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伤害别人时,却对自己的伤痛格外敏/感,借着别人伤害过自己这一借口,把自己的恶毒和狠辣都当作理所当然。这种人,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她一点也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像兄长与表兄那样的人,敬仰的也是那样的人,虽然曾经失去一切,但却依旧是个正直的好人。“好吃。”
帝释天忽然笑了,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心情,昭示着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小茜道:“那你多吃点,灶上还有,吃完我再给你拿。”
说着,小茜从框里取出丝线,绕在指头整理起来。帝释天很好奇,越发想不明白这个小小女子的心思,又吃下几个小笼包,他忍不住问道:“他们给你毒药,说明他们也掌握了一些关于我的情报。你就不帮他们多了解我一点?”
想啊!只是她不敢贸然行动而已,生怕弄巧成拙。小茜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放下手头的活计,抬眸问道:“怎么帮?问你与夫君是什么关系?问你的目的是什么?问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事?我问你会说?算了吧,我不做无用功。”
帝释天怀疑小茜在套他的话,可那双眼眸太干净,他觉得这样的怀疑对小茜来说,都是一种冒犯。因为这种“冒犯”而生出来的愧疚,让他决定回答小茜一个问题:“我是风澈的孪生哥哥。”
小茜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震惊,甚至还有疑惑:“啊……你是大伯呀?”
帝释天一怔,差点没被小笼包噎着:“你的关注点在这里?”
小茜懵懂地道:“那我该关注哪里?”
帝释天又是一怔,问道:“你不是应该震惊得说不出话,而后向我反复确认这件事的真假么?”
小茜道:“为什么要确认?你是在骗我吗?”
帝释天一时弄不清楚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所以选择不说话,以免被她带到沟里去。其实他不知道,小茜是真相信他说的话,小茜觉得他没必要骗自己。默了默,帝释天转移话题道:“你在绣荷包?”
小茜颔首:“嗯,绣给夫君。”
帝释天眼里又闪过嫉妒,但被他竭力克制下来,他道:“自师父把我囚禁后,我再也没吃过一顿热饭,但见你两次,却吃了两顿。”
小茜道:“你应该很多属下,为什么没有热饭?”
帝释天道:“他们不敢给我准备。”
小茜道:“是你不要而已,如果你要,肯定有人会心甘情愿捧到你面前。”
帝释天默然良久,问道:“也给我绣一个荷包好吗?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