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明也爬起来,看到平日这些老实巴交,在鳄哥等流氓面前,无论被如何欺压,都不敢吭声的渔民,竟然为了救他,全都冲过来了,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后,他非常的感动!只是,他还没有丧失理智。鳄哥是怎么人他非常的清楚,这些渔民敢于对鳄哥动手,后果是什么,根本就想象不到。以鳄哥的习惯,还有皮塔哥一伙人的凶残,这些渔民,遭殃的不仅仅是个人,有可能会连累到父母妻儿,全家都会受到疯狂的报复。他感动之余,大叫一声。“大家能帮我,我非常感谢。”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大家还是赶紧跑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这些渔民是看着祖明长大的,其中一个长辈过来,拍着祖明的肩膀。“祖明,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你想干什么我们也知道。”
“你担忧些什么我们也知道。”
“不过我告诉你,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瞧你这小样的,应该是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吧?”
“皮塔哥一伙被灭了,天鼎接管了渔欢岛,鳄哥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天鼎的人干的!”
“他现在准备逃跑,不可能再威胁得了我们。”
什么?皮塔被灭了?祖明两眼睁大了。看祖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其它渔民纷纷兴奋地出言附和,声称刚刚才送走了灭掉皮塔哥,让鳄哥躺担架的恩人。而且,渔欢岛上到处都是天鼎的战士,只要他们高声呼叫,就会有天鼎的战士出现。祖明的眼眶顿时就红了,伸手夺过长辈手上的木棍,冲到最前面,指着鳄哥吼叫。“你也有今天!”
“我杀了你!”
他举棍就要冲向鳄哥,鳄哥之弟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其它的家人,也是面露紧张之色,从怀里掏出手枪来,对准周围的渔民。祖明向前冲的动作停住了,其它渔民被枪对着,都本能地倒退一步。他们有些人,喝过兽血,有一定的战力,但是,鳄哥一家人,喝过的兽血品质和数量要比他们这些普通的渔民要多,他们个人的战力,比这些渔民也强得很多。何况这些渔民当中,还有相当大的部分,没有机会喝过兽血,还是普通人。他们害怕枪是正常的。鳄哥之弟大喝一声,“所有人,都给我立刻滚蛋,要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一个老渔民两眼圆瞪。鳄哥还有他的一家人,对岛上民众做尽坏事,几乎所有的渔民都受到过鳄哥的盘剥,他们绝对不能让鳄哥跑了。他一副悍不畏死之色。“有本事你们就开枪,只要枪声响起,就一定会引来天鼎的战士。”
“天鼎的战士,一个能够干掉你们十个。”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其它渔民立刻附和着大叫。“是啊,有本事你们就开枪,只要你们一开枪,原来不需要死罪的,现在也犯了死岁。”
“没错,我们不需要怕他们,要是他们敢杀了我们,天鼎战士会为我们报仇的。”
“不用怕他们,同他们拼了!”
渔民再次的围拢了过去,鳄哥一家人,慢慢地缩到背靠背了,包围圈变得异常的小。祖明两目赤红,手上握着木棍,咬着牙伺机冲上去。鳄哥在担架上,眼看着没有办法离开,语气就软了。“乡亲们,我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很多都是我的长辈。”
“我承认过去做了许多的错事,对不起大家。”
“为了表达我对大家的歉意,我这里有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现金。”
“我把这些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行不行?”
鳄哥之弟果断把背上的一个背包拿下,拉开丢在地上,哗啦一声,一大堆的黄白之物。被倒在地上。祖明冷笑一声,“鳄哥,这些东西不够!”
鳄哥之弟又一把拉下其中一个家人的背包,打开了又丢在地上,那包中满满的现金。“这一回够了吗?”
祖明继续摇头,其它渔民对这些财物也视而不见。鳄哥咬牙恨声,“祖明,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你的命!”
说完,他率先举起木棍,冲了过去。其它渔民也是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上的东西,四面围上去,挥起手上的武器就打。鳄哥的家人,最终不敢开枪,担心一旦枪响,天鼎战士出现,他们一个人都逃不掉。这些家人,也不敢对渔民下狠手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并不算犯死罪,要是敢对渔民下狠手,被抓住的话,必死无疑。他们的战力比这些渔民强,很快就各自冲出包围圈,四散逃跑。渔民也分散开来,追他们去了。边追还边大声呼喊,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队荷枪实弹巡逻的天鼎战士,鳄哥的一家人,几分钟后悉数被扣押下来。在渔民们四散追人时,码头就剩下祖明和躺在担架上动弹不得的鳄哥。祖明拿着一根木棍,居高临下的看着鳄哥。“你想过有今天吗?”
鳄哥显得非常害怕,他清楚眼前的祖明对他的恨意有多大。祖明就是来杀他的!“祖明,你听我说。”
“千万不要冲动。”
“你妻子的事,是我错了!”
“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我再向你补偿!”
“我在世界银行他有账户,存款达到三千万!”
“我全部给你,只要你带我离开。”
“你就能拿到这笔钱。”
“有钱了,什么女人娶不到?”
“住嘴!”
祖明对着他的脑袋,高高举起木棍。“道歉有用,哪里还需要什么法律?”
“我不要钱,我不要其它女人,我只要她!”
“你让她回来,我就放了你!”
“可惜,我找不到她了。”
“我怀疑她在黄泉路上,你帮我下去看看是不是吧!”
“啊!救命啊!”
眼看着木棍砸下,平素凶恶残暴的鳄哥,竟是哭喊着叫救命。然而,木棍就要砸到鳄哥头上的瞬间,险险地停住了。鳄哥看着离眼睛只有几厘米的木棍,吓得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