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眉头微皱,道:“楚现冬吗?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名下,都有些什么产业?”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惊骇,还没有褪去,只是,他们没有说话。因为,刚才是近乎本能地异口同声说出楚现冬的名字,要是让他们任何一个,单独将这个名字说出来,那都是没办法想象的。楚现冬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最清楚此人的心狠手辣,对于出卖他的人,向来是祸必及妻儿家人的。只是,楚现冬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根本不是了解到的那样无能和没有背景。谁会出门都带着一个狙击手?就算是各国首领,也不会有这样的配备。要是他们知道,郑昊的身边,现在,日常都跟着几百人的话,那表情就一定很精彩。郑昊呵呵一笑,道:“你们打算不说吗?很有骨气啊!是不是真的宁死不屈啊?那,我们不妨试试。让我看看,爆谁的脑袋先!”
郑昊假意抬手对着三人点数,道:“十秒内,你们没有给我答案,狙击手就可随机爆你们其中一人的脑袋!”
三人一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郑昊磕头,声音微颤,道:“我们说!我们都说!”
郑昊鄙夷,道:“我还以为碰到真汉子了,要成全你们。没想到,都是孬种。说吧!”
其中一人,哭丧着脸,道:“老板在下摊市中心商业区有一座大型酒吧。他打理酒吧只是一个幌子,最重要的生意是收钱做事,有着数十名跟他吃饭的人,不乏亡命之徒!”
另有一人,想要改变策略,咽了一口口水给自己打气,语气一转,极其强硬,道:“我知道,对你的资料掌握有误,但是,我们老板,在灰色地带,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我警告你,如若再敢对我们下手,你的后果,一定很惨。因为,我们知道你是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的话音方落,眼前一花,他的脖子已经被人掐住举起,双脚悬空,背部顶在墙上,一道冰冷的声音,使得他心头一寒,道:“敢于威胁先生的人,真没几个能活着的。”
“黄龙!”
郑昊开口道:“先留下他的性命,让他见识一下,亡命之徒,一点都不可怕!”
“是!先生!”
黄龙的手一松,那人双脚着地,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郑昊面前,拼命地喘气,良久,抬起头来,惊愕地发现,两侧不知何时,站了四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浑身散发着某种慑人的冷意。“今天,我心情不是太好,正好,有人来给我出气!”
郑昊脸色一沉,道:“黄龙,我们去一趟下摊市,将那一伙毒瘤给铲了!”
什么?那跪地的三人,猛地抬头,一脸惊愕地看着郑昊。虽然,他们已经认识到郑昊非同一般,却依然无法想象,郑昊竟是要杀到下摊市,在他们的地盘上,声称铲除他们的老板。他们最清楚,老板楚现冬在下摊市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是下摊市首富,在楚现冬面前,也是不敢有所怠慢,平起平坐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是敢于立刻就打上门去?这三人,都不敢说话,心中却对郑昊很是不屑。一个毛头小子,根本不知道楚现冬的厉害。牛不是这样吹的,这绝对是去送死!黄龙想了一下,道:“先生,其实,您无须亲涉险境,我一人去,就足够了!”
呃!三人呆呆地看向黄龙!这些人,吹起牛来,还真是不含糊。刚才黄龙徒手掐住一人脖子举起来,身手是不错,力气挺大的,只是,就凭这个,就能以一人之力,将楚现冬给铲除了,这就太小看人了。须知,楚现冬那里,不是敬老院幼儿园。那里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此事,必定是有人指使,我要亲自查证!有你们在,没有地方,会是险境!”
黄龙等人觉得心神一震,都微微地低下头。郑昊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道:“商陆,借用你两台直升机,我要到天上看看夜景!”
跪地的三人,又是一阵惊讶。他们还真的不是在这里随便吹吹牛就好,而是真的要去做。那他们可不想去陪葬。他们透露了楚现冬的信息,在楚现冬那边,无异于背叛,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在楚现冬知道之前,带着全家浪迹天涯,否则,后果悲惨。他们悄悄互看一眼,于心中思考着脱身之计,还没有人想到办法,便听到郑昊道:“将这三人带上,让他们带路!”
带路党?那不就是让他们往枪口上撞吗??泄露楚现冬的信息,已经很严重了,还神气活现地带人上门,他们脑袋里都在想象死状有多惨烈了。三人对着郑昊不住地磕头,哀求道:“先生,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不能去啊。我们都有老婆孩子父母的,去了,全家都没有好下场。求先生饶我们一回吧。”
郑昊摇头,道:“你们收钱取人性命,都不是好东西。岂能轻易放过?你们的家人不会有事,但是,你们要接受律法的制裁。带上他们!”
三人还要哀求,却是被黄龙一声厉喝,道:“不想死的,住嘴!”
见三人安静了,黄龙吹了一声口哨,有着十余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又将三人吓了一跳。他们以为,此处偏僻无人,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他们眼瞎看不见,周围全是人。这郑昊,究竟是什么人?难道,郑昊真的有铲除楚现冬的实力吗?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心底下刚刚升起的一抹希冀,立刻又被自己给抹掉了。他们知道楚现冬的可怕。尤其是在下摊市,他能随时召来强援,就如下摊市的首富汤中河。眼前这小子,明显要去送死,还要搭上他们及一家人。他们顿时再次陷入绝望之中。此时,头顶传来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两架直升机,落于旁边一栋大楼顶上,几分钟后,又缓缓升空,消失于黑夜的天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