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事情让他暂时跳过了,接着问第二个让他愤怒的事。赫兰之眼底划过一抹恐慌,稍纵即逝,她仰头,睁着狭长的眼眸问,“云天,你今天是怎么了?”
夏云天看着赫兰之的娇艳,看着赫兰之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姿,有些情动时,脑中就划过了赫志通说的话。想到赫兰之和赫志通之间的关系,恶心与愤怒让他霍地起身,一把将赫兰之推倒至地,“说,是不是你让人给子汐下了药,让她……”“云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
赫兰之惊声喊了起来,“梓芯,梓宫,你们快来,你爸他……”“住口!”
夏云天将枪口抵在赫兰之头上,打断了赫兰之的话,一字一句说,“你再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就杀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也会杀了你。”
也不知是被夏云天浑身的杀气所摄,还是被夏云天的动作刺激到了,赫兰之微愣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出的话几分悲凉几分愤怒。“夏云天,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白子汐的事,是我逼着你做的决定吗?是我逼着你娶的我吗?白子汐出事后,是我逼着你把白子汐的儿子不顾大雪天地撵出的夏家老宅吗?”
“夏云天,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在你眼里,除了生儿育女外,我还能做什么?”
“我不像白子汐一样,从小接受着精英式的教育,在商业上可以帮助你。”
说到这里,赫兰之话锋一转,“但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什么都不懂吗?当初,你不是经常对我说,白子汐和你经常在商业上的意见不同,你觉得白子汐干涉你太多,让你没有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吗?”
“夏云天,当初白子汐出事,你敢说你心中就没有一丁点的小心思,没有一丁点的小欣喜吗?”
“住口!”
被说中心事的夏云天,满脸怒气地吼赫兰之,“别给我东扯西凑,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夏梓宫是不是赫志通的儿子?赫兰之是不是你下的药?”
赫兰之笑了,她顶着夏云天抵在她额头的手枪,慢慢地站了起来,傲慢至极地看着夏云天,“你现在知道有用吗?”
夏云天一噎,脸色愈发地难看。赫兰之抬手,一把抓住了夏云天抵在她额间的枪头,反问,“夏云天,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不顾我们这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义地杀了我吗?”
“回答我!”
夏云天怒吼。“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地想要知道答案呢?我们现在不好吗?”
赫兰之望着夏云天,“我们一家人不幸福吗?梓宫管理夏氏,我们两个老的颐养天年,这样不好吗?”
“说,梓宫是不是你和赫志通的儿子?白子汐是不是你们下药害的?”
夏云天拉开了手枪的保险,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赫兰之,似乎随时都会走火。赫兰之抓住夏云天的手,将黑压压的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毫不畏惧地说,“开枪吧,你所问的和你心中所想的一样。”
“夏梓宫是我和哥哥的儿子,白子汐是我和哥哥下药送上那男人床上的,一切如你心中所想的一样,你开枪呀!”
见夏云天没有开枪,赫兰之吼了起来,“夏云天,你开枪呀,你在犹豫什么?开枪呀!你怕什么呢?开呀!”
赫兰之双手去捏住夏云天握枪的手,把枪口愈发地对准自己的眉心,大喊,“开枪呀,我死了,那些事都与你无关了。”
要说夏云天对赫兰之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赫兰之说的不错,曾经,夏云天在欣赏白子汐出众的商业才华时,他也感到压力倍增,白子汐在商业上的见解,远比他强,许多时候,他在面对白子汐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卑,总觉得他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践踏,总觉得他低了白子汐一等。所以,在面对对商业什么都不懂的赫兰之时,他就感到无比的轻松,他的见解在被白子汐那里受到了批判时,在赫兰之面前总会被高高捧起。每每那个时候,他就会讨厌白子汐的不理解,喜欢上赫兰之那种无条件的信任与鼓励。赫兰之有一点说得不错,当白子汐出事后,他确实有借题发挥的劲,有一种咸鱼翻身的快感。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追究过事情的真相如何。幸福大酒楼时,夏凌峰对自己女人的维护,对他的指责,像一根根尖细锋利的尖针扎入了他的心脏,让他想到了白子汐。让他想知道白子汐当初为什么要背叛他。所以,他一直让人调查当年的事,谁知,事情还没查到头绪,倒让他无意中知道了真相。“我现在就杀了你。”
夏云天扣向了板机。这个恶毒的女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