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只要她们还都在销售部，以后势必会有更多的交集。常佳佳跟着众人出门，耳旁却是同事们在低声探讨，“公司不是一向不做这些低端的单子么？怎么又开了跟私人合作订单的口子？”
另一个则满是无奈，“你还没听说么？上次海市政府牵头的招标会，咱们公司虽然中标了，可是相关的合同却一直没能签下来。听说公司高层特别着急上火，所以跟私企谈订单，可能也是个新方向。”
“不换也不行了。”
依旧是公司的同事，“你们没看新闻么？海市换了新的副市长，主管和企业合作这一块儿，听说这个新的副市长还是个女的，特别油盐不进。要不是合同怎么那么久还谈不下来？”
常佳佳却听的心里揪起来，海市招标会的标谢南楼费了那么的力气才从白歆庭的手里抢过来，又怎么能出这种意外？眼见同事们已经走远了，常佳佳连忙跟上，“你们好，刚刚听说海市换副市长，跟我们跑销售的有关系么？”
常佳佳长的人畜无害，说这话的时候，又诚恳万分，何况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越听，她心里越沉。跟同事道过谢之后，常佳佳沉着脸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她掏出手机，想打给谢南楼问问前段时间去京城是不是就为了这事儿。可手机握在手里，却又无不苦涩的想，问这个又有什么意义？手指随意的拨弄着，常佳佳却忽然看到了李安妮的电话。眼前不禁一亮，李安妮的家世比她好太多了，消息渠道也比她好得多，与其去问谢南楼，倒不如从李安妮哪儿暗中打听打听。这么想着，常佳佳拨通了李安妮的电话。李安妮不知在做什么，许久才接通了电话，听着情绪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佳佳？找我有事？”
常佳佳纠结着开口，“安妮，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知道，咱们海市新来的副市长的背景么？”
常佳佳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丧气，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和谢南楼拉开距离了么？可为什么听到他的消息，却依旧忍不住关心。李安妮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两秒，却忽然问，“你是替谢南楼打听的消息？”
听着常佳佳支支吾吾的声音，李安妮笑了笑，“佳佳，别瞒着我了，你一定是在替谢南楼问。”
李安妮坐在镜子前，忽的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胳膊划了一下，鲜血涌出。疼痛中，李安妮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平静下来又问，“佳佳，你问副市长干什么？你不跟我说全部，我怎么替你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