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打的这么狠。她老妈是个好性子的人,从来不会动手打人,没想到会被一个刚刚回来的大姨打。边上过来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气势汹汹,一双三角眼怒瞪着吴君君。“大嫂!自己女儿被打,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亲戚,进门就打人,哪儿来的规矩?”
韩玉冷哼:“哟!这是哪位?还知道讲规矩?可见是的懂理的。女儿忤逆母亲,被长辈教训,这算不算合乎规矩?”
吴仙仙看了眼这位老太太,声音不大,极具威严地问她:“你就是我妹妹的三妯娌?既然你这么讲规矩,为什么来了大嫂家里大呼小叫?你大嫂教育女儿错了?”
来人正是吴君君的三妯娌,平日里最爱看她被于涛气的跳脚的样子,也爱看于涛来娘家搬东西回去。虽然东西不是给了她,那也是给了她娘家侄子。侄子打小木楞,一闷棍打不出一个屁,没啥文化,做事还懒懒散散。她大哥大嫂怕娶不上婆娘,早早地就让她给物色一个。在村里看了个遍都觉得没啥合适的,不是大侄子看不上人家姑娘,是姑娘瞧不中她娘家侄子。后来挑唆了于涛几句,见被她挑唆成功,立马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虽然大家带着点亲戚关系,到底隔着血脉,一来二去的就把于涛给哄住了。于涛贪吃,还爱听好听的话,很容易哄。给侄子说亲,于涛也没怎么反对,她在一旁拿好话填糊着,稀里糊涂地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这亲事也就成了,气的吴君君差点吐血,她在家里偷笑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她这么不喜吴君君?说白了就是欺负她性儿好,还羡慕她家几个孩子有出息,老大老二招生走了,都有工作。老三自己本事,寻了门好姻缘,老丈人帮着给弄去了镇里上班。她家两儿子没一个跳出去的,都在家务农,家里的日子也没吴君君过的好。包括她如今的日子也没她舒坦,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抠门,有啥好吃的好喝的恨不得避开她。丹兰不一样,哪怕有时候气急了也会骂几句,但一日三餐,逢年过节,家里不管吃什么都不会避开老婆婆。也曾在丹兰的耳朵边也挑唆过很多次,就是挑唆不起来,她也没辙。昨天这些人一到,打听了一下就去给于涛报信了,这要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再拿好话哄一哄个没脑子的侄媳妇,说不定她也能落下点什么。只是没想到侄媳妇一来就给打了,还被打的不轻。她就说了一句,被两个女人围着质问。要是村里的谁她还敢梗着脖子跟人吼个大小声,这两个城里来的,她真不敢。一看那老太太的穿着打扮就是极有钱的那种,特别是脖子上挂的那块玉牌牌,估计值不少钱。还有发髻上插的那根发簪,应该是黄金的,金灿灿的能亮瞎人的眼。一身的珠光宝气,气质不凡,她一张口说话就被人抓住了漏洞,堵的她哑口无言。吴君君躲在吴仙仙的身后,探出个脑袋,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老三家的,回答我大姐的问话,我教育于涛这个不孝女错了吗?也就这个不长眼的没脑子听你忽悠,当年要不是你忽悠她,你侄子上哪儿去找媳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他在我们村里说了好几户人家的闺女,就没一个乐意的。后来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家这个蠢货身上,一点吃的喝的,加上几句好话就哄住了。当年我怎么劝都没用,还跟我翻脸。如今再看看你那好侄子,像个什么样?没个吃饭的手艺就算了,做事还懒懒散散,生一对儿女也跟他一样木楞。家里没什么就来她弟弟家里搬,也就我家丹兰脾性好,不跟这没脑子的一般见识,要都跟她一样,我们家都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于涛忽然间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瞬间清醒了过来,回头望着她三婶,冷声质问:“我妈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男人真的在村里说了好几个?没一个瞧得上?你把人人都不要的破烂塞给了我?还口口声声为我好?”