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着,有些眼熟,现在看清楚了,竟是那个在晋城吓得他尿裤子的郑昊,竟是本能地又被吓到了。他就是抢大哥女人的人吗?不对啊!我怕什么?段延地对郑昊的恨意,不会低于大哥段延天。在晋城所受到羞辱,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忘记。现在,他手上有枪,周围有数十号人,郑昊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尤其是,现在,他还蒙着面,正是报仇的时候。这一回,他是死定了。段延地镇定心神,咳嗽一声,掩饰方才的失态,道:“刚刚喝了点酒,风一吹,头有些发晕。”
原来如此!段延天等人恍然,又恢复了将司徒小欣拉走的动作。段延地重新走近郑昊,冷笑一声,道:“呵呵!郑医生,咱们又见面了,如果,你乖乖跟着我们走的话,还会少受一些苦!”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吸取教训,以为,带这么一些人,就能把我带走了?”
郑昊嘴角闪过一抹笑意,盯着蒙面人,道:“有了上次的经验,你还敢如此小看我?你麻烦,段二少爷!”
段二少爷?正在拉扯中的段延天、林叔还有司徒小欣,又是停了下来,看向郑昊和蒙面人。段延地身躯一颤,呵呵一笑,声音虚弱地否认道:“你在胡说什么段二少爷?哪里有什么段二少爷?”
郑昊的笑意,更为盎然了,道:“那好吧,我就改一称呼。段延地,我觉得,你是怕死的人啊,要不然,上一次,就不会被吓尿了。怎么,还胆敢找人来围我?”
段延地急了,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被你吓尿过?”
他的话音方落,伸手去捂嘴巴,却发现,做得有些傻,因为,话已经说出去了。郑昊斜着眼,看着段延地,道:“我想,是段延天,同你设计好了,来这里伏我的吧?就因为,我同小欣走得近了,他就让你来取我性命,是吗?”
什么?司徒小欣嘴巴微张着,回头看向段延天,道:“延天,他真的是延地。我听出他的声音了。这是怎么回事?”
段延天赶紧地道:“小欣,你听我解释,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延地是怎么回事!延地,你赶紧向小欣姐解释一下!”
段延地一怔,你让我怎么解释?对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坚持刚才的谎言,道:“我哥,说得没错!这庸医前一段时间,治死了我的一个兄弟。我们找他很长时间了,今天无意中有兄弟发现他在这里。但是,因为他同我哥在一起,为了不使我哥为难,又怕他再跑了,我们才蒙着面来拿他。”
段延天松了一口气,对司徒小欣道:“听到了吧?他根本就是一个庸医,还敢于诬陷我设局害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司徒小欣一听这话,虽然是不信郑昊真的治死人,但是,也是一时,不知怎么替郑昊解释。毕竟,她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段延地指着郑昊喝道:“姓郑的,别再狡辩,别再分散我们的视线了。不想受伤的话,就跟我们走吧!”
郑昊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要被吓尿一次,才知道,我真的不是你能惹的。”
段延天一愣,哑然失笑,道:“郑医生,你未免太嚣张了。竟然做错事,就要好好认错。我弟弟,也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认了错,乖乖跟他走,他是不会伤害你的,只会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而已。你也不看看,周围是什么环境,还敢如此威胁人?莫不是疯了吗?”
林叔也觉得郑昊真的是疯了,开口道:“郑医生,真的做错事,就承担责任去。周围那么多人,你逃不了的。吹牛是没有意义的,只能是害了你!”
司徒小欣则开口替郑昊求情,道:“延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把事情搞清楚,千万不能滥用刑罚!”
段延地摆手,道:“放心!我们段家,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霸道无理。我们只是想把他带到被害死的兄弟坟前,好好的认过错,磕个头,上柱香,就会送他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姓郑的,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们走?”
郑昊哈哈大笑起来,看了段延天一眼,又看向段延地,道:“你们兄弟唱的双簧,还真心的不错。不过,我并没有威胁人,而是说的实话。段延地,现在跪下,你能不断一条腿?”
什么?这也太嚣张了!“这人,一定是有病!可能是被我们吓傻了!”
“一定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
“我们想弄死他,那真是轻而易举,就算是这样,还敢吹牛,必须就是傻子一个。一会儿,我们一动手,他就要尿裤子了!”
就连司徒小欣,都对郑昊的话,微微有些错愕。这种时候,还说狠话,无疑是不理智的。段延天笑了,指着郑昊道:“小欣,看到没有?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吹牛,嘴硬,一无是处!他拿什么断延地一条腿?这也太搞笑了,以为大家都是傻子,轻易就会被吓跑!”
段延地也放肆地笑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的枪,道:“来啊!我的腿就在这里,有种,你来断啊!让大家看看,你的牛是怎么吹破的!”
他的话音方落,只觉得身边人影一晃而过,他的小腿,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径直就歪倒在地上。他愕然地看向被撞了一下的小腿,发现它是弯曲的,显然,折断了。接着,一阵巨痛袭来,使得他惨嚎一声,就地抱着小腿,嚎叫着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