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到了自己的工位,展凝越想越不对,他今天不是早就出门了吗?怎么后来居上?他去干什么的了!考虑到今天早晨自己的口香糖不见了,是他弄得,展凝的心跳起来,不会他知道了吧?心跳加速,他给南仲谦发了一条微信:你今天早晨去干什么的了?那头回:注意称呼。展凝想,自己问的太突兀了,差点儿忘了他是自己的总裁,只记得他在床第间和自己那一场场缠绵的性事。想了想,自己有求于他,于是她回:老公,凝儿想问问你,你今天早晨去干什么的了?告诉凝儿么。带着一股撒娇的口气。展凝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她很豁得出去,知道什么时候该下血本。比如此时。南仲谦看着这条微信。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看了好久,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凝儿”,第一次这样撒娇,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小时候经常在他面前自称“凝儿”,某某某欺负她了;“仲谦哥哥……”那时候他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坐在他的腿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对展凝失去了五岁之前记忆这件事情,其实南仲谦挺高兴,一来,仇恨在她的心中减弱,二来,如果她要知道跟自己的仲谦哥哥谈恋爱,不知道心里会有多排斥。“用语音!”
重复了上次的要求。对他的这个要求,展凝简直想骂街了。不过,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要不然自己的避孕大计可能付诸东流。“老公,这是在办公室哎,我用语音同事们都听见啦!求您。”
后面还跟了个小笑脸。想必他能理解吧。“去僻静的地方。”
没完没了了。展凝“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去了洗手间。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展凝小心翼翼地捧着我手机,怕旁边有人听见,她又照着自己刚才写的微信念了一句:老公……照例小学生读课文。南仲谦听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好谭柏山刚进门,南仲谦赶紧把外放改了,贴到耳朵上听。不过谭柏山还是听到了“老公”俩字儿。他没有听清楚是谁。也没听说过南仲谦有老婆呀,怎么这老公都叫上了!那厢。展凝刚刚推开门,便又看到乔灵溪在厕所外面等着,乔灵溪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展凝。呃,乔灵溪是展凝的厕所杀手吗?为何每次关键的时候都看见,上次验孕棒被她看见,这次又被她看见。展凝早就不相信乔灵溪能够保守秘密了,不出今天下午,宋映如就会知道。她肯定。果然,谭柏山刚刚坐下不久,宋映如就跑到总裁办公室,悄悄地对着南仲谦说,“表哥,听说展凝有新男朋友了,而且在厕所里,老公叫得特别亲热。”
自从上次,展凝在南仲谦的办公室里睡过一次,宋映如就一直盯紧展凝的感情动态,随时报告给表哥。她知道表哥惦记展凝。南仲谦不在意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宋映如看到表哥这副表情,心想,可能对展凝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刚才她和表哥说的悄悄话,谭柏山已经听到了,他后知后觉地说了句,“仲谦,刚才叫你老公的这个人是展凝吧?你俩是怎么回事?”
谭柏山对展凝和南仲谦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乔与时跪在后操场。“嗯,怎样?”
南仲谦说了一句。继续给展凝发微信:我今天早晨买了好东西,你要不要试试?展凝年轻,对事物有强烈的好奇心:好啊,好啊,什么好东西啊,老公?那头回:避孕套!神经病!展凝冷不丁地挨了这一棒子,觉得肯定她偷吃避孕药的事情,让南仲谦知道了。所以给她扔了,他去买了避孕套。心里竟然升出暖暖的感觉呢。他是怎么知道的,展凝不想去管,这个世界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和他朝夕相处,他可能从某处看出来了什么破绽,也不一定。他今天早晨去买避孕套了?……谭柏山一直无法从这种跳跃中出来,问道,“你和展凝……你们俩在一起了?”
“嗯!”
“他不是不喜欢你吗?怎么在一起了?”
谭柏山一直不解。一下子叫上老公了,这也不是展凝的所作所为,他就是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南仲谦一直低头发微信,没说话。“你们做了?”
谭柏山又问了一句。“嗯。”
“频率?”
“日日。”
谭柏山就觉得奇怪了,如果是男女朋友,那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这事儿他不知道呢?不过仲谦这劲儿,倒是符合他一向的作风,非常符合。谭柏山说周六在国展有一场车展,如果南仲谦没事就陪他去,如果他和佳人有约,就算了,南仲谦正在想的空儿,展凝的微信就来了,说她来例假了,怕弄脏真丝的被褥,心里有压力,不想回去住了,而且,她和吴逸飞分开也挺久了,想她了,想回去住。南仲谦对着这条微信,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怕怀孕吗,他买了避孕套了,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为什么找“例假”这么低级的借口呢?他抚着下巴想了很久。不过,他还是同意了。南仲谦答应了谭柏山去看车的要求,他也想换一辆车,车库里总是这些车,没点儿新鲜感。展凝说,离开的这几天,薪水让南仲谦按天扣就是了。吴逸飞的房子还没有找到合租的人,倒是有一个有意向的了,是一个车模,听说下个月要住进来,来看过房子了。吴逸飞对展凝离开南仲谦的借口也感到奇怪,问明明没来例假,干嘛撒谎,下次的时候不就让南仲谦知道了吗?“我就说我例假的假期不准,他怎么知道?”
展凝反驳了一句,“以前我吃避孕药呀,主动权在我手里,现在他买了避孕套,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用,我看他够呛能用,如果不用,他身为金主,我也不能怎样……我害怕,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对他……!”
对他情根深种,还怀有他的孩子,这一幕展凝是无法想象的。如果真的如乔与时所说,是南仲谦的父亲导致了自己家破人亡,那他就是她的杀父仇人。想起南仲谦的频率,展凝就觉得胆战心惊,腿都麻木了这些天。吴逸飞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说起了新室友的情况,说她周六在国展有一场汽车展览大赛,她是奔驰车的车模,问展凝要不要去。展凝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了。周六两个人一个人吃着一个冰欺凌就进了车展了,别人来看车,她们来看人。车展人很多,展凝钻过人群,朝着奔驰车的位置走来,恰好看见对面走过来两个人。玉树临风,坦荡荡的君子气质。她顿时花容失色,怎么哪都能碰见她?她背着包,手里拿着冰欺凌,赶紧躲到了吴逸飞后面,说了句,“怎么哪哪儿都能碰到他?”
吴逸飞刚说了一句,“谁啊?”
便看到了车对面的两个人。“糟了,我也躲!”
两个人矮着身子,钻出了人群。不过很不幸,动作早就被对面的南仲谦和谭柏山看到。两个人是来看车的,没想到碰上这两只偷腥的狐狸。钻出人群,展凝拉着吴逸飞的手,飞快地朝着大门口跑去。却不想被南仲谦拦住,谭柏山随后也走了过来,对着展凝说了句,“来吧,聊聊!”
提着吴逸飞的领子就走到了一边。展凝看见南仲谦,舔了一口冰欺凌,假意笑了起来,还叫了一声,“南……南叔。”
如果他敢乱来,就是猥亵未成年少女,反正今天她穿了一身运动服,说未成年绝对有人信。呵,帽子倒是先给她戴上了。南仲谦一下子揽过了展凝的肩膀,就上了二层。这里是办公区,闲人免进的,不知道为什么南仲谦就这么容易的进来的,毫无阻拦。不同于一层的熙熙攘攘,二层特别安静,好像根本没人办公。南仲谦揽着展凝去了二楼,把她手里的冰激凌扔了,“不是例假了吗,还吃冰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