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集体修经的路上,顾昭炎蹦跳着哼哼。几个弟子见他每天开开心心的模样就心里不舒服。几人拦住他道:“顾师弟,这是有什么喜事啊,这么开心。”
抛开平日里的私仇,顾昭炎神情振奋,“师父她……”她摸了他的脸,嘴,手,还有脑袋,这是以前不曾有的。而且,师父的手暖暖的,感觉很舒服。“顾师弟,你的剑呢?”
瞧他昨日显摆的灵剑不见了,几人打趣问道。“剑……”顾昭炎脑袋垂下,带着鼻音道:“我弄丢了。”
“什么?!那可是极品宝器,你居然弄丢了!”
“真是恃宠而骄,月师尊知道的话定要责罚你,多大个人了,居然还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不见。”
听着他们的话,顾昭炎从怀里摸出一个光点来,无辜道:“师父没责怪我,还送了我乾坤罩,这东西已认主,还穿在我身上,绝对丢不了。”
几人的七嘴八舌停了,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现问题。月师尊居然这么喜爱这个傻徒弟,不仅不责怪,还送了新的法器。早知如此,他们就该在顾昭炎上昆仑之前拜师啊,当年以为月师尊是新晋仙子,压根就没在意,没想到世事无常。几人回神,顾昭炎已经乐呵呵走了。躲在一旁树后的陆霜儿握拳捶向树干。本以为顾昭炎会被责罚,她好在紧要关头温柔劝慰,上药之类,不想那月师尊竟这般宠溺他。倘若她在昆仑有个靠山的话,也不会明珠暗沉于此。司遇仙尊,她一定要拜他为师!……身体没完全恢复,体内又有含有司遇魔气的妖丹,月夏苦唧唧的去往灵泉。反正这是自家的,不泡白不泡。脱去外衣,设下屏障,月夏下水游了几下。狗子,男主结仇很多吗?怎么才给的剑就没了。【谁会跟一个傻子计较。】那就是和她结仇了,可原主一个潜心修炼的宅女,去哪惹是生非。在这泉水里待了半个时辰,月夏浑身舒适,想直接睡在这里边。难怪司遇老是来偷泡她的灵泉,若是可以,估计想打包带回去吧。她从水中探出脑袋,与男人目光对上。顾昭炎拎着竹筒,吓得往后一坐,“师、师父,你怎么在里面?”
啧,她都忘了,原主所有的屏障都对顾昭炎无效,这是以前她担心顾昭炎有事找不到她而设。还真是个贴心的报恩人。“疗伤。”
月夏眸色淡淡,完全从水中出来。顾昭炎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他看了看竹筒,又看了看月夏,微舔唇瓣道:“难怪之前的泉水这么好喝,原来是师父的洗澡水呀。”
月夏听见差点脚底打滑,好不狼狈。少年,你冷静点,以后别喝了!“今日课程学得如何?”
月夏转移话题道。顾昭炎小跑到她身边,傻呵呵道:“师叔伯们让我在角落里玩蛐蛐,说这样可以锻炼集中。”
月夏拢衣服的手一顿,“哪位师叔伯?”
基础知识和每日修行这些跟众弟子们一同学习已是常态,只是原主一直在峰上,没有过多关注。如今听顾昭炎这么说,恐怕仙门的一些知识,他都没机会学到吧,难怪,他现在连御剑都不会。顾昭炎掰着手指数,“长岭师叔,胜华师伯,吴……师父,手不够了。”
他用完一只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月夏。女生伸出手,“借你。”
顾昭炎拉着月夏的手指数着,只借了两根。女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如细葱般好看,顾昭炎捏着不撒手,傻乎乎盯着看。“怎么?”
月夏不解。顾昭炎小声道:“师父的手,真好看。”
这傻小子还挺会夸人的。午间,顾昭炎将采来的果子放在洞中,见月夏在打坐,他便在一旁翻动着书。看不懂,但那上边的画他倒是会跟着学。“平时你就吃这些?”
绫清玄看着那些洗得干干净净的果子,唔……不会是用她洗澡水洗的吧?顾昭炎点头,“徒儿不会辟谷之术。”
“过来,我教你。”
修道之前最基础的辟谷都没学会,难怪五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瘦弱。将术法传授之后,顾昭炎眼眸微亮,“学会这个,以后就不用吃饭了吗?”
“偶尔吃点无妨。”
月夏撩开他微乱的发丝,拍拍石床边,“上来打坐。”
顾昭炎带着期待的目光,“我能上去吗?”
“嗯。”
他脱鞋爬上来,激动得大气都不敢出。他这算不算,是和师父同床了?心脏快要爆炸,顾昭炎偷瞄着侧边的月夏。“静心。”
“是!”
……抬眸,眼前是一只大手,那手移到她身上,轻轻抚摸着。“怎如猪般嗜睡。”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月夏心力交瘁,得,又到晚上了。她翻个身,发现自己正在司遇怀里,从这角度看上去,果然帅到人神共愤的人是没有死亡角度的。见她敞开肚皮,男人眼眸微敛,换成这抚摸。月夏舒服得甩甩脑袋,没想到有一天能体会到当宠物的感觉。忽的,男人目光微沉,他甩开月夏,单手撑在桌上,打翻了棋子。“嗷?”
咋了咋了,这是又犯病了?见司遇朝外,她立即跟上,只不过他一出殿门就腾云起飞,月夏后腿用力一跃,咬住了他的衣摆。这云的速度比御剑还快,月夏咬牙眯着眼,见那白云竟被黑色晕染,有变乌云的趋势。乌云在灵青峰停下,月夏滚落在地,牙口酸得不行。又来泡澡?月夏赶紧追上,却发现他直直往自己打坐的灵洞走去。她设下的屏障在司遇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男人直接进入,挥手间,那在石床上打坐的两人同时倒下。他顿了顿,目光中露出嫌弃。挥手将顾昭炎甩到地上后,他坐在石床边,将手按在月夏人身的腹部。妖丹在里若隐若现,而男人身上的魔气,也传到手里,被渡进了月夏的身体里。月夏在一旁挥舞着爪子。离谱,这么着急来给她灌魔气,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