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亲嘴能把人给吻晕过去的。洛辛辰背靠在墙上,手插在笔直的黑裤兜里,灯打下来的阴影刻出他笔挺的鼻梁。洛辛辰抿着唇没有说话。一门心思都看着床上安静平躺的女人。“继续。”
杜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给出了自己的专业意见。“小姐这几日压力很大,而且饮食很不规律,导致低血压,还是老问题,必须得慢慢调,不能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作息,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身体被拖垮是迟早的事情。”
他担心的看着床上的病人。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的身体单薄成那样?杜特是外人,也不好过多的询问。“一会儿我开副中药吧,一日两次,按时煎服,最好不要断服。”
杜特开了药单子便交给了管家,分派给了专门的佣人去煎。临走时拍了拍洛辛辰的箭头,眉眼里都是沉重的劝诫,那意味再明显不过。洛辛辰斜睨了他一眼,长腿一个飞踢,正当杜特得意的自以为自己躲避过了袭击的时候。腹部被男人突然赏赐了一拳作为谢礼结束了这场问诊。“不用谢,只是你为了小乖煎药所得的酬谢。”
说完,洛辛辰欣赏着钢铁般坚硬的拳头,留给杜特一抹阴冷的笑容。“管家,送客。”
毫不留情的赶人走。“你..唔....!”
杜特捂着肚子,蜷着身体,手指指着腹黑的洛辛辰颤了颤。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恶。楚依晓在沉睡中依旧是不能够安宁。她梦到,阿离突然呼吸困难,被送进紧急手术室抢救,可是怎么也不见好转。她在门外哭的昏天黑地,可是等来的却是死亡通知书。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洛辛辰站在床边,随后褪下身上累赘的衣物,钻进了她和他的床。她睡觉一直都不老实,要么调皮的露手、要么伸出一只脚,生病的时候更是过分。要没人看着,说不一定第二天起来又是鼻塞涕流。将她乱放的那只手给温柔的放进被窝里,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试图轻轻碾平她眉间的忧愁。将头埋进她肩窝里的发,丝丝清香散发在鼻尖,他抱着她的身体,手指交握着她的,徐徐睡去。或许是习惯了两个人相拥而睡的姿势,睡梦中的楚依晓下意识的想要钻进那个熟悉的怀抱,就那么拱呀拱,知道将头拱进了他的怀抱里才甘心。像极了一只毛毛虫。半夜还是不放心,他醒过来好几次,手背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好像有些发烧。又大半夜的起来调了杯蜂蜜水,和着降温药一起吃。“小乖,张嘴。”
洛辛辰现在的姿势很是别扭,又要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头,又要端着水杯和药。睡梦中的楚依晓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边总有蚊子嗡嗡的叫,吵得人不能好好睡觉。“死蚊子,我打死你。”
她反射性的伸出手,试图一掌拍死那只扰人清梦的臭虫。“啪!”
清脆而响亮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靶心,此刻抱着她的头,手里拿着药的洛辛辰的右脸颊被狠狠的拍了一掌。关键是,此刻的他一动都不敢动,弓着腰,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耳边的杂音终于没有了,楚依晓安心的动了动嘴唇,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可怜了我们的洛大总裁,又怕把人吵醒,又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发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乖乖的把药给喂了。当然,在喂药期间,被当做蚊子又给啪了几巴掌这种糗事,他发誓一辈子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在外威风凌凌的洛辛辰,回家还要被夫人给打成那熊样,一声都不敢啃。“唔~~!”
楚依晓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从头撑到底,整个人神清气爽,还舒服的叫出了声。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头也不痛了,身体也不酸了,倍儿爽。她满足的睁开了眼,看到头顶天花板的那一瞬间,遭!自己是在洛辛辰的床上。那昨晚...?楚依晓赶紧掀开被子,往里面一看,松了口气的拍拍胸口,还好,衣服没被脱。“醒了?”
她寻着声音的来源扭头看过去,某只庞然大物正侧躺撑着头打量着自己,往日散发神彩的黑眸此刻全是倦怠。只是,身上那抹寒冷的气场正在渐渐拢聚,危险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油然而生。眼下散布着淡淡的乌青,洛辛辰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难道就这么看了自己一晚上?不对。事有蹊跷。五根红红的手指印留在他俊俏的脸上,楚依晓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凑近了一看,妈呀,那么红。还肿了。自己昨天晕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是谁!那么大胆爪子都敢伸到他的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