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貌似轻而易举,但鞠雪可不这么认为。鞠大局长叹了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我跟阮先生说实话距离境政机构的的权力圈还是太远,要掌握其中的消息,只怕很困难,而且即便得到消息,也可能是片面的,不值得参考。”
阮宏宇立即道:“是的苏辰,我们可以尽量帮你,但不能保证就一定帮个到。”
苏辰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鞠雪跟阮宏宇说这话并非是想要推辞。这的确不是他们一定能够办到的事情。不过苏辰知道,有时候事在人为,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他当即就道:“两位这次能够来给我传达这个消息,我已经很开心,我希望你们能够尽量把调查我的时间往后推,我也会在表面配合你们工作,不说解散势力,但最起码做到完全转型!”
转型可不是彻底退出,这一点鞠雪跟阮宏宇都明白,但也清楚,苏辰能够做出这个让步已经很难得了。这样至少也可以让他们有足够的理由为苏辰争取一定的时间。所以鞠雪随后道:“若你着手转型的话,我想我跟阮先生可以尽量帮你推。”
苏辰了一声:“那就多谢了,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件事儿,就是我刚才说的,希望你们帮我打听这个消息,在两位面前,我知道说有些话就像是在侮辱你们的人格,但我了我能够活下去,我想我还是必须得说。”
阮宏宇皱着眉头问道:“你要说什么?”
苏辰目光瞥了两人一眼,有些慎重地道:“我想说,只要你们能够帮我打探到这个确切消息,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鞠雪跟阮宏宇就变了脸色。鞠雪倒还镇定,可阮宏宇立时就不乐意了,语气有点愤然地道:“苏辰,你知道这话侮辱人竟然还说出来,真是可气,我阮宏宇自问作为无愧于天地,愿意帮你,也是看你本心不错,可有违原则的事儿,我可不做,更何况我是一个政府官员,绝不能涉及底线!”
苏辰淡淡地道:“阮先生,我能够理解你,所以你真不愿意帮忙,我也不介意,鞠局长,你呢?你们仲裁局可没有那么多束缚,你愿意帮我吗?”
鞠雪凝着眉头,似乎也觉得这事儿很棘手。她沉吟了片刻,然后道:“苏辰,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要不这样,我回去想想,再给你结果。”
苏辰以为鞠雪大概是因为阮宏宇在这里,才无法痛快地给出答案,所以就道:“没问题。”
鞠雪当即起身,然后就道:“阮先生,苏辰,你们有话继续谈,我先走一步。”
她说走就走,苏辰立时喊来楚韵相送。他本来以为阮宏宇也会立即跟着走的,不过令他意外的竟是阮宏宇没有跟着走,还坐在这里等着,显然,他还是有话说的。苏辰这时候又递给阮宏宇一支烟,苦笑了声道:“阮先生,刚才咱俩一直都是就事论事,我希望不伤和气。”
阮宏宇盯着苏辰,默默道:“那倒不至于,我一向对事儿不对人,所以很清楚,有事情你做出你的考量也是很争取的,我不反对,不过有些事儿,我必须要跟你说。”
苏辰迟疑地看着阮宏宇:“还是刚才的事儿?”
阮宏宇摇摇头。苏辰点上了烟,问道:“那是什么事儿?”
阮宏宇道:“苏辰,我可是看得出,这仲裁局的鞠局长对你的帮助可不是一般呐,我不问你跟她之间什么关系,但我得说,不论怎么回事儿,这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
危险?苏辰苦笑:“阮先生,虽然你没问,但我还是得说,我跟鞠局长呢,关系十分清白,所以这一点你是可以绝对放心的。”
阮宏宇却道:“苏辰,你还是不太明白我说的,你们俩有关系,仲裁总局不会做事儿,到时候处置鞠雪,也定会捎上你,这是仲裁总局的一贯作风,他们是绝对不允许手底下的人私下跟当地势力结党营私的。”
苏辰皱了皱眉头:“可我没没关系呀!”
阮宏宇叹了声:“没关系这里面的水就更深了,鞠雪为何帮你,是总局的意思吗?若这样的话,你就更该想想,这背后有何种阴谋,而若你想不通这个问题,你都危险就将随时存在。”
听到这儿,苏辰算是彻底明白阮宏宇的意思了,他不能不承认阮宏宇的有些话说的相当有道理。其实关于鞠雪,苏辰也想过很多可能。他有过各种侥幸的猜测,但最终都不能完全肯定。不过现在站在阮宏宇的角度上来分析这个问题,苏辰就看的全面了许多,的确,不论鞠雪是在自愿帮助自己,还是被动帮助自己,苏辰都必须要面对一件事儿。那就是仲裁总局!要么最后仲裁总局收拾自己,要么仲裁总局一直就在操控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道:“我要多谢阮先生提醒了。”
阮宏宇正色道:“还有,你刚才说的打探消息的事儿,我不会为你做任何涉及底线的事儿,但我保证,还是会尽量在我的权限之内去帮你打听消息,所以希望你别怪我忘恩负义!”
他这么说,自然是一直念着苏辰几次救他女儿阮莹纯。苏辰微笑:“阮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一直尊重你,就是你的刚正不阿,若你真的因我而违背原则,我岂非成了罪人,所以你能够尽量帮我,我已十分感激,多谢。”
阮宏宇点了点头,便也起身:“那行,我也要走了,有消息再联络吧。”
苏辰立即起身相送。等阮宏宇离开以后,苏辰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大厅,楚韵这时候早已送完鞠雪在等着了,她看到苏辰的表情不对劲儿,就知道鞠雪跟阮宏宇带来的只怕还真是坏消息,一时间心里也担忧起来。所以苏辰一坐下来,她当即就问道:“辰哥,到底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