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我以后最难以忘记的男人。”
赵灵悦说完后,毫不犹豫地撕扯起他的衣服,先是外衣,再开始解衬衫纽扣,最后是皮带。虽然她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但微颤的手指仍旧泄露了她的紧张。毕竟,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要做强上男人这种事情,还是没有实战的经验。可爱了这个男人十年,过了明天,他将会彻底属于其他女人,说到底自己还是不甘心。总想留下点什么。终于脱光了。赵灵悦正要开始动作时,沈寒猩红着眸子,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悦悦,你自找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沈寒嘶哑着嗓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后悔!”
赵灵悦红唇一扬,这是她最爱的男人,怎么会后悔呢?失去他,她才会后悔!“这种事,还是男人主动点好。”
语顿,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唇便被堵住了。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退缩已无用,赵灵悦迷离地看着她,本来是打算强上了他,怎么最后感觉被强上的人是自己呢?夜色漫长,无边无尽。两人交叠的剪影映在窗棂上,缱绻而美好。沈寒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女人,缠情不休,仿佛用了毕生力气,又仿佛带着悲痛的诀别。他真正倾心的女孩彻底成了他的女人,可他却感觉那么的绝望。体内药物的躁动远抵不上身体的躁动,或许,他早就肖想了她很多年。他不是个纵欲的人,以前也有过女人对他下那种药,可他却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而今晚面对赵灵悦,他却怎么也克制不了。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她,可身体远比理智诚实,一遍又一遍地拥抱着她。只想这一刻拥有她,明日事明日再想。即使身体再痛,再难以忍受,赵灵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始终睁大眼睛看着他,她要记住这一刻的他,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刻在记忆里。以后不能肆意地拥抱他,可现在却是她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倾泻在床上,赵灵悦睁开眼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的弧度。沈寒,过了今天,你就只能是我的小舅舅了!好想好想,你能为了我取消婚礼,或者逃婚?可我知道,你如果那样做了,就不是沈寒了。手指留恋地划过他熟悉的脸庞,赵灵悦万般不舍地看了沈寒一眼,起床穿衣。当她穿戴整齐,手刚摸上门把,身后便传来沈寒似梦未醒的呢喃:“悦悦。”
赵灵悦身体一僵,回过头,看见他的眼眸由困惑转向清明,再是平日的淡漠,她笑着说:“小舅舅,早啊!”
如此明媚的笑容,可却那么的刺眼。沈寒目光倏然一冷,声音清冽:“早。”
赵灵悦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在他们昨晚发生那样亲密的事情后,他什么都没说,就只回了简单的一个‘早’字。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但也没有多少喜悦。看着他这副无波无澜的表情,赵灵悦笑的更深了,拿起衣架上的衣服递给他,“小舅舅,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时间可不早了,你再不快点可能就要迟到了呢。”
沈寒接过衣服,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穿起来。赵灵悦小脸一红,想到昨夜的厮磨,脸皮没厚道能再次直视他的身体。沈寒刚穿上衣服,床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赵灵悦赶忙伸手抓过来,是张宛如打来的。她俏皮一笑,立即按了接听键,“宛如姐姐……”刚开口,手机便被沈寒抢了回去,张宛如焦急的声音传来,“沈寒,你还没出发吗,快到十点了,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沈寒挂了电话,便往楼下走,赵灵悦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你跟着我干什么?”
沈寒一回头,就看见委屈可怜的赵灵悦。赵灵悦本想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是你女人不跟着你跟着谁,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舅舅,你难道忘了,我是你婚礼上的伴娘,我不跟你一起去婚礼现场,又该去哪儿呢?”
沈寒抬眸盯着她,良久才道:“伴娘当多了,容易嫁不出去,你已经给乔陌笙当了一回伴娘,这次我安排别人。”
在要了她之后,他怎能让她做他的伴娘,亲眼看着他牵手其他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虽是在她下药的情况下,可他原本有及时止损的机会,原本可以不让这件事发生,原本可以……“谁说的,我偏不信这个邪!”
赵灵悦心里难受到极点,倔强地说,“我不仅要给你当伴娘,如果以后其他朋友或同学结婚时,我也要给他们当伴娘。”
反正,都不打算再爱上其他男人了,也打定了主意做一辈子的不婚者。沈寒,我就孤独终老,看你如何一辈子与张宛如恩爱,如何子孙满堂?我用此生的决然,等你此生后悔!后悔不敢承受爱我!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谁都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一样。赵灵悦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致,心里微凉,疼的厉害。他真的就一句话就没有,没有指责,没有问候,什么都没有。至少自己将全部交给了他,他却始终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