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是个傻姑娘。”
余笙以前被他欺负。可那个傻姑娘，不仅没有恨他，居然还会在他被父母克扣零花钱的时候，将自己的饭分给他。而她自己则躲在余家的厨房里，捡着余蓝不要的窝窝头啃咬。那个蜷缩在烛火下的少女，终究是成为他眼前的一道光。再美，可始终抓不住。无论余笙曾做过什么，即便那道伤疤再也无法愈合，可是他无法欺骗自己，他根本么没办法狠下心去恨她。他的心，痛。为什么那么美好的过去，终究是离他而去呢？“可最后呢？”
顾以笙已经泪流满面。“后来，就没有最后了。”
宋谦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挑眉看着她。“是吗？后来……就再也没有最后了……”顾以笙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宋谦，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的喉咙苦涩得厉害。“你这么担心傅景衍吗？哭得这么厉害……”宋谦打趣。顾以笙的神色却在一瞬间凝重，她抹着脸上的泪，哽咽道：“我当然很担心他，我恨不得宁愿他没有推开我，让我和待在一起。也总好过我在这里干着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我害怕他会出事，我害怕……”她没有否认自己的害怕和畏惧。傅景衍说，他若出事，她可以做回自己。可是看见他琥珀色的眼，她头一次这么不想做会余笙，她卸掉自己的盔甲和倒刺，第一次想用替身的身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到底又是谁在改变了呢？是她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没有人会训责在傅家的地盘动手，如果一旦不成功，傅家的反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所以，我猜测，这次顶多便是一个试探。”
宋谦垂眸，淡淡一笑，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比谁都清楚，傅景衍这一次会不会有事，他根本没想过真正的动手，只是想触及傅景衍的逆鳞，摸一摸傅家的深水。既然决定要深入，那么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我知道，你说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你没看见，那些全都是子弹，子弹穿透车窗，死亡和我们擦肩而过。不管傅家如此势大，也不管傅景衍如何厉害，可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他会痛，会流血，会死。所以，我根本就没办法冷静下来，去听你的分析。除非我亲眼见到他的手，否则我真会急死的。”
顾以笙说着说着竟又再次啜泣。宋谦没再说话，他抿着唇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当车辆停稳在傅家门口，顾以笙刚刚下车，她准备向宋道谢，可宋谦已经命令司机开车离去。她的眼前，滑过他那掩在黑色车窗下的脸庞轮廓。顾以笙想不到这么多，攥着帕子便急匆匆的往傅宅里奔去，她才跑到门口就被傅家的保镖拦下。“你们干什么？”
顾以笙急得不行。保镖犹如两个木头桩子：“傅老爷的命令。”
“傅景衍回来了吗？”
顾以笙急切的询问道。“无可奉告。”
冷冰冰的话语。顾以笙的瞳孔猛然睁大，她正要发火，紧闭的别墅铁门从里面拉开，傅老爷佝偻的身躯缓步而来。“跪下！”
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传来。顾以笙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