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挑衅,谢南楼的风度却仍维持的极好。看着那个记者,“好,你既然想知道的话。那我就满足你。”
何东在下面有些着急,“谢总,我们另有其他安排,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有问题,还是要当面说清楚会比较好一些。”
谢南楼扫过场中的所有人,“这事儿,有些解释,其实也不难。”
“恒裕有恒裕的传统,任何规章制度的诞生,都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随着时间的发展,一些需要被改变的的东西,也到了改变的时候。”
谢南楼说着,看向众人,“你们并不是我们恒裕的员工,如何能理解明白我们公司员工的感受?”
那个记者又辩白,“谢总,那你如何解释,恒裕的内部员工都对公司的制度不满的事情?”
“如果一个制度,被所有人都不满,那么这个制度,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么?”
记者又道,“并且,我听说,制定这个制度的人,好像和谢总渊源颇深啊。对此,谢总有什么要说的么?”
谢南楼甚至挑眉笑了笑,“我们公司的招聘,也需要跟你汇报么?”
“不知道你质疑的人是谁,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刚刚说的话。”
谢南楼又问。那人拿出了一张照片,“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个贺小姐,另外,我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了,就是从她来了以后,恒裕的制度才变了。谢总,我想问你,恒裕这么大的一个公司,难道就变成了一个人的一言堂了么?”
照片上,的确是贺知微。谢南楼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是说,回忆这个人跟我们公司的谁有裙带关系?”
“是!”
那人并不否认,“据说,还是从京城里来的高官之后,对么?”
谢南楼看着这个人,再次的笑了。低头跟周围的人说了一句,没多久,贺知微的个人简介便被放了出来,“贺小姐的学历你也看了,我不否认,她来恒裕,的确有一些原因。可你觉得,她这样的学历来到恒裕,还需要什么裙带关系么?”
常佳佳也看了几眼贺知微的简历。一份漂亮带近乎耀眼的简历,名校毕业,世界排名前十的公司工作过,又有独立的主持团队的经验,也经手过一些很知名的案子。贺知微有这份简历,别说是恒裕,即便是任何一个知名的大企业,也都同样畅通无阻。常佳佳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叹气,果然,跟贺知微的脚力相比,自己的经历,还是有些太简单了。常佳佳好歹也是名校的京大毕业,尚且有这种感觉,场中的一些人,学历甚至还不如常佳佳一时也有些被镇住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提问发难的记者,谢南楼看着他,“你对贺小姐来我们公司工作,还有什么疑问么?”
那人不说话了。谢南楼扫了一圈,“贺小姐的个人能力有目共睹,只是因为初来恒裕的关系,何况对国内企业的情况预估不足,所以采取的策略可能冒进了一些,但是她的初衷和本意是好的,网上之所以会穿成那样,大部分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谢南楼说完,又把高帽子给众人带了回去,“你们都是有良知和自己分辨能力的媒体人,相信对我刚刚说的话,也有一定的感触。”
谢南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诚恳的很。常佳佳忽然发现,谢南楼就是有这个让人莫名相信的能力。看着他虽然身处众人的围观之中却依然熠熠的神色,常佳佳不禁看呆了。他说的诚恳,这番话又有理有据,一时倒引得不少人点头赞同。“谢总好口才。”
那人阴阴的笑了几声,“好,就算是贺小姐的事情你解释的到位。可是,你怎么解释恒裕别的情况呢?”
谢南楼皱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记者立刻又道,“谢总是在装傻么?”
“这些呢?”
那人从包里掏出几张纸,“这上面,可是恒裕另外的黑料啊。”
“偷税漏税,以次充好……”那人说着,一边啧啧感叹,“谢总,恒裕的胆子,还真的很大啊。”
常佳佳愣住了,她在恒裕这么久,只知道谢南楼要去极为严格,那个记者拿出来的东西,她听都没听过,他又是从哪儿得到的呢?看上去还煞有介事的模样!常佳佳只恨自己现在不是身在现场,不能亲眼去看一看。然而郁闷也没用,她只得尽全力去看那些拿到了东西的人脸上看,试着能不能从他们的表情中发现一些端倪。然而,事实让常佳佳郁闷了,她什么也没看出来。谢南楼也拿到了那张纸,看了几眼之后,微不可查的皱眉,“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那些资料,的确是真的。只是彼时,老一任的李总才刚刚离世,新一任的李总人又年轻,镇不住手底下的人,恒裕上下一片混乱。那时候,谢南楼还没有来到海市。本不应该算到恒裕的头上,只是,民众都是盲目的,看到这个之后,立刻一阵哗然。那记者一听,立刻嚣张的笑了,“听谢总这意思,这些应该是真的了?”
“谢总,你刚刚不是还言之凿凿的么?现在呢?你怎么解释这些问题?”
那记者咄咄逼人。常佳佳看的皱眉,只觉得这人面目可憎的很。谢南楼同样皱眉,“这些东西,是以前的。我没来之前,恒裕的状态,并不能由我控制。”
“以前也,它也存在啊。”
那人嗤笑了一声,“谢总,你不能因为这东西是以前的,就能把他抹杀掉啊。恒裕以前就有前科,你们非但么没有公注于众,反而试图隐藏秘密。是不是就说明,你们根本没有诚心改掉的心?”
“我只问你,也替咱们在坐的各位问一问,你们以前做的事,能不能抹杀掉?以前做的不承认,以后,是不是也打算再继续?”
那记者言辞犀利。“恒裕,你们的信誉呢?你们,还值得民众相信么?”
那记者又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