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耳边好吵,好吵。苏景不耐的侧眸,看见两个护士手忙脚乱。他这是……又来医院了?那天晚上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想坐起身子,小护士一脸惊恐,“苏部长,请你先别动,好多仪器都在运作呢。”
苏景眯着眼朝周围一看,果真如此。没一会儿穆青过来,她擦去脸上的汗渍,唇瓣弯道:“你终于醒了,你们先出去。”
护士们离开,穆青亲自查看他的身体数据。苏景转动眸子,“月夏呢?”
穆青的手顿住,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她……在把你送来医院后就回去了。”
穆青选择隐瞒实验。回去了?那应该就是没事了,还好,他没有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伤害她。穆青见他满思绪都在月夏身上,心中的郁气更深。苏景:“我的手表呢?”
穆青:“你才刚醒,还需要观察,工作上的事不用担心,待你转到普通地方,我会帮你联系。”
苏景蹙眉,“这算不算软禁?”
穆青干笑,“当然不是,你现在在医院的顶层,这是规定,你应该知道。”
医院的顶层包含了太多特捕科的机密,这样要求也没错,苏景叹了口气。“刚刚听护士们说你在做什么实验?”
穆青面不改色,“嗯,有个课题最近需要研究。”
她自己的事,苏景没过多询问,两人之间没了话题,穆青观察了一会儿,留下药物就离开了。看着墙上的日历,苏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昏睡三天了,这个时间,月夏应该已经完成了毕业考,不知道她接到的任务是什么。对于她的成绩,他不知为何很有自信。他现在要更关心的反而是自己的情况,敌人的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要然后他成为特捕科的耻辱。他回顾着之前逮捕的编号嫌犯情况,认为朝他泼血的那个人就是有些神经质的005号特大罪犯。他跟005号的过节算是最深的,会遭到报复很正常,但那天在宿舍楼下给他注射信息素的人却不是005号,他能感觉到。对方不仅把声音处理了,还特意屏蔽了他的视觉,就是不想被他记住。那人还真是胆大,竟直接跑到特捕科的宿舍,也不知道小林他们有没有查出些眉目。一想到这些事,苏景待不住了,他现在身体哪里不正常了?连犯罪的欲望都没有,简直跟之前没有差别。思绪静下来,苏景脑海里不由自主回顾起了约会那天和月夏相处的时光。他甩了甩头,最近想月夏的次数好像有些多了。而被他想着的人,此刻正在圆管内口吐鲜血。数值已经加到95了,她坐靠在圆管边,双眼失神的盯着隔壁F,那F身体强壮,此刻却已精神失常,嘴里念着乱七八糟的杀人分尸之类的话,没过一会儿开始自我忏悔,认为他不该做出那些事来。“有效果了。”
实验人员激动道:“穆医生呢?”
正说着,穆青沉着脸走进来,“把数值加到一百。”
“穆医生,一百是极限了,现在F已经有了初步的反省,不如慢慢的往上加?”
穆青一言不发,直接上前拨动数值。达到一百的那刻,F的状态更加癫狂,他咬着自己的舌头忏悔,“我不当F了,我不杀人,救命,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普通人,我现在就是普通人,放过我,放过我……”月夏按着心脏,滑到地上。疼……好疼……心脏快要被压力给撑爆,她的每一次艰难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不好,易小姐生命体征正在下降!”
穆青冷眼盯着月夏,享受着月夏的痛苦,实验已经被她抛之脑后,她现在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眼前这个被苏景牵挂的女人。“穆医生!穆医生!”
实验人员见她没回应,慌张之下破例反抗,按掉了实验开关。月夏没了反应,胸膛起伏微乎其微,宛如死了般躺在地上,而另一边那位强壮的犯人,已经瞪眼张嘴心梗死在了里边。“快!抢救!”
另一个人员喊道。月夏被抬走后,穆青回神,她看了眼冒着冷汗的几个人,缓缓道:“紧张什么,这都是为了实验。”
她是负责人,其他人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但月夏身为特捕科的人,是他们的同事伙伴,既然是来协助他们的,就应该好好对待。穆青刚刚那毫无考虑的举动,仿佛是要杀死她一样。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对我不满?”
穆青盯着那些看着自己的人,“很可惜,现在我是你们的上级,吩咐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瞟了圈,“刚刚是谁私自关掉仪器的?你被踢出实验室了,收拾好东西离开。”
……等月夏醒过来,都是第二天了,因为这次昏迷,她都没空晚上爬窗户去看苏景,也不知道苏景醒了没有。她现在手表和手机都被没收,压根联系不上人,还真麻烦。“易小姐,你醒啦,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月夏摇头又点头,她貌似已经疼得麻木了。“好像哪里都不舒服。”
她一出声,发现自己声带都是嘶哑的。见状,护士忙递给她温盐水。“数据已经快收集完毕,马上就要结束了,易小姐,再坚持一会儿。”
月夏道谢抿水,穆青这女人,刚刚的杀心完全藏不住。病房外传来动静,她探出半个身子,“又来新的实验体了?”
护士摇头:“是苏部长转病房了,你们在前线的人也是多灾多难辛苦得很,穆医生之前破例将他带上来的,还好他恢复得很好。”
是苏景?月夏张嘴喊道:“苏……咳!”
突然的撕裂让她咳出血来,她拉住护士的手,“麻烦,麻烦你……”她想见见苏景,跟他说说话。可是这一刻她想到,任务是要保密的,三天才准她联系一次确保自身安全,如果让苏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就知道了?思及此。她放开了手,“对不起,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