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开门,听到没有?”
他好话说尽,里面还是没有反应。又担心她出事,帅气的提起一脚,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门锁废了,整张门撞击在墙上,来回摇曳,就像要掉了一样。走近屋里,冷寂的眼神扫了一遍房间,直到在角落,发现她不悲不喜的翻阅着相册,他心疼不已。只是静静的走近她,好想把她搂进怀里,给她一份安全感。“七叔,你再给我点时间,我静静!”
把头埋进膝盖之间,有气无力。他动怒“时间!你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
他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意志消沉。再这样继续,她什么时候才能走的出来?“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好难过,七叔,你说他才十八岁,怎么就…”她更多的是惋惜和不舍,正是青春年华,却已经定格了生命,他那么优秀,那么好…薄七爵深吸一口气,走近她跟前蹲下,将她带入怀里“是人就总会有这一天,你我也是,只是早晚的问题,他的芳华绝代已经停止,但你没有,你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不能再这样颓废知道吗?”
安慰着这个,随时可以左右他心情的丫头。“七叔…你说为什么人要有分离,生死呢!太难受了,太痛苦了!”
她哀叹。“调整好心态,你的日子还是要继续,懂吗?”
他轻言细语,温柔的语气,句句戳心进了傅冉的心。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的日子还在继续,对,我不能再这样了,他也不喜欢我哭哭啼啼的!”
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世界还没有到末日,她就要继续自己的生活。“七叔,我好饿,有没有饭吃!…”眼眶子里还含着眼泪,但已经全部蹭在他身上去了。只见她七叔,胸膛一片湿润,那是眼泪和鼻涕的混合液体,抽泣着肩膀,看到他一脸的黝黑,她七叔有洁癖啊…“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不好意思的开口,指了指他胸前哪一块湿润。薄七爵低头,无奈叹气“你先下楼,我换件衣服就下去!这个暂时我给你保管!”
伸手拿走她怀里的那一本相册,起身离开。这本相册现在不能再给她,以免他不在的时候,她又去翻,又得哭个没完。相册突然被拿走,傅冉有些不舍“七叔,你要保存好,不要弄丢了,这是历子墨唯一的存在了…”“好!”
伸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乱不堪的头发,满是柔情。情绪低落了半个月,整间屋子一片漆黑,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的投射,然而她也越来越沉寂。她七叔说的对,历子墨的时间已经停止了,然而她的生活还要继续,虽然心里还是接受不了,但也要学会去接受,因为难过的人肯定不会是她一个人。从新拾起勇气,起身走向窗户,把窗帘拉开。秋季末尾的天气阳光并不刺眼,但很暖,院子里的那几棵枫树,叶子也都变得火红,微风拂过带走片片枫叶,摇摇曳曳的随风飘零。“原来一转眼,秋天都要结束了!时间过的真快…”看着窗外的一切,扯起久违的笑容。历子墨,虽然你不在了,但你一定会永远活在我的记忆力,谢谢这么多年你的守护和陪伴,谢谢!这样的道别也许是最好的。因为这件事,时候秦兰多次找傅冉撒泼,说是她害死了她的儿子,但每次都被她七叔拒之门外。最后她也被她七叔禁足了,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她好,历义明和秦兰对她太恨,她再出门,一定不会安全。“七叔,你烧的菜咸了!张姨什么时候回来啊!”
吃了这么久她七叔做的黑暗料理,她是真想恋张姨做的一桌好吃的饭菜。对坐的薄七爵用眼神轻瞟了她一眼:“丫头,叔一个男人给你煮饭吃,你还嫌弃?不如今晚你来?”
他堂堂A区首屈一指的首长大人,给她做饭,不感动就算了,还没良心的嫌不好吃。“…啊?…我来?”
她长这么大,碗都没洗过,让她做饭…“七叔,为了咱俩的生命安全,你害怕别让我做了!唉…”叹了一口气,继续端着饭,吃着她七叔出品的饭菜,不敢在嫌弃半分。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傅冉继续吃下去的决心,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笑笑】,才想起,她们应该有一个月没有联系了,历子墨出事后,她就没看到过她。“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他断然起身,收拾着碗筷,随口问问。她抬头望着他“是笑笑,她找我有事吗?算了,七叔我去接电话。”
“嗯!”
他端着碗筷,转身就去了厨房。傅冉犹豫不决的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喂!笑笑。”
安笑笑:“冉冉,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下午出来陪陪我好吗?”
手机里,传来声声抽泣,她慌了“好…”就这样答应了。安笑笑:“嗯!下午见!”
挂断了电话,傅冉觉得她们之间生疏了,话语之间似乎隔着什么东西。但不管是不是,她却不想在失去一个闺蜜,走近厨房,看到她七叔身穿围裙,在细心的做着饭后工作,她突然笑了“七叔,其实你如果不一天板着脸,也很有暖男的潜质的,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笑笑找我!”
听她要出门,他放心不下,放下碗筷转身看向她“让黑九送你!”
“啊…!不用了…吧…”可是在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后,果断的点头“好吧!那我去换身衣服。”
每一次,她要拒绝,他只要一个表情,一记眼神,她就会举旗投降,谁让他气势磅礴呢。后来还是黑九,送她去的,一路上黑九就在抱怨“小姐,我现在是不是你专属的司机了?我堂堂一个教官…我容易吗我!”
傅冉心里无奈“黑叔,我也是被逼的,七叔不准啊!”
“七爷,就只是对你这么上心…!俗称冷面阎王的薄七爷现在准时准点的给你这丫头做饭,你得多荣幸?”
他都不敢相信,那是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