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魏泽轩用强的时候,那种从心底而发的厌恶感和憎恨。但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反而那种感觉没那么强烈。人在妥协,身体也在妥协,可能又因为这几天魏泽轩做的一切都让夏雨熙另有感触吧,所以今晚她没有太多的反感,倒是很放松自己。魏泽轩说是很快就结束,但也折腾了有一个小时,夏雨熙不知道自己的腰是真的不疼了,还是因为剧烈的撞击早已经麻木,此刻她被子盖在腰间依旧趴在床上,痛苦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听那男人起身又去了洗漱间,出来时他心情很好的直接一撩被子坐在了夏雨熙的身边。低头,魏泽轩印了一个吻在夏雨熙的额头上,“很乖,以后都要这样。”
夏雨熙瞪了他一眼,把头别到了另一边。“要不我们在说说明天的董事会?”
“还说什么?”
魏泽轩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说着,“告诉你一个可以应对紧急状况的要点。”
夏雨熙本想把强硬的态度坚持到最后的,可听到这句又妥协了。她转过头带着几分负气的问道,“什么要点?”
魏泽轩想了一下后,身体靠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而后夏雨熙睁大眼睛惊诧的看过来。魏泽轩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就这么办。”
这天晚上,夏雨熙睡的非常好,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累了,也可能是魏泽轩揉着腰让她很舒服。总之她在睡着之前那男人一直再给他擦药油,不知道擦到了几点钟。早起的闹钟响了,夏雨熙缓缓睁开眼睛,魏泽轩就在近她咫尺的地方,睡的很香。夏雨熙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发生的一切,而后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已经不痛了。她尝试着抬了抬身体,仍然没有痛的感觉,才缓缓的坐起身来。“魏泽轩?”
男人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夏雨熙猜想他一定是帮自己擦药油擦到了很晚。披上衣服下地,夏雨熙轻手轻脚的摸出房间,在厨房里煮了一锅粥,饭菜上桌后,魏泽轩刚好也系着领带从房间里走出来。再次四目相对,夏雨熙有些羞涩,她小声说了句,“你吃点东西在上班吧,我先去贺一唯那边了。”
“别急,我送你。”
“不用的。”
魏泽轩快步走过来,执意的把她拉着坐了下来,“我就要送你,你有什么办法吗?”
夏雨熙的确没有办法,因为遇到了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她坐着魏氏总裁的车到了贺一唯的公司,然后又坐起了她的傀儡代管人。董事会是在早上九点钟,秘书们已经在进进出出的准备着会议的东西,夏雨熙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撩起百叶窗朝外边望去。她看见已经有陆续的股东到场,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让他想起昨天魏泽轩那些简短而又精炼的极少。说不紧张是假的,夏雨熙平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毕竟她要面对的是这城中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一众人,而她要做的就是用一个女人的气场让他们感到值得信任。这太难了。临出门之前,夏雨熙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冒着汗。她想要放松下来就朝楼下的街道望了望。突然,一辆熟悉的车子入了她的眼,她恍惚着一下。心想:那辆车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像魏泽轩的,但是夏雨熙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个时间的魏泽轩应该在他的公司,又怎么会在贺一唯这边?摇摇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太过紧张了。反正不管结果,她只要发挥出最佳状态就可以了,尽力就好。当夏雨熙带着两个秘书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长长的椭圆桌旁,已经坐了十几个股东在那里。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带着惊讶的表情,有的满是不屑,也有人低头摆弄着手机,还有窃窃私语的。总之没有一个人让夏雨熙感觉到安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夏雨熙几乎刚坐下来,远处就有人慵懒的问了一句,“贺一唯呢?你是谁?”
夏雨熙知道,这次董事会之前秘书有发董事会的刚要给在座的各位,所以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这么问无疑在故意找茬。她沉了沉心思说道,“他临时有事,我是他的未婚妻。”
人群中就迸发出了几声笑。“未婚妻也可以?那阿猫阿狗拿个鸡毛就够可以了,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再陪着一起玩吗?说出去得被人笑死。”
很快就有人附和道,“我看这董事会也没必要开了,还是等贺一唯回来再说吧!”
一时间,气氛很紧张,有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打算离开,就是昨天魏泽轩说的那个职业投资人。果然难缠,按照魏泽轩的话来讲,这是他们给夏雨熙的一个下马威。她紧张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夏雨熙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说道,“如果想要离席的,我自然不会阻拦,但离席就代表着放弃了自己的发言权和管理权,这是股东之间的协议,我自然会按照那个办。”
那人突然站住,转身看了夏雨熙,“你凭什么?”
夏雨熙迎着她的质疑站起身,她不急不缓淡淡出口,“论资格我一定不如在做的各位,但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我是贺一唯的未婚妻也是魏泽轩的前妻,如果问我凭什么的话,我只想说我手里握着曾经魏氏半个公司的资产,今天我说的话,责任我就担得起,这公司管的好就管,管不好我也不会让在座的各位赔钱,这资本不知道是不是够了呢?”
这就是魏泽轩昨天告诉她的最后那个要点,夏雨熙选择用在了这会议的前端。果然,这话一出,那些股东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一边干咳着,一边圆滑的又都做了下来。有人说,“不是不信你,只是知道你根本就没从事过管理,怎么能一下子这么贸贸然呢!”
