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显然是不能的,否则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水木清见苏辰目光扫来,直接移开目光,显然也拒绝回答。倒是拓跋,见状忽然走向苏辰。苏辰看他走来,心里有点发虚,忍不住问道:“拓跋,你要干什么?”
拓跋走近,已凑到苏辰的耳畔。那一刻,苏辰的内心竟邪恶地以为拓跋是要吻自己,不过内心里的一点理智还是告诉他,拓跋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肯定是有话对自己说。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拓跋并没有那么恶趣味,只是跟他说话而已,而且是悄悄话:“你别忘了这飞龙瀑是跟云龙子有关系,至于云龙子跟你什么关系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你能够得到提前预示一点都不奇怪。”
这声音很小,苏辰几乎只能够感觉到拓跋的嘴唇在自己的耳畔张动,但那声音却像是从内心里传到苏辰的意识里的。所以苏辰可以肯定,这段话老薛跟水木清谁也听不到。否则拓跋也没必要走到自己跟前跟自己耳语了。却说他听了这段话之后,内心的震荡是十分巨大的,虽然对于拓跋说的话他不是完全认同,但仔细一想,貌似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够把自己内心的疑问给说通。的确,这地方跟自己的所有共同点,就只有一个,就是都涉及了云龙子。关于云龙子,苏辰并不陌生。且不说他在雁湖龙宫,鬼马窟,还有千雪境的禁地都有过涉及,此外更是在梦中,甚至创界珠内真实地跟云龙子有过交流。也许真是因为这一点,自己内心里才会对这大殿有所感应也说不定。他刚想到这儿,就见拓跋不知何时已走到了那菱形的高台前研究起来,至于水木清,则那手电在边缘处查看那四座巨兽雕像。老薛则在看着苏辰。显然对刚才拓跋跟苏辰的耳语比较好奇,不过他这人可没有郭常怒那么快嘴巴,即便是对有些秘密比较感兴趣,但不该问的,也不会开口多问。眼看苏辰目光转移过去,他当即就撇开了目光。拿着手电筒也四下扫视起来。刚扫了几下,他忽然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嘿,你们说,灵长水藤平常休眠的时候,是一直在水里的,照理说,刚才灵长水藤从殿里伸出去,那么这里面应该是有水,可为何此刻这里竟一点水都没有,就连那灵长水藤都不见了踪迹。”
刚才众人被殿门自动关闭所吸引,后又被这殿宇中的陈设罗列所关注。显然已忘记了刚才震慑众人的灵长水藤。此刻老薛提出来,众人的神色顿时一怔,苏辰当即就道:“对呀,我也正觉奇怪呢,那灵长水藤那么大,不可能就凭空消失了吧。”
水木清比较冷静地道:“那就说明这个殿宇之中还是暗藏机关的,首先大门不会自动闭合,此外灵长水藤也不可能凭空消失。”
老薛点头:“没错,一定有机关。”
这自然是唯一的解释。可现在的关键是,机关在哪儿呢?苏辰见拓跋正看着那高台,此刻又不由自主地关注起周围罗列的文武百官雕像,他甚至细致到对每一个雕像都面对面的研究。因为拓跋一向是明察秋毫,也一向都能够看出些什么。所以他当即就问道:“拓跋,你看出什么了吗?”
拓跋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在观察眼前的人影雕像,苏辰不禁有些无语,但对于拓跋这种反应,似乎也习以为常,因此也并不是很在意。大概过了有一分钟,拓跋忽然正色道:“的确是看出了一些,你们都有什么发现?”
他一开口,众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水木清当即就道:“这周围的布置看似有点诡异,实际上都中规中矩的,我外围看了下,觉得这殿宇内最关键的部分,还是在这十二根木柱之间。”
老薛附道:“我也觉得这最中间的部分是最重要的,可奇怪的是这高台也太低了点,只到咱们的膝盖,而且上面光秃秃的,完全想不到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拓跋这时候目光落在苏辰的身上,淡淡地道:“你呢,你不是说你梦中的情形跟这里一样吗?你后来又发现了什么?”
苏辰倒也没有隐晦,于是立即就道:“我当时也是觉得这十二根的巨柱排列很有问题,最后也研究到了这个高台上,可惜我发现这高台上啥线索也没有,而且就在那个时候,高台的中央竟有一个石盒子冒起来,随后盒子打开,一团黑雾中涌出无尽的血水,我就被吓醒了。”
他一口气把之后遇到的事情都给讲了一遍。老薛等人立即就从他的叙述中把握到了关键,水木清当即就道:“你是说石台中间,对吗?”
苏辰点了点头:“正是这样。”
老薛跟水木清立时上前研究那两尺高的石台中心,看有没有机关。唯独拓跋站那儿没动,手电反而身边的柱子上来回扫动,也不知道在找寻什么。苏辰觉得拓跋蛮奇怪的,刚才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他们有何发现,结果众人都说了,他自己却不说。他相当郁闷,可也知道自己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拓跋的身上,于是也拿着手电继续转悠起来。因为他不是专业的,所以他观察的角度和目标都跟其他人不同。他只是要从这里面发现一切看起来违和的东西。不过就像是水木清说的那样,这里的许多东西看起来有点诡异,但仔细研究,都很中规中矩,也没有什么违和的出现,至于老薛跟水木清,在那石台上看了一阵,也没有发现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拓跋,在一个个石柱上来回观察了许久,突然走了回来,然后看向老薛问道:“石台上有机关吗?”
老薛落寞地摇摇头:“没有。”
拓跋这时候看向苏辰,似乎有点揶揄地道:“看来你的梦,也不是完全都能够预言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