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脸,平时走到哪儿,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就连闫春见了他都客气有礼,热情周到,偏偏刚才那人不识抬举,居然不给他脸面。这是他第一次陪在宋城身边被人瞧不上,怎么不生气?气到都快跳脚好伐。宋城的秘书在门外大喊大叫,门内的顾海洋却好整以暇地望着宋城,指着门外。“听听,你的秘书好大的威风。”
宋城面无表情,看着客厅里一众被铐住,绑住的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看顾海洋,又看了看苏如,不疾不徐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了来这里执行公务的人?”
没等顾海洋和苏如回答,闫春告诉宋城:“老宋!那女人有古怪,你可一定要当心。”
“当心也没用。”
苏如淡笑,“我想绑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来到我面前,惹恼了我,照绑不误。”
宋城再次抬眼打量苏如,说话依旧不紧不慢:“口气不小,凭什么说绑人就绑人?说吧!你们是哪儿来的?不是要跟我平等对话吗?告诉我你们的来历。”
顾海洋掏出证件递了过去,宋城到底是海城的二把手,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有。宋城接过来,翻开,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天呐!他看到了什么?天梯?他们居然是天梯的人?死了,死了,没想到杨三江跟天梯的人认识。要是被天涧的人知道海城的事,他保证吃不了兜着走。稳住,稳住,不能乱。赶紧想辙,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绝对不能。据他所知,天涧的主要精力没放在海城,全部调去了沿海地区。之所以让望春投资的人动手,就是算准了天涧的人不会马上注意到这边。至少五年之内应该不会将目光投向内陆,海城属于内陆城市。五年,足够他运筹帷幄,带着大量财富逃去海外。天梯的人来了算什么,只要没办法走出海城,那就没办法将这里发生的事传出去。看完,慢慢地放下证件,宋城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从刚才的紧张到现在的平静,这中间他只用了一分钟不到,可见他的城府有多深。“原来是天梯的人,难怪有资格跟我们海城的人叫板。不过,据我所知,天梯的人是没有权利管地方上的事务的,你们这么做,是不是过份了。”
“过份?”
顾海洋冷笑,拿起那张逮捕令,“过份的难道不是你们?凭什么说井下雄二跟张永茂的失踪跟我们有关?凭什么抓我们?”
宋城瞟了眼顾海洋手里的东西,饶有兴致地问闫春:“是呀?凭什么?”
闫春此时也看出来了,宋城这是故意问他的,凭什么他还不知道吗?不就是为了救出他小舅子。“老宋!我们抓人也是讲究证据的,他们和杨三江夫妻俩是最后见到井下雄二和张永茂的人,抓他们回去审问一下,这也没什么吧?就算抓错了,到时候把话说清楚,我们再放人不就行了,至于将咱们海城警察局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宋城微微颔首:“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他们是天梯的人,论说咱们是没有权利抓捕的。”
闫春一听,随即配合:“天梯的人怎么了?王子犯法于民同罪,不能说他们身份特殊,就搞特殊待遇,这与法度不合。”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瞬间就给顾海洋跟苏如扣上了一顶搞特殊的帽子。苏如冷眼看着,冷然出声:“行了吧!你们俩也别演双簧了,装腔作势的实在没意思。”
顾海洋也鄙夷:“看着都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宋城!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天梯的人,就该知道我们不好惹。想抓我们,想屈打成招,那是不可能的。别说你的人没这个想法,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你跟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也说不着,有人会请你去说。”
宋城浑身一抖,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你什么意思?”
苏如冷冷地注视着他,反问:“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用得着问出口?你要不动三江集团,我们根本懒得管你的事。要怪就怪你们自以为是,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