这话就是在妥协了。夏雨熙知道自己张狂也只能一次,她不能从头强势到最后,把在场的董事都得罪个遍,所以她很认真的说道,“一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二则我也并不是一点不懂,希望各位前辈能够相信我。昨天我已经在带贺一唯处理公司的事宜了,相信各位也有听说,如果我做的真的一塌糊涂的话,我猜今天你们根本都不会出现,能出现不就是想看看我会说些什么,又打算怎么做吗?”
“的确。”
有人说完后哈哈的笑出两声,“还真的是有点不一般,贺一唯这是讨了个不错的老婆啊,怪不得那贺家老古董归国,都在媒体面前认可了,我之前还纳闷呢!”
刚那个投资人坐下后本是脸色有些难看的,但听了夏雨熙几番话之后,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和颜悦色,只是坐在那里依旧在观察着。附和声渐渐多了,夏雨熙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应酬了几句之后,她直接把秘书整理的近期的工作拿了出来。一方面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决定,另一方面她也谦虚的和股东们探讨着意见,很快这会议室的气氛就热络了起来。直到有人打断了她的话,正是那个很难缠的投资者。“夏小姐,我发现你做事说话的方式和魏泽轩如出一辙。”
夏雨熙微楞,和那人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她想起来,魏泽轩头一天说过,这个人极会看人,所以投资非常的精准,这真的让魏泽轩说中了。因为他能讲出这句话,就是对魏泽轩都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夏雨熙想了一下后说道,“你不觉得我和贺一唯更想象吗?因为我和一唯才是站在同一处立场,考虑同一件事情,心也是在一起的。”
男人眼睛一眯,而后仰头哈哈的笑出了声音。但这笑容背后,夏雨熙是真的背脊上冒出了一层的汗,这话听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她知道这玩笑背后代表着质疑。因为那个人言外之意的试探,是想知道她今天说的一切做得一切是否和魏泽轩有关。如果她夏雨熙被人知道是按照魏泽轩的意思做事情的,这公司不就成了一个被架空的空壳了吗?魏泽轩一定会被人诟病趁着贺一唯不在的时候打算利用夏雨熙来偷梁换柱了。她夏雨熙被黑进去倒是没什么,魏泽轩只是帮忙估计也会受到很大的牵累,说不定还会给贺氏的股票引起不晓得祸端。还好,夏雨熙察觉到了对方的用意,她巧妙地回答了。这一场会议下来,夏雨熙觉得好像是上刑一般,终于熬到了散会,她站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一一和股东们握手道别,当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夏雨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是麻木的,还有与之而来的后怕。真的不简单,这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她一定要尽快找到贺一唯才行,这样的罪夏雨熙真的不想再遭遇第二回了。“夏总。”
秘书已经改口称呼到,“您不会办公室吗?”
“哦!”
夏雨熙茫然了一下后看了看空荡荡的会议室,“把桌面上的东西整理一下送去搅碎,然后你先回去办公室吧,我要再坐一会儿。”
那秘书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夏雨熙双手扶着头撑在桌面上,脑子里混乱的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些股东的脸色和嘴里的话还在一遍遍的旋转。她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毕竟还有一整天的事情在等着自己。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夏雨熙闭着眼睛说道,“我没事,一会儿就会办公室了。”
“做的很好。”
那人说道。夏雨熙一下子坐正了身体,“魏泽轩?!”
她呼唤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快速的起身,一下子就抱住了魏泽轩的身体,“我刚才真的很害怕,但是我真的做的很好吗?”
魏泽轩抚了抚她的背脊,“做的很好,贺一唯在也不见得强过你。”
而后男人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不用怕,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不知道为什么。魏泽轩说不用怕,夏雨熙的心就一点点的安稳了下来,她抱着这个那人像是抱着好像抱着一个强大的充电器似的,身上也渐渐的有了力气。最后,夏雨熙脱身出来,歪着头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泽轩轻松的说道,“我一直都在啊,从早上送你过来。”
所以……夏雨熙小手指了指窗外,她恍然想起自己看到的那辆车子,真的就是魏泽轩的吗?他扔下工作就等着自己董事会开完?他在默默的给自己打气?那是不是如果刚才自己失败了,魏泽轩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帮自己圆了那个场面呢?原来他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后啊!惊讶的女人微张了檀口,这一刻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直到魏泽轩一倾身,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边,“别在这愣着了,回去工作吧!”
男人说完低头看了下自己腕子上的时间,而后皱了皱眉心。如果,夏雨熙在这之前还在彷徨的话,但现在已经不会了。她坐在贺一唯的办公室里耐心的等着那个人回来,而后要对他说:抱歉,她不能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尽管感觉到十分的亏欠。贺一唯的父母也好,媒体也好,夏雨熙都打算主动承担起责任,她回去一一解释的,但是这个错误必须马上终止了。她爱魏泽轩,从来没有变过,但却在今天她越发的鉴定。穿过那么多坎坎坷坷,她越发的清晰起来,有些感情并不会因为伤害而变淡,反而会让她懂得珍惜和理解。这一次,她打算回去了,放下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吧!当贺一唯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关机的缘故,贺一唯发现竟然没有人找他。倒是省心,但是却奇怪的要命。眼下已经冷静下来的男人知道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情,他因为感情无法自拔,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把一切扔在脑后了,可公司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这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