑:“死到临头的人,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可那又怎样呢,该死的,还是要死!”
苏辰凝声道:“你在离间我们!”
老板突然拍了拍手掌,笑嘻嘻地道:“苏辰啊苏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在骗你,易总,就别在休息室里一直顾着玩了,你的合作伙伴要见你呢!”
此言一出,苏辰是着实有点震惊了。他身边跟的人也都十分意外。众人心中无不在想,易勤水就在这儿呢?念头刚落,就见一个门板的后面走出一人,那似乎是一个隔间的休息室,走出来的这人,竟正是易勤水,他脸上挂着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看到苏辰,就笑的越发开怀了:“苏老弟,别来无恙啊!”
苏辰瞪着他:“我一直都不信你会骗我,可看来我错了,跟你这老狐狸比起来,我还是太天真!”
易勤水立即摆手:“苏辰啊苏辰,你可别太谦虚了,为了让你相信,我也算是交际脑汁,费尽了心机,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敌手,若不是别无选择,我真的是不想你做我的敌手!”
苏辰哼了声:“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嘛,愿意做全济会的狗腿子就做你的狗腿子,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易菁的事儿,是她自己的选择,根本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