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常佳佳醒来的。好像他说了之后，谢南楼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何东立刻后悔了，忐忑了，心虚了。不由得瞟了一眼谢南楼，在发现了对方的脸色之后，内心一阵腾腾！他立刻让出了床边的位置，“谢总，你站这儿，站这儿，这儿离常小姐比较近。”
谢南楼往那边挪了一步，缓缓开口，“何东，文件签过了，你给送到公司吧。”
何东指了指手里的一叠，“可是，这些还没签呢。”
“放在这儿，我一会儿再签。”
谢南楼沉声吩咐，“之前的你先送回去。”
“可是……”何东很想说，谢总你干什么非要我跑两趟呢？可是话说到嘴边，何东又咽下去了。谢总摆明了就是想让他跑两趟，他已经为自己不识趣付出了深刻的代价。要是再问下去，恐怕后果更大！“好！”
何东不敢再犹豫，更不敢再讨价还价，小跑着走桌前，拿起文件，“那我立刻送去。”
看着何东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常佳佳这才失笑，“你吓他干什么？”
“话太多。还不知道反省。”
谢南楼轻哼一声。说完，又看向常佳佳，“你觉得怎么样？腿还疼么？”
“不疼了。”
常佳佳精神还好，可毕竟是留了太多血，也吃了亏，双眼有些无神，“你怎么那么聪明，还知道替我上镇痛泵？”
“你是不是知道我怕疼啊。”
常佳佳努力想要笑一笑，然而没吃饭又失血过多，只是徒劳的翘了翘唇角。“对啊。”
谢南楼温声开口，“你那么怕疼。”
常佳佳又冲他笑了笑，“不是已经做完手术，拿出子弹了么？可我怎么还是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