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门被敲响。“谁啊?”
晏苏情顶着一头鸡窝头,外加一副硕大的黑眼圈开门。却看见门口站着衣冠楚楚的傅子宸。“晏晏,这是怎么了?”
傅子宸挑着眉看着她。晏苏情瞪大眼睛,“嘭”地甩上房门门,将傅子宸隔绝在门外。冲到厕所,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而后穿戴整齐,全副武装地去面对傅子宸。“一大清早找我干嘛?”
晏苏情不满地看着傅子宸。却见傅子宸指了指手表:“晏晏,已经下午一点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一听说要回去,晏苏情眼神一亮。这不就意味着她被傅子宸压榨的日子,彻底结束了?“啊呀,可让我盼到这一天了。我再也不用受某人的剥削了。”
晏苏情喜出望外,在傅子宸面前得意忘形。某人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就算回去,我们也有合同在身,你不会盼到这一天的。”
傅子宸轻而易举,就浇灭了晏苏情的热情。早在拍摄那天,晏苏情就被迫给傅子宸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打工条约,还得是随叫随到的那种。“要你多嘴。”
晏苏情被捏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猛地抓住傅子宸的手,咬了一口。见他看着她笑,又不解气地咬了一口,直把那手背咬出牙印才满意。“看到没有,没事少惹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晏苏情朝傅子宸亮出小虎牙,一副挑衅的小模样。晏苏情当天下午被他押上飞机,昨夜失眠太久,当即在飞机上睡得昏天暗地。出了机场,见助理苏筱诺向她招呼。晏苏情作势要走。“晏晏”傅子宸叫住她。“还有什么事呀?”
晏苏情不耐烦地看着他:“这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啊?怎么的,你还想干涉我的自由啊?”
“不。”
傅子宸对着她扬起一张门票。晏苏情一瞧,是一张画展的门票。晏苏情喜欢看画展,这不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还算你有良心。”
晏苏情抽走傅子宸手上的票子,嘴角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事。等晏苏情上了车,助理苏筱诺双眼泛光:“晏姐,晏姐,那个男的长的好帅,是你男朋友吧?你们两个走在一起真的好般配。”
苏筱诺一脸艳羡,讲出来的话无所顾忌。晏苏情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男朋友,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八卦?好好开你的车。还有,别叫我晏姐,大家都是90后好伐。”
画展举办那天,晏苏情放下手头的工作,前去观看。却不料,会在那里,遇到一个意外的人物。画展别具风格,等晏苏情赶到时,已经有了不少访客。晏苏情循着走廊,一副一副地欣赏,在最角落的彩画前蓦然驻足。彩画下笔如神,勾勒出大片的荆棘丛。一个红衣女人深陷其中,荆棘花缠绕着她,在她头上开出骷髅的花朵。微张的嘴,似在无声呐喊。色调艳丽诡异,却在一瞬间,抓住了晏苏情的眼球。“你也喜欢这幅画?”
温润的声音响在耳畔,晏苏情猛地回头。侧头一看,心口猛地一跳。“怎么是你?这么巧?”
那张跟顾嘉遇相似的脸,就近在咫尺,让晏苏情呼吸都漏了半拍。晏苏情说完,才惊觉自己唐突了。却不料,男人的反应竟出人意料。“是啊。”
男人看着她:“我来参加朋友的画展,想不到会遇见你。”
男人对晏苏情留有印象,这让晏苏情有些开心。“一次时装周,一次画展。这是不是常说的缘分?”
晏苏情玩笑似地说。能够遇见他,可不就是缘分。男人笑而不语。晏苏情压下心悸:“我想买下这幅画,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先生的朋友?”
先生?男人闻言摇头失笑:“这声先生倒是把我叫老了。这是我的名片。”
晏苏情接过那薄薄的卡片,只觉得手心都在滚烫。唐允,电影投资人。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嗯,记住了。”
晏苏情冲他微笑,却见男人眼神微闪。唐允见她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温润的脸更显英俊。几乎都要把晏苏情看呆了。助理的一个夺命call,切断了她的遐想。“怎么回事?”
晏苏情有些不悦。电话那头,苏筱诺已经要哭出来了:“晏姐,你快回来吧,办公室里来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说是要把这里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