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势赫连城对阵姒孔宣,姜缙在一旁观看,他走到陆萱身边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要拖我下水?”
“什么叫拖你下水,我看你昨天那发花痴的样,所以今天给你一个表现机会。”
“这样的机会可别给我,输了不讨好,赢了还得罪人。”
“你放心,就算你赢了公孙琉璃也不会下嫁给你。”
“那就好,我还得去中原,又怎么能被困在这里。”
“说的好像去中原是你的使命一般,不去不行。”
“不是使命,是承诺,大丈夫一言九鼎。”
“你还知道个一言九鼎?”
“刚学的,我又不是傻子,在这里带的长了肯定会有进步。”
陆萱笑了笑不再言语,而姜缙见陆萱不说话了也专心去看场上的比赛。这草原上摔跤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把人摔倒也不是打倒,不能袭击那些脆弱的补位,比如眼睛啊,什么的,说到底就是用力气把人放到压住,直到他求饶为止。第一场赫连城对阵姒孔宣,就像他们彼此的爹不对付,他们两人对对方也看不顺眼,赫连城嘲讽姒孔宣太做作,老是以夏朝贵胄自居,夏朝都亡了多少年了,夏后部在草原上也是苟延残喘,还摆些王公贵族的架子,而姒孔宣则是嫌赫连城粗鲁野蛮,一点没有贵族该有的样子,本来两个人心怀怒火而战各自都使出全力,应该是一场紧张刺激的大战,前提是他们实力相当的话,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姒孔宣的身手要是有嘴上功夫一半好的话也不会输的这么惨,被赫连城一下放倒半天爬不起来,赫连城这边甚至都没有贴身压住他,倒地后的姒孔宣疼的哎呦哎呦的惨叫让看台上姒乾行脸色铁青,而一旁的赫连石山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更是让姒乾行怒火中烧,他让身后的仆人下场扶王子下去,省的在这里丢脸。等到赫连城和姒孔宣下场后,第二场的呼延兰河和义渠远文来到场地中央,义渠远文高大魁梧而呼延兰河跟他比起来瘦弱的不止一点半点,义渠远文这一局势在必得,等到裁判喊开始的时候义渠远文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看来他想先发制人,以自己的气势压迫呼延兰河,但是他自信的一击被呼延兰河躲过,然后呼延兰河做出一个令大家都想不到的举动,他居然举手弃权了,在草原上摔跤比赛很少有弃权的,因为草原人以勇士为尊,弃权是懦夫的行为,所以有的人哪怕被打死也很少服输,共何况代表一部脸面的王子,但呼延兰河确确实实是弃权了,就在周围的人还在愣神的时候,他施施然走了下去,好像场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而台上的呼延长牧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没想到今天居然和姒乾行一样成为草原上的笑柄。呼延兰河的举动在姜缙看来十分正常,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知道呼延兰河就是这么一个人,羞涩内向,不好争斗,比起匈奴人来他更像是一个中原人,还是哪种中原的读书人。呼延兰河下场后就只留下义渠远文,他楞了一会神,似乎不相信自己赢的那么轻松,然后也走了下去,这两场比试时间都很短,虽然转折不少但是却并不激烈,让观众不能尽兴,有些兴趣缺缺。等到第三场,姜缙跟陆萱道别走到场地中央,姜缙很高,比大多数匈奴人都高,但是他的身材很匀称让人看不出他的高来,等到站到场地中央跟一样很高大贺兰重山一比,众人才发现这个少年居然比贺兰重山还要高一头,贺兰重山站在他面前就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他心想公孙琉璃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勇士,他自己没有必胜的决心并且迫于姜缙的威势不敢轻举妄动,而姜缙也没有抢攻的想法,就这样他们俩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站了一刻钟,观众们本想看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局,但是前两场太快,第三场倒是不快了,可是两人也没有动手啊,只是站在那里,观众们都发出嘘声,姜缙倒是不在乎,贺兰重山作为一部王子却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好似他怕了一般,最后他大喝一声冲向姜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