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枕边人,若他睡过的每个人他都要眷顾,那他只怕分身乏术。待长孙翊走后,黄瑛瑛抱着枕头嘤嘤哭了起来。“黄瑛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以前虽然生活清贫,但她苦学医术,还有一颗悬壶济世的仁心。以前她虽普通,却很快乐,每天的笑脸灿烂胜过晚霞。以前的她,就算在王妃面前,都可以不卑不亢,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活得堂堂正正。可是她怎么了?现在怎么了?自从上了这个男人的床,只要她走出院门,她连抬头看世人的勇气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肮脏又下贱。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暖床的工具,也是颗棋子,能帮太子争宠的棋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连能挺直腰板的人都不是!可尽管这样,她为什么仍离不开这个男人?为了他万乘之尊下第一人的权势,还是为了那无法诉诸于口的心意。“黄瑛瑛,我真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