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陌笙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狠狠打在穆傲天脸上,咬牙切齿道:“他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也不配你去质疑。”
“臭丫头,你别不识好歹。你可别忘了,他连你亲妈都下的去重手,对你又有几分真心?”
穆傲天捂着脸颊,冲着陌笙离去的背影吼道。陌笙脚步一顿。见状,穆傲天得意一笑:“没话说了吧,他要是真爱你,怎么可能对你妈下死手?”
当时,穆傲天躲的地方恰巧将穆北尧推蓝离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穆北尧的手还没碰到蓝离的衣服,她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这根本就是蓝离自己的摔的。一方面故意让陌笙和穆北尧心生芥蒂,另一方面也好使陌笙对她心存愧疚,逼迫其分手。但穆傲天向来就不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能让他们加深误会,感情陷入僵局,何乐而不为呢?陌笙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回到了病房。蓝离见她乖乖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几天,陌笙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照顾妈妈。陆陆续续有一些妈妈的朋友来看望她,可那些人看陌笙的眼神带着异样,有的甚至还说她太不懂事了。陌笙只当没听见,也不反驳。倒是蓝离不想陌笙受人非议,只说是她自己的错,不是一个好母亲。上流社会圈子的人消息灵通,对于穆太太蓝离受伤的事情有所耳闻,再加上穆家和穆北尧都没有隐瞒此事的打算。这件事情就像长了翅膀,早就在豪门世家里传遍了。陌笙也试过和蓝离谈谈穆北尧,可每次只要为穆北尧说好话,蓝离就会发脾气摔东西,试了几次后,她再也不敢提及穆北尧。甚至,连名字也不能提。这日,陌笙坐在病床边发呆,蓝离借口身体不舒服,让她去找个医生过来看看。“喂,震柯,我不是让你将将陌笙和穆北尧的事情压下去吗?”
蓝离给穆震柯打了个电话,不满地抱怨,“现在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陌笙以后还怎么嫁人?”
穆震柯不在意乔陌笙的名声,只在乎能不能将穆北尧的名声搞臭。但考虑到妻子的感受,他好声好气地说道:“我已经尽力将此事压下去了,可我那位二弟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穆北尧倒底想干什么,他难道非得毁了我们的女儿才甘心吗?”
蓝离气愤难平,胸脯剧烈起伏。我们的女儿?穆震柯扯了扯嘴角,可惜那是乔长蘅的女儿啊。若不是乔长蘅的恶意插足,自己最爱的女人当年怎么可能嫁作他人妇?他可以对蓝离掏心掏肺,但却做不到将乔陌笙当作自己的女儿。乔陌笙的存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他深爱的女人曾经属于过别人。“离儿,你别生气了。我去问问穆北尧,看看他倒底是如何打算的?”
“好,那你快去问问。他要是敢做出伤害陌笙的事,我绝对饶不了他。”
放下电话后,蓝离转头就看到陌笙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赶忙掩藏住愤怒的情绪,温柔笑道:“陌笙,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医生不在。”
陌笙点点头,走进来。陌笙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蓝离的脸色,开口问道:“真的是穆……他将此事传开的吗?”
“应该是。”
蓝离也没隐瞒。陌笙没再说话,她迫于妈妈的压力说了和他分手的话,他就故意让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吗?她很想亲自去问他,为什么要将妈妈摔伤,让自己在妈妈面前失去了谈判的底气?为什么不愿意接电话?他知不知道,妈妈就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自己偷偷打个电话,有多难。他又知不知道,在这种情况,把他们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 ,非常的不明智。想着想着,眼泪蹦了出来。陌笙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却越抹越多。“你也别难过了,失去了穆北尧,你还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蓝离幽幽地叹气道。“不,不会了。再也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了。”
陌笙神色哀伤,莹白如玉的小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你没尝试过,怎么知道?”
蓝离生气道,没想到自己生出了个痴情种子。蓝离的伤好的差不多时,她就抓着陌笙回到了穆家,把陌笙关进了卧室。在她没有断掉对穆北尧的感情之前,不许她私自跑去见那人。屋子里的电话线也被拔掉了,电脑也被扔掉,陌笙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她惊慌地哀求蓝离:“妈,妈,你不能将我关起来。”
“你是我亲生的,你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么。这段时间,你在医院里看似乖巧听话,实际上只是为了降低我的戒备心,你才好找机会去见穆北尧。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蓝离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蓝离走后,穆安雅笑的花枝招展的走过来:“乔陌笙啊,没想到你和二叔的奸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听说还是被你妈撞破在床上的。啧啧啧,这么几天,二叔都没再联系你,估计是不要你了吧。这么多年,爬上二叔床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了你,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女人。”
陌笙愤怒地抬头,瞪着她:“他不会的,就算我暂时不在他身边,以后也只会有我。”
对于这一点,她无比坚信。穆北尧明明是最长情的男人,可他们总认为他风流成性。穆安雅抱胸,嗤笑道:“怎么不会?人心隔肚皮,以二叔的阅历和年龄,这些年在商场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这样轻信二叔,说不定他就是玩玩而已呢?”
想起那夜被二叔拿枪威胁的场景,穆安雅就恨得牙痒痒的。就算乔陌笙上次在公园救了她一回,那又怎样?自小敬畏如天神的二叔,竟跟继母的女儿滚床单,这叫她怎能不气?陌笙气得脸色发白,随即忽而一笑,冷淡道:“穆安雅,你该不会嫉妒我吧?你从小敬而远之,甚至都不敢随意靠近的二叔却和我如此亲密。你又敬又怕的二叔,却是你最讨厌的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